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注意到不对，以为这小子是来偷东西的，结果盯了半晌发现不是。“那小子在打听王易兄妹的事。”

季宁觉得蹊跷，便对周围人道：“都盯着点。”

年轻人很快进了郑掌柜的铺子，铺子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姑娘坐着，似乎在写字。“客人要买什么？”

小二打扮的比年轻人还像书生，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年轻人说：“随便看看。”

他走到柜台前挑选，还真发现了几样不错的东西，随意一瞥，就看见姑娘左右两只手在同时写字，他心中大为惊讶，好奇的走过看。姑娘左右手十分灵活，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到不像个姑娘的字迹。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好诗。”

他不由的感慨一句。写字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将写好的字揉成团扔了。白肃最爱读书，遇到这样的好诗句自然要多说几句。叶檀本来在给赵云辞挑选毛笔，便没忍住试了试这笔好不好用，结果没想到，就被人看见了。她随口说：“从书上看到的。”

诗当然是好诗，可不是叶檀做的，她不想被人知道她还有这么个技能，毕竟她是个学渣，一个什么都不会渣渣，忽然做出了千古名诗，这不是显眼，这是找死。白肃可惜的看着扔掉的纸团，叶檀也看了看，她又将纸团捡起来，撕成了碎片扔了。白肃“……”他有点生气：“你不愿说就算了，何必如此？难道我还会捡起来偷看不成？”

叶檀：“那可没准。”

“你……”白肃的人生顺风顺水，在府城，在书院，在白家，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他有些恼怒。叶檀却懒得理会这人，让店里小哥给她将毛笔宣纸包好了，她拿着便离开了。白肃气呼呼的问：“她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理？”

两位小二哥早觉得白肃可笑了，不过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没有笑话他，只问：“客人想买什么？”

白肃长舒了口气，决定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他问：“几天前，是不是有人在这打架了？”

小二哥点头：“是啊，白家小姐让人打一对兄妹。”

白肃皱眉：“因为什么？”

小二哥闲着也是闲着便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那白家小姐可凶了，仗着自己占着一点道理就打人，虽然那姑娘是踩了她的裙子，可是人家立刻道歉了，还说愿意赔账，可她就是不依不饶的，还让家奴将那个哥哥打的头破血流的。”

小二哥话多，说起来就没完了，另一个小二拉了他一把，他才闭了嘴。白肃抿唇不语，小二和王易说的丝毫不差。他满肚子心事，又去城外调查，死去丫环小桃，她在山上跪了一天，好多人都看见了。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白家，白肃听着刺耳，百姓们口中恶霸一样的白家人真的是他的家人吗？他很想说不是，可他一个人的声音太微弱，根本没有人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