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其实,她也没有真生他的气。她又不是古代人,思想老套到坚守着名声过日子,也不需要立贞节牌坊。在她的心里,日子过的舒坦远比所谓的名声重要的多。将来她被传成悍妇也好妒妇也好毒妇也罢。只要容镜信她,疼着她宠着她,那么所谓的流言蜚语又有什么关系呢?菩提并不知道,在容镜的心里,他也是打着小算盘的。自从菩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知道她是一个足够自立的女子,是个有本事的女子。她性格好,脾气好,心态大度,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嫉恶如仇,会耍那么点小性子,又幽默又风趣,这样的女子,既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优雅,又有着江湖女子的豪迈与风情。从来都是男子竞相追逐的目标。虽然已经打上了他摄政王容镜的标签,但也不代表没有男子惦记着她。所以,他要未雨绸缪,要防患于未然。在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大放异彩的时候赶紧坏了她的名声,至少他要让觊觎她的男子知道,他,摄政王容镜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缺点,包括名声狼藉的她,他都会视若珍宝,疼惜非常。两人看了一会,摄政王府外就有了动静。似乎是一些家丁上前来跟他们的小姐说了什么,就见王府门外的软轿一顶一顶的相继离开了。“明若帝出手了?”
菩提带着七成确定的口吻说。容镜点了点头。说:“他果然还是见不得我有捞到一丝的好处的机会。定然是宣了她们的父辈进宫训斥了一番。”
“如此说来,这些千金小姐回了家还能有好?”
菩提有些懊恼的说。随即担忧的说:“那她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就任由她们这么污蔑了一通嘛。”
容镜微微一笑,说:“就算提儿答应,本王都不能答应。只是收拾她们不急在一时。本王的提儿能是白给旁人污蔑的?本王定让她们悔得恨不得钻回娘胎再生出来一次。”
“你说话真毒。”
菩提阴阴鄙夷了容镜一声,随即口吻秒变温和:“不过我喜欢。”
皇宫,明若帝寝宫。坐在案几后的明若帝心情很是不爽“那些大臣的女儿是成心给他添堵的吗?跑去说菩提给容镜带绿帽子就行了,着重宣扬这一点不就皆大欢喜了!竟然还能绉出摄政王代表了天元国的传言来!什么侮辱摄政王就是侮辱天元国!守护摄政王就是守护天元国!她们脑子糊涂了,不知道他才是天元国的主宰吗?”
“还是,她们认为摄政王能够强的过皇帝?她们是存了谋逆之心吗?她们的行为只是代表了她们,还是暗中有着父辈在指使呢?”
思及此,明若帝就烦躁的推翻了案几上本来安放整齐的三摞奏折。近来,明若帝可谓是诸事不顺。偌姜要回西疆了,便拉着锦柔聊来聊去,他知道,圣女是在阻挠他和锦柔联系。本想趁着斗菊大赛抹了佟佳乐这个皇后的头衔,却偏偏中途被菩提给坏了事。无妨,只要斗菊大赛继续举办,他有的是机会算计皇后,可偏偏皇后在昨儿回宫之后就被太后叫了去,再出来就窝回自己的寝宫称病去了。还说有太后懿旨,说她病了就好好养病,没有太后的懿旨,谁也不能见她,包括皇帝。明若帝很清楚,他的母后定然是看出了什么,在提防着他。这一点,让他很不爽。“皇上,夜深了,明儿还要早朝呢,您可要保重着龙体。”
陶青边说着边奉上了一碗燕窝粥,嘴里继续说着:“锦柔姑娘说的好,燕窝最是养人了。她就担心自己不再皇上身边她的皇上哥哥不会照顾自己,还特意嘱咐着奴才要夜夜给皇上备好燕窝粥,还特地叮嘱着要提醒皇上趁热吃。”
明若帝本来听到陶青的声音是很烦躁的。可是一听到他提起了锦柔,脸上僵硬的表情就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嘴里悠悠的叹息了声,说:“还是锦柔最懂朕。”
“这样的女人,又是命定凤星,又心思单纯,容貌绝美,对他还言听计从。才是他皇后的最佳人选。”
明若帝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是不会说的。一手接过陶青递过来的羊脂玉碗,一手拿起勺子,就一口一口美美的吃了起来。心里不禁感叹“即使是想着锦柔,心情都会特别畅快。”
随即,他就下令:“摆驾丽瑰宫。”
“是。”
陶青应和了声下去准备。心里不禁在想“皇上怎么突然间要去丽贵妃那了。要知道自从锦柔入宫之后,皇上可是没有再入其他嫔妃宫中半步。”
“既然宫外算计不了你,宫里算计你也是一样的。”
途中,明若帝阴测测的想着。丽瑰宫在后宫之中,是仅次于皇后寝宫的存在。要知道,在前皇后重病的三年间,丽贵妃就已经手握协理后宫之权了。即便是新后出现,丽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仍旧是没有罢黜。关于此,太后也不曾有微词。“臣妾参见皇上。”
丽瑰宫一经得到皇上要来的消息,便开始灯火通明。慕容沁堪堪是在宫门口跪着迎接。“爱妃快起。”
明若帝亲昵的搀扶起丽贵妃,两人便携手进了寝殿。一入寝殿,两人相牵的手就松了开来。慕容沁面对着明若帝,艳丽的容颜折射出点点冷漠,她说:“皇上有什么吩咐,请直说便是。”
明若帝看着她如此,就是不喜,说:“朕与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先后有一子一女,朕又许你协理六宫之权,甚至皇后在你面前都要矮三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何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和朕摆脸色。”
慕容沁无奈的笑了笑,眼里含着泪光,说:“皇上,你毕竟是杀了臣妾的奶奶。臣妾爷爷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您疼爱颜儿,可是您的疼爱让颜儿成了你杀人的工具,你如此的心冷,你有没有想过臣妾,臣妾是你的女人,可也是慕容家养大的闺女,你这般的冷酷,臣妾阻止不了,但至少,臣妾可以惩罚自己。臣妾承认,臣妾是爱你的,所以臣妾惩罚自己,有多爱你就要有多么强迫的和你保持距离。越爱,保持的距离就得越远。”
“跟朕保持距离?你配吗?”
明若帝非常的生气。连日来积压的怒火突然之间就爆发在了慕容沁的身上,他的手,在一瞬间,就挥向了慕容沁,堪堪是将她打倒在柔软的床上。慕容沁挣扎的要站起来,却被明若帝欺身压下,后者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很不客气的出口嘲讽着:“你以为你是谁?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就是你的主宰!给你贵妃的名分,是给你恩典!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贵妃,充其量也是朕的妾!一个妾氏懂不懂?朕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送给别人的妾氏你懂不懂!”
话说着,就在慕容沁的脸上脖颈上狠狠的啃了起来。“放开我!你走开!”
“容明!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不会在强迫我!”
慕容沁泪眼蹒跚的呼喊着,企图能够唤回明若帝的廉耻之心。可惜,后者全然不在乎,大手一挥,锦衣撕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许久之后,床上的凌乱归于平静。慕容沁想哭又哭不出来,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容明在她的身边坐着,慵懒的撩拨着她的头发,说:“沁儿,你也说了,你是爱着朕的,所以,朕是在让你得偿所愿。”
当然,他也是得偿所愿了。自从生下容颜后,慕容沁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她。平日里,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欣赏也是真的,重用更是真的,到底,还是慕容沁这个女人真正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尽管他对她不爱,却也当他是他的女人,若有人敢来抢她,他是会拼死守护的。“不哭了。”
明若帝试图上前揽住她好好安慰她,却被慕容沁几个闪身给躲开了。他便调笑道:“哼,还有力气躲,看来是朕没能让爱妃满意。”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慕容沁调整了一下情绪,用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口吻说。明若帝很是不喜的皱了皱眉眉毛。比起这样冷漠的沁儿,他更喜欢那个在他怀里挣扎哭泣的沁儿。至少,那样她够真实,够脆弱。得到她,他有一种难言的欢喜,仿佛亲手摧毁了仇人最珍视的东西的那种感觉。好在,明若帝没忘记他来找丽贵妃的初衷,他轻咳了两声,说:“朕要你尽快想办法让皇后犯错,朕要废了她这个皇后。”
慕容沁紧了紧眉头。心里的某种疑惑得到了应证。她说:“皇后生病了,太后体恤皇后,特意下达了懿旨,命令皇后在玉露宫养病,任何人不得探视。皇上你身为九五之尊都给挡到外面了,我一个贵妃,能有什么办法。”
“朕不是跟你商量,这是朕给你的任务!”
一言不合明若帝的意,后者的手就准确无误的掐上了慕容沁的脖子。慕容沁瞬间呼吸就急促了起来,良久,看着她吃苦的样子,明若帝浅浅一笑,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开来,却是在慕容沁的脸颊轻轻拍了两下,说:“朕给三天时间,若是办不到,别怪朕将儿子发配到边疆去。”
慕容沁看向明若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每一口呼吸都饱含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