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给过你父王生路,只要他愿意归顺,我皇必会将他引之为栋梁,然,他只求一死,无奈,既然他如此冥顽不灵,那本帅便不妨成人之美。”
宇文烈轻飘飘道。寒振闻言,一时间气得双眼喷火,血脉喷张,此刻,他已然像一只发狂的狮子,而众玄甲军一时间也是群情激奋,杀声震天。“宇文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我父王命来。”
寒振说罢,便挥枪向宇文烈刺来。一时间,两军再次厮杀到了一处,四万玄甲军面对十五万北周尖兵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大战进行了两天两夜,周军损失惨重,宇文烈对于寒振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时间也是吃不消,无奈下令撤军。然,寒振却好像并没有要放过周军的意思,一路乘胜追击,故此,周军再次丢下了数万具尸体。一时间,原本敌强我弱的战局,一时间竟然便成了周军一边挨打的惨状。当远在京都的寒夕梦得知这个情况时,一时间也是恨铁不成钢。“废物,周军尖兵简直就是一帮废物,三十万大军竟然被寒振带着四万玄甲军打得四处逃窜,这宇文烈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寒夕梦此刻气愤难平。“梦儿且休烦恼,如今寒尚忠被杀,八万寒家军全军覆没,如此战果,已然是可喜可贺,那宇文烈也是有功之臣。”
林思仁对于眼前的这种局面却是保持着非常乐观的态度,能够灭了寒尚忠和寒家军,这骄人的成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之前的预想。“贤举,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他日,你若想继承大统,脚下的绊脚石还有很多。”
寒夕梦道。“本宫当然知道,可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林思仁道。寒夕梦闻言,一时间甚是无语的点了点头。“眼下玄甲军不灭,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还需让宇文烈再加一把火,一味避战可不行。”
寒夕梦道。林思仁闻言,一时间也是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倘若玄甲军被灭,天恒王林玄圣便如同被断了左膀右臂,届时,要收拾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此刻,宇文烈军营中“报,军情急报。”
此刻,一名小兵急匆匆递上一份军报。宇文烈接过翻越之后,一时间不由得冷笑。“元帅,军报上所为何事?”
监军道。“寒夕梦令我等不可一味避战,需率军长驱直入,一举重创玄甲军。”
宇文烈道。“笑话,我大周尖兵,怎可对她一个齐国之女唯命是从?此女可当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监军不以为意道。“刘监军有所不知,此次出兵伐齐乃是圣上旨意,我等能够顺利一举灭掉寒尚忠及他的寒家军,还多亏仰仗了寒夕梦,若非如此,怎可能连战连捷?”
宇文烈道。“莫非圣上有意与林思仁联手?可是,林思仁怎会借我等之手来灭他大齐的两根擎天柱?这不是自断手足吗?”
监军不解道。“这便是争权夺位的手段,刘监军,我等是军人,不涉足政治,不该过问的,别问,这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宇文烈道。监军闻言,一时间也是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再看寒韵清那一边,寒韵清与宇文杰出了京城几里,进出城的人只多不少。寒韵清微抿唇,有些为难道:“宇文太子,京城毕竟耳目众多,知晓我真正实力的不过几人,也不便暴露,宇文太子可愿委屈一下,待到人烟稀少处再行轻功?”
“既如此,有何不从之由?”
宇文杰喜于自己能帮到她,自然答应下来。在城外小镇的茶水摊浅填了肚子,宇文杰又抢着付好钱,点了寒韵清多尝的几样小食打包带上。摊主一看是个大生意,乐呵呵道好便去忙活了。“未曾想过,高高在上的宇文太子竟心细如发。”
寒韵清没错过他的所为,忍俊不禁道。“本太子可不是对谁都这样。”
这话听过了,寒韵清对他的愈发坚持叹一口气。等待时,宇文杰忍不住又品味一番,只觉得方才的行为怎么想怎么令女子倾心,连寒韵清也开口夸赞他细心,这样一思索,他顿时浑身充满干劲。小食打包得有些散乱,摊主歉意笑笑,“实在对不住,今日草绳不够多,只能以此种模样交待,实在对不住,望二位莫要介意啊。”
换做以前,宇文杰定是要皱眉的,可现在他心情明媚且兴奋,来不及挑刺,只摆摆手将东西放好。“多谢包容,祝二位此程顺利,”摊主松了口气,见宇文杰的模样,又道:“祝公子心想事成!”
闻言,宇文杰嘴角咧开弧度,直接多给了几倍价钱,寒韵清哑然,心道,宇文杰这厮当真是财大气粗。她收拾好包袱,将其往肩上挎的动作却被宇文杰拦下,不解侧头望去。“背东西这种事怎么能让清儿来费力,你尽管轻松着去,本太子来便可。”
宇文杰依旧笑着,尽力展现自己贴心一面。寒韵清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来,那包袱不过一些棉布料,称不上多重,驳了他面子也不好。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宇文杰喜滋滋地背上,在她身旁走。要不是寒尚忠中的毒,他与寒韵清还不能有这独处机会,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下毒之人才是。寒韵清并不知道他内心想法,边走边运行体内活气,将那袭至摄政王府内老者之气的记忆调动出来,只发现是她先前闻所未闻的诡谲功法。且宇文杰说,那厮不是此大陆之人,更添一丝未知的可怖。可除了迷茫之外,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此类功法她未接触过,却天生有些贴切的意味,加上老者那老道打法的顺逸,两者结合,寒韵清忽觉有些感悟,体内真气也似乎加速了流动,是有了突破的预兆!“找到了!”
宇文杰喊道,指着一条偏僻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