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霍启东点了点头，他看着霍靳庭挑了挑眉：“我也好奇，你为了爱的人能承受多少。”

霍靳庭对父亲的态度感到很不满。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霍启东便继续道：“你还没亲口承认过爱秦臻，儿子，爱上某个人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拒绝承认在这份感情里的阴谋和利用。”

霍靳庭沉默下来，认真的听着父亲的话。“秦臻利用过你，甚至还利用过霍家的名号，这些你比我清楚，我给过她机会离开，她放弃了。”

霍启东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准备离开前又好心建议道：“爱人之间的伤害远比敌人还要刻骨，你是我儿子，所以你的占有欲不会比我差，等你将来做出让秦臻讨厌的事情时，你或许才会明白我的处境。”

“等等。”

霍靳庭拦住了离开的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什么利用阴谋，什么做出让秦臻讨厌的事情？之前他或许做了伤害秦臻的事情，但他一直有努力地赎罪。霍启东知道聪明的儿子恐怕是真的坠入爱河了，他笑道：“我想说的是，你能保证秦臻会喜欢你的所作所为吗？比如从未和她提过，你的那些阴暗面。”

霍靳庭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久久没能回神。与此同时，礼服店里——“秦臻，我听霍伯母说起你当初是有机会出国读大学，是真的吗？”

选好礼服长裙的叶雪凝随意和秦臻聊了几句。“确实如此。”

秦臻如实回答。叶雪凝拎着礼服，叹气道：“圣米伦是是国际的顶尖学府，不必国外的那些大学差，留在森州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秦臻并不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对叶雪凝说道：“我之所以去国外读大学是为了离开这座城市。”

叶雪凝听完有些惊讶的看着秦臻：“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以强奸犯女儿的身份生活，也不希望做折了翅膀的鸟儿，困在金丝笼里失去自由。”

话落，秦臻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合时宜。不等叶雪凝开口回应，她又故作轻松岔开话题，问道：“雪凝小姐和霍少是青梅竹马，应该知道他的书房有个折叠的刺绣屏风吧？”

“嗯，那个刺绣屏风是霍奶奶送给靳庭哥的成人礼物，是从拍卖会上拿到的珍藏品。”

叶雪凝说完，后知后觉的反问秦臻：“为什么会提到这个？”

秦臻笑着解释：“我当时觉得自己就像刺绣屏风上的鸟，不觉得很可悲吗？”

再漂亮的鸟儿失去了振动翅膀遨游世界的能力，就算在昂贵的屏风上又能如何？“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出国读大学的机会？”

叶雪凝皱眉，不太明白的看着她：“既然你那么想要自由，想要去个不认识你的地方，何必又放弃了？”

秦臻思考了几秒才回答：“因为我还有放不下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哪些人？是你外婆吗？”

叶雪凝佯装好奇道。秦臻坦然的承认：“不止是外婆，还有别的人，比如雪凝小姐提到的霍少，资助我读书，甚至帮我给外婆请医生。”

这话说完，秦臻只觉得在叶雪凝面前仿佛没有了一丝遮掩。可就算她想要遮掩，有些事情不说她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