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怼到哑口无言。众人看着好笑，但是不敢笑也不敢表现出来。等叶檀走了，众人才拍着季宁的肩膀道：“兄弟，你真生猛啊。”

“是啊，连大掌柜都敢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哥了。”

秦九是一脸的佩服。后知后觉的季宁咽了咽口水，心头有些不安了。叶檀倒也不会真的和季宁计较，毕竟季宁说的有道理。这事还真有可能。王易和白肃确实有几分交情，他回去便去找白肃说了这件事，白肃自然不信，他眼中的妹妹一直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就算脾气不太好，也不做残忍的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王易看着他，以前他觉得白肃是端着，现在看来，他是真单纯。白家把他保护的很好，在他眼里，父亲是个富商，白丛是不爱读书，白菲菲只是性格活泼点罢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外做的一切。“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就去街上打听打听。”

王易又说：“白兄，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若是令妹还不解气，可以找我算账，希望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王易走后，白肃越想越不对，他决定去问问妹妹，结果还没见到白菲菲，就听到后院的丫鬟们在悄悄议论淹死的丫环的事。“小桃可怜啊，就是端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才惹怒了小姐……”说话的人叹了口气：“咱们也得小心些才是，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丢了性命的。”

“是啊。”

众人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白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走过去质问几个说闲话的丫环婆子，众人看到他都吓了一大跳。白肃板着脸问：“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大少爷饶命。”

“大少爷饶命。”

没人回答，众人都吓白了脸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白肃让她们起来，她们害怕的发抖，心中后悔今天乱嚼舌头，如今祸从口出，这可怎么办才好？白肃冷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

众人吓坏了，这要是闹大夫人那，那她们就真的死定了。于是几人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其中一个丫环道：“大少爷，小桃惹恼小姐，不只是因为洒了水。”

白肃还沉浸在妹妹的变化中，听到有人叫他，他抬头看着那个丫环。那个丫环支吾了半晌才说：“是…是…因为您…白肃一愣，实在不明白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什么意思？”

丫环其实也很害怕，可是她和死去的小桃关系不错，而且她知道小桃的真正死因。根本不是因为打翻了茶水，而是因为…白肃声音严厉，只丢出一个字来：“说！”

丫环心一横，想着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说了。“前段日子，大夫人想给少爷您房里填两个通房丫环，小桃长得好，人又老实本分，大夫人就看中了她，结果…结果没两天，小姐便将小桃要走了…白肃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因为这件事所以小姐杀了小桃？”

丫环忙摇头：“不是…不是小姐，奴婢胡说的，胡说的…”然而白肃却在心里存了疑惑，之前大夫人是来和他商量要送两个丫环过来。白肃也没有反对，他如今年纪不小了，年轻人总是有些想法，而且大户人家都有，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的不妥。可是后来这事就搁置了，他也没好意思问，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白菲菲从中插了一脚。可为什么呢？白肃站在原地，还是不相信他妹妹会为了这个是杀人。白肃让人偷偷的去查，只可惜他一直生活中在白家的象牙塔中，哪里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家里人？他的这个“偷偷”早就被大夫人知道了。于是，白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死去的丫环小桃是十足落水，府里的那个丫环则是因为之前被白菲菲责骂怀恨在心才出言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至于王家兄妹，王易因为偷了一个同窗的银子被书院发现开除了。白肃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若是以前他就接受了，然后继续回房埋头苦读，可是现在，他有了疑惑。他知道王易的为人，十分正直，不会偷东西。反而是那个自称是丢了银子的品行不端，为人十分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