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合作不同于破晓那边的暗流涌动，宋晚这边刁难沈氏则是直截了当。凌霄有些崩溃地把方案抱出来，外面一直等着的小组一看到凌霄的表情，就知道宋晚肯定又把方案退回了，一时间都有些挫败。前一天宋晚过来的时候，还只是在满公司乱逛，让凌霄觉得有几分不安心，今天的宋晚，则直接过问起项目相关的问题，之前提出来的方案以及备用方案，都被她一口否决。现在整个项目A组都在宋晚办公室外面，随时等着宋晚的指令，连带着凌霄这个倒霉蛋。虽然宋晚有刻意刁难的成分，但是大家也能听得出宋晚说出来的每一个点，都是他们现在没有做到的，于是一面在心中责骂万恶主义资本家，一面将宋晚说出来的问题修正。最崩溃的人其实还是凌霄，毕竟其他人只是在修改方案，而他要直面女魔头的威光。“凌助理，沈总说让你去楼下接一个人。”
旁边的小秘书看到凌霄走出来，连忙道，“就现在。”
凌霄则眼睛一亮，把企划书交还给组员们，然后就下了楼——还以为凌云要一段时间才能到沈氏，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这边凌霄一离开，宋晚就打开了门。“凌霄下楼去了？”
组员们面面相觑：虽然现在江晚晚算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又和沈时霆有着说不清楚的纠葛，但是他们也知道江晚晚不是沈氏的人，凌霄的行程是不应该告诉江晚晚的。宋晚一眼就看出他们在想些什么，看到他们不打算回答，于是也兴致缺缺地后退几步，“好了，改方案吧，如果这是F国，我是你们的管理者，那么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没有了。”
说完，宋晚就关上了门，留下一众组员有些心虚地低着头。之前听陆氏的人说小陆总表面上特别温柔，但只要一涉及到工作的时候，就会化身大魔王，他们之前还不相信江晚晚能对人多么严格，没想到现在就轮到他们了。与此同时，凌霄已经接到了凌云，坐着电梯上来。“江小姐在哪里？”
凌云一袭黑衣，从相貌上能看出和凌霄有些肖似。但是凌霄常年都是一身西装，透过万年不变的金丝眼镜，能看出几分几分商业人的精明；凌云则不同，衣着普通，乍一眼看过去，可能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这个人。凌霄挠了挠脖子，“她提出要在沈总对面工作，所以现在办公室就在沈总办公室的对面。”
“……”凌云沉默了一下。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凌云也曾听说过这位江小姐的威名——毕竟是沈时霆名义上的妻子，从最开始凌云还没有在意这位江小姐，毕竟根据别人所说，她就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凌云是不相信沈时霆会和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产生纠葛的。谁知道后来传过来的消息越来越离谱了。“听沈总说，江小姐似乎会一些侦查术。”
凌云好奇的就是这一点，“虽然我知道宋家有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但是江小姐不是只失踪了半年吗……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宋家家主不仅让她接触了这些生意，而且她还学会了侦察术？”
凌霄向来只负责明面上的交易，凌云的话绕来绕去，凌霄也没太听明白，只是抓住了重点。“江小姐还掺和了宋家灰色地带的生意？”
“……嗯，只是一种猜测。”
凌云顿了顿，道，“宋家本来就在F国，破晓选择在F国发家，就是看中了它的特性，也可以说那边的一些地方，就是为了罪恶滋生而准备的。”
凌霄本来以为江晚晚这次回来，只是需要恢复记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江晚晚真的在F国做了一些杀人越货的生意，且不说别的，也不知道江晚晚在恢复记忆之后能不能接受。“好了，想太多也没有用，接下来我会一直监督江小姐的所作所为，直到她恢复记忆。”
这也是这次回来，凌云的主要任务——保护江晚晚、监督江晚晚所做的每件事情，不要让她卷入到危险之中。……此时宋晚正皱着眉看着电脑，她的电子设备在回华国之前，都由家里人做过特殊的处置。虽然她自己并不精通计算机，但是也能看得出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有人远程操控了她的电脑，顺便还带走了一些东西。昨天她唯一存进电脑里的东西就是沈氏的内部视频，所以是有人在通过她来获取沈氏的消息？宋晚冷笑一声：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消息还是很精通的。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毕竟那个叫做凤栖梧的人，之前就主动接触她，想要和她一起扳倒沈时霆。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合作”？对待这种人，只是小心谨慎没有用，宋晚自知，对方如果精通计算机，她在华国的一切行动则如同袒露在对方的眼中，毕竟这是信息时代，她不可能不用到网络。思及此处，宋晚直接找到了那天打进来的手机号码。两声嘟声后，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宋小姐，你联系我的速度比想象之中还要快一些。”
凤栖梧确实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江晚晚向来是比较谨慎的性格，现在的这个“宋晚”又在宋家生活了半年，应该会比较难以说服。宋晚闻言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本来确实没有想好，但没想到凤先生和我合作的方式有些奇特，如果我不主动联系凤先生，不知道凤先生还打算和我的电脑合作多久？”
有些意外。凤栖梧挑了一下眉，江晚晚紧接着道，“如果这是凤先生的诚意，那么我已经收到了，为了避免你继续监视我的生活，上一次你说的，我答应了。”
峰回路转，凤栖梧闻言还想问为什么，却见江晚晚已经挂断了电话。江晚晚就是要让他觉得迷惑，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至于合作？还不如让凤栖梧做梦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