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

文竹不敢置信捡起衣服，还没凑到鼻子前，就被浓郁的尿骚味熏得手一抖，衣裳重新掉在地上，急忙后退一步，满心愤怒让她才擦了药膏的青紫脸庞变得更加青紫，咬牙切齿道：“这是老爷给小姐的布料，我新做给你的衣裳，小姐你穿过后送去洗衣房清洗，我叫春桃将洗干净的衣服拿回来，可是这衣裳……”春桃生怕这事儿牵连到自己，急忙道：“奴婢去的时候，这衣服就这样了，那掌管洗衣房的婆子还说，说……”见春桃脸上的害怕神色，凌若雪冷哼道：“说！”

“是……”春桃怯怯道：“那婆子说，什么样的人就只配穿什么样的衣服，麻雀就是麻雀，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不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这撒过狗尿的衣裳，跟、跟四小姐你、很、很配。”

“这些刁奴！”

文竹被气的身子踉跄，险些晕过去。凌若雪却冷静多了，悠闲靠在椅子上，还翘起个二郎腿，冰冷的笑容仿佛冬日覆盖了三尺厚的大雪，凉凉道：“一个洗衣房的婆子，况且我们又无冤无仇的，她不会故意针对我。”

被气晕头的文竹被点醒，略有惊讶道：“是……夫人？”

“不然呢？”

凌若雪神色肯定看向她，微微一笑。就在这时，丫鬟提着食盒进屋，一面道：“四小姐，用晚饭了。”

文竹心中虽然气，但也不愿耽搁凌若雪用晚饭，她见小姐最近胃口大开，跟怀孕了似的能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故而压下怒火，急忙去打了水来洗手。饭桌上，凌若雪拿着竹筷夹了片小炒肉，刚放进嘴，就立即吐进桌上空碗中，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尖锐的冷光，似想到什么，吩咐文竹，道：“你将桌上的菜全部尝一口。”

“是。”

文竹虽然好奇，却还是照做，拿着竹筷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就立即将菜全吐进空碗中，愤怒道：“夫人太过分了！这些菜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吃进嘴，盐巴跟不要钱似的放，齁咸的发苦，这怎么吃啊？”

“哼！”

凌若雪将手中竹筷狠狠拍在桌上，星眸中寒冰似的光亮一闪而过！夫人，原本看在二十万两银票的份上，我是可以既往不咎的，但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做好迎接我怒火的准备吧！“这道红枣枸杞鸡汤很是不错，鲫鱼豆腐汤也十分鲜美，四喜鸭子更是令人食欲大振，爹爹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你将我说的这三道菜装进食盒，我亲自给爹爹送去，以尽孝心。”

凌若雪冰凉的脸庞上扬起一抹冷意。文竹明白了她的意思，欢天喜地将凌若雪说的三道菜全装进食盒提起来，笑道：“四小姐，那走吧！你亲自给老爷送晚膳，老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凌若雪起身走出屋子，经过花园，见雪白小巧的茉莉花朵正努力绽放，清香闻着舒服的令人全身放松，幽幽一笑，“爹当然会高兴，只是夫人，恐怕就不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