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对,找堆柴火来生火!”
项雨虹不敢耽搁,随即出去拾柴火,然,她刚一出门就摔个跟头,样子十分狼狈,她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心里一直挂念着寒振的安危,而外面刚刚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干柴火本来就非常难找,此刻正是深夜,在这荒郊野外的一个女子走夜路本就非常危险,项雨虹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才勉强凑足了一束半湿不干的柴火。千辛万苦才在寒振身旁生起了一堆火,寒振才不再全身哆嗦,安静的入眠了,然,因为柴火本来就很少,那火光未照亮山洞一个时辰就熄灭了,项雨虹生怕寒振再冷醒,随即用自己的身体为寒振取暖。跌宕起伏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寒振武将出身,,有内功护体,在项雨虹的照料下终于醒来。眼见项雨虹一丝不挂的抱着自己,用身体为自己取暖,而自己的伤口也被很好的处理了,然,项雨虹身上却是大大小小的青紫色伤口无数,寒振的心顿时暖到了极点。寒振甚是君子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项雨虹披上,也许是动作太大了,将此刻的睡美人给惊醒了,眼见寒振醒来,项雨虹红颜大喜。“寒公子,你终于醒了,真的太好了!”
项雨虹许是太高兴了,一时间,寒振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给掉了下来,霎时间,项雨虹的美好春光便尽展寒振眼前,寒振见状,立时转过身去,项雨虹此时也是臊红了脸。“寒公子,我”项雨虹此刻感觉自己当真是没脸见人了,在寒公子面前竟如此失态。“呃昨夜若非公主出手为寒某取箭止血,寒某早已魂归天外,公主救命之恩,寒某没齿难忘,他日公主若有用得上寒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寒某必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寒振道。“寒公子言重了,前者若非寒公子以命相护,虹儿早已香消玉殒,昨夜之举,理所当然,公子不必记怀。”
项雨虹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安全不容闪失,公主可先更衣整理,寒某洞外等候!”
寒振此刻已面颊通红,双眼不敢与项雨虹对视,离开的步伐一时间也有些落魄。项雨虹见状,一时间也是忍俊不禁,觉得此人甚是可爱。此人,有情有义,颇有君子之度,侠骨之风,且武艺高强,项雨虹在不经意间对此子顿生好感。项雨虹一番整理之后,信步走出洞外,眼见寒振背对洞门,未曾偷看,她对此非常满意,此子并非表里不一之人。而寒振见项雨虹全身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样子,当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项雨虹穿上,他自己则只剩一件白色底衣勉强遮体。项雨虹眼见对方如此做,当即拒绝。“寒公子,此举万万不可,你伤势刚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若此时将衣服给我穿,万一着凉,岂不更遭?”
“公主此言差矣,寒某乃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如今已然痊愈,断无复发之理,公主乃千金之躯,身娇体贵,不容有失。”
寒振道。“寒公子是因为我是南楚公主故而如此在意我吗?”
项雨虹此刻连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向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来了,因为她内心告诉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她非常在意。“公主何出此言?寒某当初并不知道公主身份的时候尚且会尽全力保护公主,更何况现在?”
寒振道。项雨虹知道,寒振的这番话明显是在顾此言彼,在身份亮明之前,他尽全力保护不仅只有自己,还有萍儿,所以,他那时对自己的关心是公众的,包含他人的,但是自己所需要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关心是只能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是私人的。项雨虹闻言,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她不再多言,抬腿欲走,然,此时,她顿感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不能自持,寒振眼见项雨虹不对劲,在她身体即将倾倒的那一刻,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寒振伸手探了一些她的额头,好烫。“公主,你许是感染风寒了。”
寒振着急蛮荒道。“又是被雨淋,又是跌入悬崖,睡觉也没睡好,会感染风寒也不足为奇。”
项雨虹此刻声音也虚弱了下来。“公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京城会发乱的,到了京城之后,再找大夫。”
寒振道。项雨虹虚弱的点了点头,随即在寒振的搀扶下努力的走了两百步,随后又无力的倒下了,寒振见状,便一把将项雨虹横抱入怀,抱着她去找出路。然,此处地势极为复杂,山路险阻,寒振本是带伤之人,如今抱着项雨虹一路前行,身体疲惫不堪,原本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而项雨虹的伤寒之症好像愈发的严重。寒振无奈,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随即找一个歇脚之地查看公主的病情。此时项雨虹身体冷得瑟瑟发抖,紧紧的抱着寒振不松手,寒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公主缠在自己身上的手冰凉不已,他当即放下公主,去附近查看一番。一个时辰后,他打来了两只野兔,盛来了两桶水,随即生火给公主取暖,整整折腾了两天一夜,肚子空空如也,寒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更何况是项雨虹这一介女流。寒振深知病人应该多喝热水,随后,他便将打来的水一遍又一遍的过虑好,将水煮沸,待水温稍退可饮之时,便扶起公主来喂她喝下。一碗热水下腹,寒振就听到项雨虹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和蔼的笑了笑,对她道:“公主稍待,马上就有肉吃了!”
项雨虹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他将打来的野兔给烤了,送到项雨虹嘴边,喂她吃下。兔肉含在口中,着实难以下咽,然,项雨虹未发一言,仍是满面春风的将寒振喂到自己嘴边的兔肉全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