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
说到这里，凤凰转头看着清歌，“你不用觉得惊讶，其实现在想想，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当时我居然会选择一个这么强大的国家来树威。而且事实总是这么残酷，那一战，我差点死在西秦，可就在这个时候，越秋再次出现。只不过，他已经不记得我了，而我记得，是因为他后背的那个纹身。他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因为他和流寇打起来的时候，衣服被扯破，我无意中看到的。他救了我，也是和第一次一样，只告诉我因为他想杀光所有的西秦人，然后就走了。”
说到这里，凤凰看着清歌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他的过去和他的身世，就对他产生怀疑，所以才会把这些往事告诉你。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是真心诚意想要报了他的恩情。”
清歌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越秋的身世不简单，但是也仅仅知道他是个杀手而已，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仇视流寇和西秦……这些，之前他都没有在她的面前透露过半个字。“他若是不说，我必定不会追问。”
清歌对凤凰许下承诺，凤凰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有人前来敲门，“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阁主请两位出去用餐。”
“知道了。”
清歌打开门，凤凰转头看着她，“他跟我真的没戏？”
“当然！”
清歌说完，对着凤凰咧嘴一笑，“你也知道，筑仙阁是专门暴人隐私的，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凤凰的嘴角抽了抽，跟在清歌的身后，无比遗憾的说道：“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
清歌忍不住失声大笑。三人对面而坐，雪筑将清歌喜欢吃的菜，不着痕迹的换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我们的人查到烨与霍将军在郊外遇袭，已经暗中相助，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顺利脱身，很快就会到达京城了。而明日便是先皇被司徒索从皇陵带出来的日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烨现在应该已经去了皇陵。”
清歌扔下碗就要起身，雪筑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已经派人紧跟着他们，如果有事，会立刻通知我们的。清歌，你这几日身子始终不见好，吃过饭好好休息，到时候我自会叫你起床一起去皇陵。你放心，司徒索不会这么晚了还去皇陵守着的。而皇陵那里必定有重兵把守，烨也不会冲动行事的。”
凤凰眯着眼睛看着雪筑，一脸妩媚的说道：“阁主如此细心，真是难得，只不过嘛，刚才我跟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她中气十足，并不像是有身体有恙的样子啊。”
雪筑的眉头微微一皱。凤凰赶紧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幸好会些医术，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顺便盯着她，免得她半夜跑出去救她的夫君。”
雪筑淡淡的说道：“有劳了。”
凤凰眼中泛滥着桃花，盯着雪筑的眼睛都快要冒出星星来了，雪筑看着清歌沉声说道：“我去外面看看，你们慢慢吃。”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清歌转头看着凤凰，故作惋惜的说道：“哎，人家雪筑忙了这么久做出来的饭菜，却一看到你就倒足了胃口，你看，连饭都没有动一下就走了。凤凰，你还是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早晚会明白我的诚意的。”
凤凰对着清歌挑了挑眉。清歌无奈的摇头，吃完饭后，走到院子里，雪已经停了，可是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看着自己的脚背在雪里消失，清歌像个孩子般的乐了，她转头看着凤凰，“明天，便是我跟司徒索的第一战，如果顺利的话，我帮你跟雪筑说说，万一他对你也有兴趣，只不过是不好意思呢，你说是吧？”
“算了，我有自知之明的。”
凤凰站在屋檐之下，有些无语的看着清歌现在的动作，“你就不怕明天只不过是一个陷阱？你们就这么几个人，不如……”“不用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卷进来。”
清歌打断了凤凰的话，凤凰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报越秋的恩，不过，也正如她所说，现在烨和司徒烨，最后到底是谁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还只是未知之数，凤凰如此押错了宝，司徒索下一个要对付的，一定就是西域。“况且，对付司徒索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其实以你的武功，就算是杀了他，也并不难。”
“是啊，要杀了他并不难，可是，在我们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他应该做了不少的事情，司徒烨如果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恐怕，会遭到朝中众人的反对。还有，司徒宸的死，也一定是他做的手脚，这一切，都需要他来向世人证明。如果我杀了他，再扶持烨坐上皇位，这一辈子，烨都会沦为世人的话柄。”
凤凰啧啧连声，“你处处都替你的男人着想，真是愚蠢。”
清歌没有跟凤凰多做计较，女尊国的人，向来都看不起男人，所以，凤凰会说出这种话来，也并不出奇。“沈清歌，俗话说得好，那个位置，天下间的人无人不想坐上去，因为它象征着权势和地位，而男人有了那个位置之后，你以为，他真的还会再惦念着与你的结发之情？你如今豁出全家人的性命去扶持他坐上那个皇位，你能保证他不会对你始乱终弃？再过几年，比你年轻貌美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以为，他真的可以不动心？别相信男人跟你说的那一套甜言蜜语，要征服一个男人，是让那个男人替你卖命，你完全弄反了。”
“以后的事情谁能想得到呢？”
清歌轻轻扬唇，“至少在现在，我不想他死，而我也相信，他的心里只有我，这不就够了？”
“幼稚！”
凤凰冷冷扬唇，“我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是我没有听过的？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东西，嘴里说着对你忠贞不渝，可是见到比你年轻貌美的，还不是像苍蝇见了粪便一样的扑了上去？”
凤凰的比喻，永远都能让她哭笑不得。“不过，我也知道我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只能在这里祝你好运，希望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有的时候，男人变心，不一定需要神女之谜的。”
凤凰意味深长的说道，然后转身率先回了里屋。清歌转头看着皇陵的方向，明日，将会有一场血战，她从来都没有怕过，就像对司徒烨，在这一刻，她也没有后悔过，或者踌躇过。半夜，清歌被身边凤凰的惊呼声惊醒，发现她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脉上，清歌赶紧抽回手，起身愤愤的看着她：“你不是只对男人有兴趣么？没事摸我的手做什么？”
凤凰凑近清歌，两只眼睛在黑夜里闪着迷人的光，她凤眸微微一眯：“你怀孕了。”
“结了婚的女人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清歌白了一眼凤凰。“不是，沈清歌，你根本就没有告诉你的男人是不是？你真当我像那个阁主那么好骗？”
凤凰微微侧头看着清歌，“你真的是够了，我现在突然觉得我有些高估了你，还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你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现在立刻毒哑你。”
清歌沉着眸子看着凤凰，表示她现在很认真的在跟她说话。凤凰翻身躺下，“哼，我才没有那么空来管你这些闲事，只不过，沈清歌，不要说我没有劝过你，你们和司徒索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如，你就把战场交给那些男人去，自己就在家里安心的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媳妇不是更好？莫非，你不相信你家男人的能力？”
清歌也轻轻的躺下身，转头看着凤凰，轻声说道：“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只是一个司徒索，我何需担心？但是现在北吴与司徒索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们本来就处于弱势，如果再加上北吴与司徒索联手……你觉得我们的胜出率是多少？”
凤凰沉默了一会之后，侧了侧身，正视着清歌，微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会儿之后，轻声问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去支撑你陪他打这场明知道输定了的仗？”
“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明知道输定了的仗？打仗不一定要靠人多的，靠的是脑子。”
清歌眯眼笑了笑，“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更加不能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否则，到时候一定会扰乱烨的心神，顾此失彼，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哼，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傻女子，天下间才多了那么多的坏男人，沈清歌，我在这里还是那句话，祝你好运，希望你以后真的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