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儿媳妇,等璃儿登基为帝后再除掉,然后再让烟儿母仪天下。可眼下烟儿折了,她只能再从娘家找一个侄女过来培养。烟儿已经是废棋了,她不能因为一枚废棋而影响了大局。阮青柔这枚棋子还有用。她心中再恨,也只能暂且忍着。等大功告成后,她会让阮青柔付出代价的!殊不知,她在算计阮青柔,阮青柔也在算计她。野心勃勃的权贵们就是如此,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就看最后,是西风压倒了东风,还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大概是因为阮青瑶的舔狗形象太过深入人心,直到现在,柳贵妃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哪怕璃王当众承认后悔了,柳贵妃也没放在心上。之前,璃王误会了阮青瑶,不但苛待她,就连婚事都退了,真相大白后他心中愧疚,会说那样的话也很正常。男人嘛,动情容易,守情难。之前那么喜欢阮青柔,不也是说不爱就不爱。就算他现在因为愧疚喜欢上了阮青瑶,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其他原因不爱。出了公堂,在府衙门口,阮青尘快步拦住阮青瑶的去路。“好狗不挡道。”
阮青瑶声音冷寒。从小到大,原主费尽心思讨好阮青尘,但阮青尘却对原主厌恶至极。原主的所有付出全都喂了狗了。不对,如果是喂了狗,狗还知道感恩呢。阮青尘比狗还不如。她居然敢骂他是狗!这还是曾经那个一心讨好他的妹妹吗?阮青尘心中一阵恍惚。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暴跳如雷:“阮青瑶你敢骂我!”
阮青瑶目光讥诮:“骂都骂了,你还问我敢不敢?你是不是傻?”
“你——”阮青尘气得差点吐血。谢芳菲气急败坏地道:“阮青瑶,你哥刚回京,连口热水都还没喝就赶来府衙,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居然还气他?你还是不是人?”
阮青瑶目光凉飕飕地看向谢芳菲,冷声反问:“我若不是人,那你又是什么?”
谢芳菲被堵得哑口无言。阮青瑶勾唇冷笑。就这逻辑,还敢出来作妖,谁给她的自信?也亏得这里是古代,还没有内卷,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分分钟就被卷死。不等谢芳菲开口,阮青瑶接着道:“至于阮青尘有没有喝热水,那就更与我无关了。他从大老远赶回京城,又不是为了我,我为什么要对他好点?难道不是应该享受了他护佑的阮青柔对他好点吗?”
以前就是这样,阮青尘为阮青柔受了伤倒了霉,都是原主在那傻傻地照顾他。而阮青柔这个仙女,只需要嘴巴一张,放几个屁就行。所有累活脏活苦活全都是原主干的,最后功劳却全都属于阮青瑶。既然这么爱功劳,那就自己去干个够。阮青瑶眼珠一转,转眸望向阮青柔,好心提醒:“阮青柔,阮青尘连口热水都没喝呢,你还不赶紧回去准备热水,他可是为了你才不远千里赶回京城的,你要好好照顾他报答他知道吗?”
阮青柔心说,这种伺候人的活不都是你该干的吗?可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摆到明面上说。阮青柔眼眶一红,一脸忧伤地道:“瑶儿,你还在怪我吗?尘儿回京,我们一家人该好好聚一聚,你随我们一起回去可好?我们......”“不怪你难道还要感谢你?”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回去做什么呢?给你们做烧饭婆?你们一家人有说有笑享受美食,我却在厨房累死累活苦哈哈忙得团团转?”
广平侯府的人一边看不起原主,一边却对她敲骨吸髓。原主的菜做得好吃,所以每次聚会,他们都会叫上原主。然而,热闹全都是别人的,原主只能窝在厨房累死累活。最后,他们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嫌弃她一身油烟味。如果是为值得的人牺牲奉献,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可为那样一群混账东西付出,实在是太憋屈了。她不是原主,对广平侯府那帮人没感情,做不到为了亲情委曲求全。阮青柔泫然欲泣,一脸难过地道:“瑶儿,我们是一家人,尘儿是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亲哥哥,他在外辛苦忙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如今他风尘仆仆赶回京,你这做妹妹的,为他做一顿饭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呢?”
阮青瑶鼓掌叫好:“好一个温柔善良贤良淑德识大体的阮青柔啊!”
然后她话锋一转,问:“你这么善良,为何自己不做?”
阮青柔一噎,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了。阮青瑶状似恍然大悟地道:“啊,我知道了,你做的菜没我做的好吃是不是?那就学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菜的,你这么温柔善良,勤劳能干,肯定是很愿意学的是不是?”
“你,你,你......”阮青柔被堵得哑口无言。见阮青柔占了下风,阮青尘连忙道:“阮青瑶,你这个懒婆娘,做几道菜你还推三阻四,谁家要是娶了你......”“少拿婆家来压我!”
阮青瑶冷声打断他:“我已经退婚了,没有婆家,也不打算再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