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死死地盯着那小太监:“你可别坏了心思,想要挑拨太子府和我们昌王府的关系,你也配吗?”
那小太监忙摇头:“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奴才如何还能做这种事?若王妃不信,大可去查奴才的身份!奴才原本是在太子妃娘娘的母亲跟前儿伺候的,去年被送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儿,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啊!”
小太监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磕头求饶。宋朝雨觉得,他说的话未必是假的。她看了看穆昌溪,发觉穆昌溪的神色同样凝重。宋朝雨又问那小太监:“所以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太监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奴才进宫,只知道是太子妃娘娘让奴才将药下在贵妃娘娘的糕点里,仅此而已!”
宋朝雨又问:“是太子妃娘娘让你这么做的?不是太子妃娘娘的母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不是。”
小太监笃定:“是太子妃娘娘的意思。”
宋朝雨摆了摆手,示意小瑞子可以了。穆昌溪也看着那小太监,冷笑一声:“将他杀了吧,别留下什么痕迹。看样子,在他的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到了。”
“不,不要啊!”
小太监再度求饶:“人人都说,昌王和王妃娘娘最是温和宽厚,奴才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求王爷王妃饶命啊!”
“温和宽厚?”
宋朝雨也冷笑:“温和宽厚,那都是对该温和宽厚的人的。如你这般,行杀人之事的人,竟也要求旁人温和宽厚?”
宋朝雨不屑一顾:“你可别告诉我,什么身为奴才你别无他法这样的话。你在宫中可以求贵妃娘娘做主,再不行还可以求到太子的头上。或者哪怕劝一劝太子妃娘娘,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便是笃定了,我们是温和宽厚的人,所以才要如此欺负人的不成?”
温和宽厚,从来都不代表着软弱好欺。任凭那小太监如何哭喊,宋朝雨和穆昌溪都没有任何犹豫。直至小太监的声音消失,穆昌溪才眸色沉沉地看向了宋朝雨:“他的话……你信吗?”
“我觉得不像是假的。”
宋朝雨也实话实说:“不过我也相信太子妃娘娘。我觉得,太子妃娘娘的本意,应该不是杀了贵妃娘娘。只是不知她被什么所蒙骗,才做出如此行径。”
穆昌溪点头:“我也相信太子。那么回京之后,我们不如开诚布公地找太子和太子妃谈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