梅里达和黛克瑞拉的纸人事件就这样没有后续地结束了,抓住纸人后她们也没有停止给我送白色玫瑰花,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在枕头边上看到她们送来的白色玫瑰花,花瓶里的玫瑰花慢慢地也插满了,我不得不将她们俩送来的白色玫瑰花换到我放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帐篷里的那个花瓶里,那枝被我插在那里葵百合在没人照顾的日夜里早已凋谢了。 她们应该发现了她们的纸仙子被我抓住了吧,她们来到英国会住在什么地方? 所有会让我烧脑子的事情都结束后,日子平稳地也过得很快,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普鲁图想我今年就毕业,我要好好准备N.E.W.T.S.才行。 苏格兰渐渐地就从微凉的秋天转进了下着纷扬大雪的冬天,我才想到,我一直沉迷在学习中忘记了身边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潘西是否已经走出情伤,不知道德拉科是否已经回归斯莱特林小分队,不知道爸爸妈妈过得是否还好,不知道阿拉贝拉现在怎样了。 偶尔从学习里抽出时间看看外面下的雪,发现离圣诞节已经不远了,有点想念奥利弗了,当然,还有我的家人。 我坐在黑湖旁,看着那只大章鱼从黑湖里浮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有些滑稽,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魔法双向镜,看到了奥利弗在桌子前低着头,不时还会有羽毛笔晃动的影子。 他这是在做文书工作?还是……写信? 大概是写信吧,奥利弗哪有什么文书工作。 那……他这是给谁写信? 普鲁图? 噢,我想普鲁图了。 “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 奥利弗曾经跟我说过念多少遍他的名字就能让他听到我说话,但是我脑子从来不进有用的东西,我已经忘了到底是多少遍了,每次想跟奥利弗说话时只能连续不断地叫奥利弗的名字等他回应了才停下来。 “听到了,斯凯达。”
奥利弗抬起头看着镜子说,在镜子前晃了晃手示意我停下。 “你在写信吗?”
“嗯,给普鲁图。”
好家伙,现在给普鲁图写信都能语气没有一点波澜地跟我说了吗? “你不先隐瞒一下再说是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普鲁图一直有联系吗?还有跟你隐瞒的必要吗?”
也……也确实如此…… “下雪了。”
我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在镜子前晃了晃,说。 “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淡淡地说。 “我想你了。”
奥利弗停下了手头上写信的动作,看着镜子里的我,微笑着,眼睛眯了些,让他的眼神多了些暧昧,“我也想你。你终于有时间想我了?”
他语气柔和地说道。 “为N.E.W.T.S.准备呢,甚至都没时间知道天已经下雪了。”
“嗯。”
他轻声应道,“圣诞节要回来吗?”
“我想回。”
想是一回事,是否真的能回就一回事了,谁知道普鲁图会不会说火车危险而不让我回去呢。 他点点头,从旁边拿出一个本子,用羽毛笔在上面写下了些什么,说:“什么时候回程你跟我说一声吧。”
“我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
“普鲁图不会说危险吗?”
“普鲁图还说让你去布斯巴顿,你去了吗?”
嘿,不是,奥利弗什么时候学会反驳我了?还说出了这么……这么有我味道的话,不对劲啊。 “你变得越来越像我了。”
我打趣他说。 奥利弗愣了一下,低下眼眸笑着说:“我妈妈也是这样说我的。”
???这……我不是独一无二了,心里闪过了一丝惊喜也有一丝失落。 “你跟朋友们相处怎么样?”
开学前奥利弗让我多跟朋友们一起玩,不要因为家里的事情而抑郁了,还以为他早就忘记这茬了,他突然提起我还有些诧异的。 “不错。”
不错……吧,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潘西共度二人时光了,都怪N.E.W.T.S.我才不得不跟潘西疏离的。 “好。”
他笑着应了一声,像是相信了也像不相信的样子。 说到朋友,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潘西一起玩了,该宠幸一下我亲爱的帕金森小姐了。 “我们有空再聊好吗?我想去找潘西。”
奥利弗的表情像是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点了点头,说:“好。”
“帮我跟普鲁图说我很想他。”
“好。”
我相信奥利弗,他说到的话一定是会做到的,能跟普鲁图表达我对他的想念,我心里就感到舒服,我把镜子揣进兜里便跑去找潘西了。 虽然我脑子里记不进有用的东西,但是潘西的课表我还是记得的,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我现在慢慢走到变形术教室门口看会儿书他们就下课了。 这样想着我便带着手里的书慢步走向麦格教授上课的教室。 就像我计算的那样,我走到教室门口,坐在门口的地上看了一页书后,麦格教授就开始布置作业了。 麦格教授一说下课,教室里原本的安静就变成了嘈杂,第一个走出来的竟然是德拉科。 “德拉科。”
他是独自走出来的,他没有等潘西。 潘西之前就跟我说过德拉科跟他们几个人都疏远了不少,我只是单纯想到他没怎么说话,并没想到他是一下课不等他们就离开的这种疏远。 “斯凯达,你在等潘西?”
他听到我叫他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我。 “嗯。”
我敷衍地应了他一声,“你不等潘西?”
德拉科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教室里面还在收拾书本的潘西,说:“下次再说。”
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 嘿,这小子干什么呢,这么着急。 那边的德拉科前脚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这边的潘西前脚就走出来了。 “斯凯达,你怎么坐在这里呢?”
她看到我的表情很惊讶,就像我是失踪已久的人一样。 我看了看她身旁的格林格拉斯,说:“等你啊,但似乎你已经有伴了。”
潘西顺着我的眼神转到格林格拉斯那,对格林格拉斯说:“你先走吧,达芙妮。”
格林格拉斯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跟潘西摆了摆手跑走了。 噢,可怜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又一次被我夺走了爱。 “走吧,一起去礼堂。”
我站起身,拍了拍坐脏了的袍子,对潘西说。 “你不去图书馆了?”
“陪陪你嘛。”
“爱你。”
潘西得意地笑着,揽住我的手臂带着我走向礼堂。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了德拉科那小子,问:“德拉科一直都没有跟你们一起走吗?”
潘西放慢了脚步,思考着回答我:“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这个星期就这样了,还很烦躁的模样。”
“你看,周末不是快到了嘛,咱们三个好久都没有一起去逛霍格莫德村了,要不……” “好啊!”
潘西激动地跳了起来,马上想到了什么,又丧气了,“唉,可是没人能叫得动德拉科。”
噢,不合群的马尔福少爷这症状到底持续多久了?他总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我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他得答应才是。 “我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劝说德拉科的道路,我就像是个私家侦探一样,每天不是上课就是跟踪德拉科,他的反跟踪能力很强,没等我跟上,两步就消失在我跟前了。 他暑假是不是学了什么神秘技能。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终于要放弃跟踪德拉科的时候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正面遇到了德拉科,他这下躲不了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装作一直以来没有跟踪他的模样,轻松俏皮地拍了拍他肩膀,说:“最近在忙什么啊?”
“没什么,家里一些事情罢了。”
他有些心虚地躲开我的眼神,说道。 “周末要到了诶,对了,就在明天。”
“嗯。”
德拉科不敢看我,看着我身后没有人的地方。 跟我聊天的人越是不想看我我越是要让他看我,于是我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将他的视线吸引回来。 “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好,好啊。”
???这就答应了?怎么比我想象的要轻松?我准备的一套说辞根本不用派上用场?? “那你答应了就要做到哦。”
我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恢复了原本的表情说道。 “当然。”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跟这抹笑容显得格格不入。 德拉科居然不跟我开玩笑了?他这是怎么了?我以为他只是想在潘西面前装成熟,他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德拉科,你还好吗?”
“我很好。”
“你有心事吗?”
他愣了一下,又笑着摇了摇头,说:“下次聊吧。”
接着便走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疑惑。 好吧,他答应了就好,他跟潘西住的这么近,要是想逃掉也不容易,现在只要跟潘西说德拉科答应了,然后等她定时间就好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心里也舒坦了许多,傍晚时分进入礼堂时,卢娜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坐。 今年开学我就经常跟卢娜一起吃饭,她已经养成帮我占座位的习惯了,看到她朝我招手我就迈开步子快步走向她。 原本以为她单纯是帮我占个位子让我跟她一起吃饭,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却递给我两封信,告诉我是在宿舍收到的,两只不同的猫头鹰寄来的。 谁给我写信了?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信,看了看两个信封,两个都是牛皮信封,封信的都是红色的火漆,一个火漆是没有图案的圆形印章,是普鲁图寄来的,一个是一个复杂的图案,火漆下面还贴上了一枝含苞的白色玫瑰花,我下意识地碰了一下那朵花苞,花苞立马就绽开了。 白色玫瑰花? 除了梅里达和黛克瑞拉,我想不到别人了,我连忙将这封信打开,信纸上的字迹很潦草,勉强还是能看出里面写了什么,写信的人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说我抓了她的纸人不还给她,还问我圣诞节要不要回家去。 从这字迹,我实在想不到这是梅里达写的还是黛克瑞拉写的,不管是谁写的,我圣诞节回不回去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到莫名其妙,将这封信随手放在一边,打开另一封信来看,普鲁图的字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一点都没有着急地写着信。 --------------------------------------------------------------------------------------------- 斯凯达: 最近过得好吗?我听奥利弗说你已经全身心投入到N.E.W.T.S.的准备中了,我等不及看你毕业了。 爸爸妈妈也很挂念你,他们不敢给你写信,他们总是跟黑魔王在一起,怕他那你做人质。你不用担心我,我总会找机会给你写信的,有机会我们会见面的。 照顾好自己,希望一切安好。 爱你的爸爸、妈妈和普鲁图 --------------------------------------------------------------------------------------------- 不看信我觉得没什么,看了信我倒是很好奇普鲁图在食死徒行列里都在做什么,爸爸妈妈跟伏地魔一起去威胁别人加入他们吗?那普鲁图是干什么?帮伏地魔计算盈利吗?还是帮他跟别人谈判? “是家里寄来的信吗?”
卢娜问道,将我的思绪从信上拉了回来。 要不是卢娜提醒一下,我都忘了我还在礼堂吃晚饭呢。 “嗯,对。”
“有家里的信息啦,那太好了。”
我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跳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东西。 “卢娜,你能看见夜骐吗?”
?! “那……”我小心翼翼地说想问问是为什么。 “我妈妈一直沉迷于各种实验,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在实验中去世了。”
她没有一点负担,很轻松地说。 卢娜总是一副笑脸温柔的模样,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她是经历过失去了家人的,失去家人她还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跟我每次沉痛地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我不禁问道。 “只要接受就好啦。”
“接受?”
“人往高处走,我们每天都在学习,在成长,接受死亡何尝不是一种成长。”
她喝了一口南瓜汁,说道。 接受死亡。 那时梅里达也跟我说过这句话,我那时候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接受死亡,接受什么死亡,天真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爱的人会有一天离开我。 卢娜看着我手里的玫瑰笑着说:“厄博斯老先生只是换了个方式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