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极了余厂长的中年男人,一把搂住余志,狗啃似的将余志一顿啃咬。不久,半推半就的余志,被那人压在了身下。两人也算的上是人才中的人才,竟是都不抬眼看一眼周边什么情况。忘我似的将对方往骨血里头揉。各种辣眼睛的动作,各种奇葩的姿势,轮番上演。看得肖烈差点忍不住自戳双目。他妈,这世上还真有不怕冷的,又恶心人不偿命人!想起向晴就是因为同情余志被余厂长虐待,所以才在被余志同样对待的情况下,还要义无反顾选择余志。肖烈就想笑。这哪里是余厂长?那猪头一样的男人,跟味精厂的厂长,如何相提并论?向晴那单纯的就是蒙了双眼,认错人了!等啊等,等的黄花菜都快凉了的时候。中年男人陡然抽出腰带,照着余志就是一顿血忽淋拉的抽打。肖烈都觉得,这场面,太过于血腥。可余志那个弱不禁风的竹竿子,竟能忍住,一声不吭。差不多半小时后,两人结束了一切。很是利落地穿好衣服,朝着肖烈这边走来。“小志,还有三千,尽快给我送过来?”
中年男人表情带着坏笑,一股子中年男人特有的油腻,和让人倒胃口的迷之自信。“怎么还要三千?我不是才给了你三千吗?”
余志崩溃地大吼一声。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贪心。他又不是生钱的?男人秒变脸,不耐烦地把余志一把推到树干上。“三千哪里够?我早就说过,我这回要玩一把大的!我告诉你,明天,最晚明天中午,必须再给我弄来三千!”
“别说你没有,你那个对象家里,肯定有!”
“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去那个叫向晴的女人面前揭穿你,去你那厂长继父那里揭穿你,我看你这张脸还要不要!”
中年男人说完,挑衅又暧昧地拍了拍余志的脸。拔火罐似的吞了一口余志的嘴,才大摇大摆,扬长而去。肖烈觉得,自己肚子里二十一年的饭,全都要吐出来了。恶心的他想尽快去卫生所洗洗胃。顺便洗洗被辣坏了的眼睛。忍着剧烈的作呕感,肖烈跟着余志,想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会去找向晴要钱。刚给了三千,又要三千。看来,那中年男人,这一把赌的可不少。又走了一会儿,余志果然去往了职工大院儿的方向。只是,还没进去,就拐了个弯儿,朝着不远处的味精厂走去。味精厂肖烈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蹲守等待。好在,也并没有等多久,余志很快就出来了。就是两只眼睛总是不停地左瞄右瞄,生怕有人看见的样子。这一副做了坏事的表现,让肖烈不禁若有所思。没有让肖烈失望,从味精厂出来后,余志到底还是去了职工大院儿。这回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照着向晴家就闯了进去,连敲门都省了。肖烈将衣服往上拽了拽,稍微遮住了一点面目,跟了进去。“向晴,快,你爸他犯事儿了,他偷了我爸三千块钱!”
装作从门前路过的肖烈,听到这句话,顿时脚步一个踉跄,返身往外走。他就说,这余志去味精厂做什么。原来,是有这一出在这准备着。偷盗罪在这个时候可是很严重的。坐牢都是十年起步。三千块钱,那还不得关到地老天荒去了。他就在外头等着,向晴母女俩等会儿就该去味精厂了。果然,那母女俩外套都没穿,跑的比兔子还快。余志假装脚崴了,但实际上,是趁着向晴母女没注意,朝着街尾逃跑了。事情到了这里,肖烈不说全都掌握,但也理清了大概。那个中年男人才是罪魁祸首。味精厂他也不用进,一直跟着余志,只希望能顺势找到中年男人的些许踪迹。可能是运气爆棚,只是跟了一个小时。不仅目睹了余志把三千块钱给中年男人的场面。还跟着中年男人,顺利摸到了赌场的具体地址。等中年男人和余志都进了赌场。肖烈冷哼一声,转身去派出所找张队长。一进派出所,就像是回到了半个老家。肖烈往张队长办公桌前一站,笑的痞气又得瑟。“张队长,我给你送活来了。”
张队长还以为肖烈就是来逛逛,一听这话,就想原地消失。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但还是装作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快说说,这大过年的,你也不怕我闲着。”
肖烈假装看不到张队长那古怪的表情,只笑着道,“不怕您知道,这事儿,跟我们家有点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说完,肖烈还不忘添油加醋,“张队,我怀疑中年男人,不仅赌博,还嫖 娼~”那种恨不得把余志生吞入腹的样子,平时怎么可能忍得住那方面的需求?所以,肖烈大胆猜测,那中年男人肯定搞 黄。听了肖烈的分析,张队长这才正襟危坐,重视起来这件事。“嗯,你说的没错。涉案金额太多,敌人狡诈多端,这个案子,牵扯的可不少。”
谁说不是?肖烈环顾着有点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张队,这大过年的,所里就您一个人值班啊?”
张队长无奈笑道,“总不能不让大家伙过年。”
“那您等我,我回去叫上庞飞,还有我那两个弟兄。加上你,五个人足够了!”
“哎等等!你现在就去啊?”
肖烈极其认真又着急,“那不然呢?那样恶心的玩意儿,我能忍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那好歹让我缓缓……这可是大年初~~~三~~”然而,肖烈早就奔出了派出所,哪里听得见张队长蚊子声似的诉求。味精厂里。向晴母女一进来,就听说向大板已经被余厂长给开除了。跟余厂长好话说尽,才算是答应先让向大板回家。就这,还是余厂长看在向老爷子的面子上。“向晴,要不是因为向老爷子有点风骨,你爸今天,早就进了派出所!”
“把你爸带回去,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尽快凑齐三千块钱还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马秀芬差点晕倒在地。重新站定后,她也算是看开了豁出去了。抢过余厂长手里正要写字的笔,马秀芬哐当砸到了地上。“你这个变态的老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我告诉你,你今天最好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是故意为难我们,我就把你做的龌龊事儿,宣传的满厂都知道!看你这个厂长还怎么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