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看谁先抓到谁说着，谢扶言还故意歪过头看着凤栖梧，“这你总允许了吧？晚晚只是你的未婚妻，还不是娶进门的妻子呢，什么都要管……”谢扶言自顾自点出了自己的二维码，“晚晚你快扫，我跟你说哦，就像凤栖梧这样的人才不能嫁呢，以后结婚了管着你这个管着你那个……我的天啊，想想都觉得好可怕啊，我爹都不这么管我的。”

江晚晚扫上二维码，低着头憋笑。谢扶言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不过确实很有道理——扶言，弗言，谢扶言确实应该少说一点话。凤栖梧有些无奈地皱起眉头，“从你过来到现在，这张嘴都没停过。”

“能说会道难道就不是能力了吗？”

谢扶言挑了挑眉，凑过来撞了一下江晚晚的肩膀，“你说是不是？像凤栖梧成天深沉地板着张脸，一点都不招女孩子喜欢。”

实不相瞒，最开始谢扶言带着一群“小弟”走过来叫凤栖梧名字的时候，江晚晚还以为她是凤栖梧的某一个追求者，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来撬凤栖梧墙角的。不过说凤栖梧板着脸……江晚晚倒是没觉得。“好了，不闹了。”

凤栖梧把伞递给江晚晚，两个人靠得很近，“先进屋去吧，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不要着凉。”

“呦呦呦。”

像谢扶言这样热情的朋友，江晚晚也不是没遇见过——聂新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真到了这种境地，还是不禁有些尴尬。“你呢，不进去吗？”

凤栖梧摇了摇头，伸手把江晚晚发梢的细雪拂去，“今天的宴会我来不合适，替我给陆爷爷带一声好，等改天有时间我再去陆家探望他。”

“……好。”

这些动作都有些过于亲昵了，江晚晚知道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凤栖梧才这样，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能摆摆手，“回去的路上小心。”

凤栖梧笑着点点头，俯下身，语气很轻。“晚晚，跨年快乐。”

……和江晚晚一样，谢扶言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进了宴会厅之后一张脸上的表情就如丧考妣，和刚才头头是道的样子完全不同。江晚晚原本还被谢扶言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但是看着她像一只霜打的茄子一样抱着一块小蛋糕坐在角落里，又觉得很可爱。“真搞不懂弄出这样一个联谊会有什么意义。”

谢扶言叉着蛋糕上的巧克力碎，看起来有些不满，“你不觉得吗？大家就像是那种，适龄，应该配种的品种狗，因为到了年纪，被拉出来看看哪两个比较合适，然后就直接略过本人意愿，步入婚姻殿堂了。”

江晚晚：？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小狗。江晚晚忽然觉得应该介绍聂新竹和谢扶言认识，她们两个看起来会很有话题。“哎，你这种有婚约的人是不会懂的。”

谢扶言有些惆怅，后知后觉，“不对啊，你都有婚约了，陆爷爷为什么要带你过来啊？”

"……"江晚晚有些心虚，但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谢扶言没有多想，继续去戳盘子里已经不成样子的小蛋糕。后半场，经过陆老爷子的介绍，江晚晚也见过了各家族中和自己同辈的人，按老爷子来说就是：这些人可以随便挑，看上哪个，我们就和哪个结婚。这种彪悍的说法让江晚晚顿了顿，然后在陆老爷子揶揄的目光中跑远了。傍晚的时候小宝给江晚晚打了电话，说自己最近和新的老师学了很多东西，也有乖乖吃饭，还有就是有点想念妈咪。窗外的雪一直没有停，江晚晚听着小宝在电话那边的念叨，无声地叹一口气。还有两天就要跨年了，和小宝重逢的第一年注定没有办法一起度过，但是为了以后能和小宝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她必须要舍弃这段时光。“妈咪放心吧，小宝会很乖的，然后等着妈咪……”江晚晚嗯了一声，忍着心中的不舍，吸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不早了，小宝快睡觉吧。妈咪很快就会带你回家的。”

“好，我相信妈咪。”

“……”挂断电话，江晚晚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看着满天的大雪落在庭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了厚厚一层。忽然又有电话打进来，打断了江晚晚的思绪。江晚晚低下头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一通电话，是那个杀手打过来的。“江小姐，又见面了。”

接通电话，江晚晚面色沉静，看着窗户中倒映出的自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是为了白锦妍或者其他的利益，我想不出还有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哦，是吗？”

013轻笑一声，“可是江小姐没有发现吗，你现在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谜团里，你能保证你心中没有解开的迷惑，都与你无关吗？”

能够知道自己的近况，江晚晚已经不觉得惊奇了。“这都是关于陆晴芷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江晚晚刚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那一边传来一阵忙音，就像是电影中的留白——她还没到知道真相的时间，所以天意让这通电话断掉。但是江晚晚不信命，将电话播了回去。一阵忙音过后，电话被接通了。对面没有人说话，江晚晚也没有说话，只是迅速跟许蔚然连通了消息。江晚晚：调查这个电话号码的ip，越快越好。许蔚然：好。对面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许蔚然的动作比想象中还要快，已经拿到了对面的ip，是在F国的某个小城市。“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就看看最终是谁先抓住谁。”

江晚晚开口，“你最好祈祷我没有抓住你，一直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对面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江晚晚没有再给对面的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经过之前的很多事，江晚晚已经知道了一个黑客能做出多少扰乱视线的事情，那个杀手那边一定也有一个技术很好的黑客，才能让她每次调查都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