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还真是念旧情呢!江奈文刚上来,便感受到了他的杀气腾腾,连忙摁住他手中的扇子。“九曦,不可。”
江奈文忙示意着身后的王碧云去散了那热闹的人群。江奈文取出一颗药丸,“服下,别动怒,真会走火入魔。”
季九曦:“不吃,入魔便入魔,找不到她,我要杀了所有人。”
“你!”
江奈文忙点住他的穴道,然后把药丸,强行塞进他的嘴里。“九曦,你若是声名狼藉了,她便是回来了,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难过,可如今,不单单是难过可解决的。”
“有件事,或许有不该说,但你应该知道,夏国使臣进新锦了,春谷公主,也来了。”
“此次,许是给大皇子说亲,又或许是定下其他皇子,也可能是给亲王。”
“更可能,季照光会应下着事情,自己收了去。”
“夏国实力,不容小觑,它离新锦近,比安国,更能助人。”
“我和朱老、子爽等人商量了一下,想撮合春谷公主,嫁去章王府,这样,季照光也不安心,由着他们互相猜忌去。”
“或者,嫁到大王爷府上去,大王爷离世,小世子下月承袭王爷之位,有个公主当王妃,也正好。总之,人不能推到了季照光身边。”
宣王殿下辞世,本该不应这么快安排喜事的,但小世子回新州封地,成为新的王爷,自是要有王妃,才显得合事宜。季九曦:“既是肥水,便不流外人田了。”
“去安排吧,我见那使臣一面。”
“啊?”
江奈文追着匆匆步子的某人,“九曦,你不是说玩笑话吧?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九曦,这可不能意气用事!”
季九曦停顿了一下,“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江奈文……这是清醒的人说的话?九曦不会是真的的被蛊虫控制了,说出这匪夷所思的话吧。章王府。廖长安坐在书房,望着手中的玉笛出神,旧草喊了他好几句,他都没听见。“王爷……”童怜儿哭着跑着来,“王爷,求您去看看姐姐,姐姐晕倒在祠堂了。”
“王爷,姐姐知错了,姐姐不是故意的。”
廖长安:“出去!”
童怜儿:“王爷!”
廖长安无甚耐心,抬头瞪了她一眼,“滚出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贤内助童年年,竟然帮着季照光设计元笙一。他们唱了一出戏,害得笙一现在下落不明,连季九曦都找不到人了。童怜儿:“姐姐不是故意的,是……陛下拿王爷的事情威胁她,姐姐怕王爷出事,才配合着说了一句话。”
“哪里……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王爷不理王妃姐姐,不理她,已达七日之久,她实在是担心坏了,这才不顾礼仪的来求见。廖长安:“前因,过程,本王不在乎,只看重结果。”
“结果就是她不见了,你与你姐姐,一同去府里的祠堂跪着,去求神佛保佑她平安无事。”
童怜儿心里委屈得很,“王爷,你为何那般看重她,您与姐姐多年的情分,都比不上她吗?”
“她是静王府的人,是静王爷的人。”
廖长安赫然起身,“童怜儿,你在教我做事?”
他如此脸色,童怜儿怯弱极了,跪在地上认错。廖长安无动于衷,“滚去跪着,本王回来前,不准出祠堂一步,那佛经,抄十遍,不准假手于人。”
童怜儿:“王……”“王爷……”见着那绝决离开的背影,童怜儿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忍不住咒骂起来:“元氏那个贱人,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迷魂汤!”
“都死过一次了,还这么不安分!闹得静王府不安宁就算了,为什么要闹得我们府里也乱乱的。”
旧草上前一步,扶着她起来,叹了口气。她道:“还是谨言慎行一些,王爷心情不好,别整乱子了。”
“旧草,你也教训我?你护着她?一直生乱的是谁?是我吗?为什么你们都护着她。”
旧草抿了抿唇,“她,也未做过什么恶事,却遭遇这些骂名,遭遇那些算计,她又该朝谁喊委屈呢?”
“那是她活该!”
童怜儿想也不想的说出口,“她既然入了静王府,就该安分的待着,又为什么要去勾搭陛下,又勾搭王爷,这些纠纷,不是她引起来了吗?”
“是她不忠,水性杨花,对了,可不止陛下和王爷,还有朱四公子。朱四公子因为她,娶妻了都不顾家,宁愿当她孩子的义父,也不愿多看陆文雨一眼。”
“因为她,知书达理的陆千金,成了整个新锦城的笑话。”
“这些,都是她元笙一引起来的,她元笙一这个祸水,就该去死!死透了才好!”
旧草张了张口,没再辩驳,低着头,便走了出去,留下童怜儿一个人在那咆哮。……新锦,皇宫。李太妃正在礼佛时,婢女来报,陛下来请安了。李太妃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经书,“请进来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掉的,不是吗?她不在意的轻笑了,随意放下了佛珠。“请太妃安。”
季照光作揖道。李太妃回予一慈爱之笑,“陛下来了,请坐,便是在小佛堂坐会儿吧。”
“近来,不太平,刚在好佛堂静静心。”
季照光:“太妃说的是。”
婢女敬茶后,李太妃便屏退了他们,“都退下,不必在这儿伺候。我与陛下,说说佛经。”
服侍的奴婢都退下了,连着她的近侍婢女与婆子,也退下来了。宋太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陛下,好多年未来这儿了,今日陛下,想知道什么呢?”
季照光:“那日的药,我换了,根本不是梨花醉,为何她还中药了?”
九曦那般发疯,他猜到是元十一娘真中药出事了。他这些天,也查清楚了。季照光脸上无半点笑容,他敲了敲桌子,责怪道:“太妃,她不见了,现在生死不明。”
“我从未想过要给她下药,只不过是气不过吓唬而已。”
“你竟然借我的手伤她,太妃,你太过分了。”
李太妃淡淡一笑:“如此,陛下是心疼了吗?陛下还是舍不得下手?”
“陛下,还真是念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