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轿!”
陆飞燕大脑发昏,浑身无力,被两边的人紧紧攥着胳膊,狠狠塞进大红的的华丽轿子里。晃晃悠悠,好像过了很久,她又被人粗暴地拉扯出去。“一拜高堂!”
一声尖锐的声音,刺激耳边,痛感突然袭来,陆飞燕终于恢复些许清醒,隔着大红的盖头,隐约看到对面身姿挺拔的男人。凌漠?疑惑、诧异、喜悦、不安……一瞬间被太多的情绪冲昏思绪。“送入洞房!”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陆飞燕就像木偶一般被人引导着往前走去。婚房中,她攥紧双手,浑身却是有些乏力。大门推开,男人脚步声渐近。“雪灵……”男人嗓音低沉,却藏着万分柔情。只是掀开盖头时,男人眼神突变,“怎么是你?”
陆飞燕慌乱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双眼,“我,我……”凌漠皱眉,将盖头甩到她身上。柔软的丝绸此刻像鞭子一样抽在陆飞燕的脸和脖子上,雪白的皮肤,刹那红了一片。“今日是我与雪灵大婚的日子,你竟然用计替换雪灵嫁进府,真是不知廉耻!”
凌漠冷声喝道。这话如冰刀一样刺入陆飞燕的心口,刺骨窒息。在凌漠心中,她永远都是那样心机深沉,远比不上自己的妹妹清纯。只是,今日她被自己妹妹下了药,迷迷糊糊之中就被送到了这里。她真的不知情……突然,男人心口一跳,浑身血液翻涌,紧接着是一股燥热,顷刻间,他明白自己被下药了。是这贱人的计谋!“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休……”陆飞燕见他身子不稳,起身欲扶,却被身前突然又转回来的人,狠狠地掐住脖子,窒息感猛然袭来。“滚,别碰本王,离远点!”
凌漠用尽全力忍住药性带来的冲击,死死扣住陆飞燕的脖颈,双眼猩红,杀人的欲望和渴望情欲的身体不断争斗。“你不忘在食物中给本王下药,就这么想代替雪灵的位置吗!”
陆飞燕双脚离地,脸色煞白,双手抓住男人的手,突然,凌漠手一松,她顿时跌落,还顾不上喘气,又狠狠地被扑倒在床,压在身下,下一刻,男人将脑袋埋进颈侧,炽热的呼吸让身下的女人瞬间战栗。“我没有……”牙齿在侧颈的疼痛,越发疯狂。“陆飞燕,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下药不就是想得到这个吗,本王成全你!”
陆飞燕瞳孔震荡,“刺啦”一声,衣裙被大力撕裂,带有烫人温度的手掌,开始粗暴地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擦。一滴清泪从陆飞燕的眼角流下,她闭眼承受着身下的撞击。事后,凌漠带着嫌弃转身离开。陆飞燕心灰意冷,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锁骨的伤痕,心有万千冤屈。是,她是心仪凌漠,但她从未想过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三年了,她爱了他三年,可他眼里只有陆雪灵。当年,王府被奸臣陷害,皇帝下令追拿全府,是陆飞燕助凌漠躲避了官兵的追捕。但千算万算,终究是算不过奸臣的心计,凌漠最后还是入了大牢。紧接着,皇帝赏赐陆府万千银两,百亩田地。半年后,真相大白,奸臣被抓,凌漠回归王府,陆飞燕前去看望却被赶了出来。凌漠说,是她故意接近他拖住他,暗地里又私下通知奸臣抓他,他才上当入了牢。可那不是她,是陆雪灵!此刻,陆飞燕心灰意冷,拿起梳妆台上的银簪,穿刺心脏……“嘶……”陆飞燕再次醒来,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抬眸望去,周围的一切古香古色。这是哪里?自己不正在中医实验室调配药品吗,怎么会到这?旋即,一大段不属于她的回忆涌上脑海。她穿越了!自从自杀那日起,每日都有大夫来为陆飞燕检查身体,而今日,大夫把完脉后,神情有些许异样。陆飞燕看他匆匆离开,起身想要追上去询问,却突然听到门外凌漠的声音,立即停下脚步。“有喜?”
凌漠清冽的声音,听着令人颤栗。“打掉,她不配怀本王的孩子!”
大夫想要反驳,却被他厉声喝住,“祖母那边,本王担着,你马上配药,把孩子打掉!”
陆飞燕站在屋内,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那日后,她深知凌漠是只手遮天的活阎王,便暂时不敢妄动。可如今,她怀孕了。这个渣男竟要杀死自己的亲骨肉!孩子虽是原主的,但终究是无辜的。片刻的迷茫后,她眼神变得坚定。她要把孩子生下来!五年后。京城新开的仁医馆正式开业,一日半价,患者不绝。突然,一个生性俏皮,两颊肉肉的小萌娃悄悄摸摸地往门口挪动步子,眼神提溜转,见无人注意,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就跑出了医馆。片刻后,小萌娃停下脚步,拍拍胸口。“呼,没被发现,终于跑出来啦!”
抬头,他好奇地四处张望,看到一旁卖糖葫芦的人,立刻冲上去,可跑了一会儿,却又在鸡蛋饼的摊位前停下,口水直流。不一会儿,两只手拿满吃的,嘴角沾油,陆小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四处游逛。“啊!”
忽的,女人的尖叫让他额头一痛,陆小北退后两步,仰头,眨眨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离我远点。”
陆雪灵猝不及防的被人撞到,看着白色衣裙上被沾上油渍,眉头紧蹙,径自将陆小北推倒在地。“哪儿来的小乞丐,把我裙子弄脏了,还不滚,真是晦气!”
陆小北瞬间跌坐在地,手里的零食撒了一地,眼睁睁看炸丸子滚进泥土里,他眼泪汪汪,嘴一扁,回头看着陆雪灵,奶凶奶凶的。“大婶你干嘛,我都道歉了,你的裙子脏了,我的炸丸子还脏了呢!”
陆雪灵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小乞丐乱叫什么,你叫谁大婶……”“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