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峰说完后衙门内立即安静下来。沉寂片刻后,堂下的疑犯们纷纷摇头。“没人能证明,除了武艺之外。”
“小人们用过的酒壶、酒杯都留在了宅子里,只要武艺去了就能看到。”
说来说去还是没人能为这些疑犯们作证,在审案的过程中只要他们说的话没办法证明真假,他们就有犯案的嫌弃。看着陷入沉思的何武峰,疑犯中有人开口说话。“能麻烦大人为我们寻找武艺这个人吗?”
“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他能够为我们作证。”
听到他们说的话,何武峰将关于武艺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武艺是吧?”
“人长得瘦瘦高高的,身高五尺七寸,出门在外他的腰上经常带着一把剑。”
何武峰的话让疑犯们愣在了原地。这位大人说的和他们见过的人一模一样,原来他们认识啊?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直接让大人将武艺叫来作证。想到这里疑犯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他们看着何武峰迫不及待的说道。“大人认识啊!““那事情就好办了。”
“他和我们熟,他能为我们作证。”
不待这些疑犯开心,何武峰依旧面无神色的说道。“不用找了。”
“武艺已经死了,在陈府被盗之前。”
“本官亲眼看到他被斩首的。”
何武峰说的话让疑犯们的笑容僵在脸上。武艺死了?没人能为他们作证了,也没人能证明他们的身份了。看着愣在原地的疑犯,何武峰继续说道。“既然没人能证明你们的身份,那你们几人全都有作案的嫌疑。”
说着何武峰将视线转移到道衍的身上,看着道衍问道。“大师如何断定他们几人犯案的?”
“又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还请大师讲述一下他们的犯案过程,好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
闻言道衍从蓝玉的身旁走到衙门中央,看着何武峰道衍将自己提前编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回大人的话。”
“上月初三,有人亲眼目睹他们翻进陈府,紧接着陈明陈大人府上的东西就丢了。”
“这不得不让小人怀疑他们就是盗窃陈府的贼人。”
道衍的解释很简单但却是极有利的证据,听到道衍说话后何武峰看着道衍继续问道。“是何人目睹他们犯案的?”
“你又是如何找到此人的?”
只见道衍指着站在蓝玉身后的人说道。“就是他。”
“小人听他说他在打更的时候路过陈府,当时听到陈府的外面有人说话,见状他便藏起来暗中观察,结果还真让他看到疑犯们翻进陈府。”
“至于小人则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他的。”
“当时小人正奉吴王殿下之命探查此案,为了查清案子小人多次跑到陈府外面寻找证据,让小人感到奇怪的是小人每次去都能遇到证人,经过询问之后小人才知道他是以打更为生。”
“得知证人的身份后小人便向他询问我上月初三晚上发生的事情,借此小人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道衍说完后何武峰看向蓝玉身后的人,不待何武峰开口询问什么,那人急忙开口解释道。“是的,大人。”
“道衍大师说得句句属实。”
“此事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就是他们几个人没错。”
“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
打更人说完后,何武峰又提出自己的疑问。“既然你亲眼目睹此案,为何你不早点报官?”
“这个时候才将真相说出来,你有什么目的?”
何武峰的声音严厉而认真,吓得打更人瑟瑟发抖,即便如此打更人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回大人。”
“小人亲眼看到他们潜入陈府不假,但是小人不确定他们是否和陈府的老爷认识?”
“直到前些日子小人听到道衍大师说的陈府被盗一案才得知陈府进贼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他们鬼鬼祟祟的情景,小人才推断他们就是潜入陈府的盗贼。”
打更人说得话有理有据,比疑犯们说得可信多了,于是何武峰看向疑犯,再次质问道。“堂下所跪之人,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你们承不承认你们就是潜入陈府的盗贼?”
眼看着事情隐瞒不下去了,疑犯们相视而看,而后为首的人开口说道。“大人,我们潜入陈府是不假,但是我们不是去偷东西的。”
刚刚他们还声泪俱下的说自己没去陈府,连去陈府的路都不认识的,现在就承认去陈府了?这让何武峰心里的一点信任顷刻间化为乌有,真是没想到这些人一直在说谎。意识到这一点后,何武峰继续质问道。“说,你们去陈府做什么了?”
闻言先前开口的疑犯首领继续回答道。“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
“之前隐瞒大人去过陈府也是怕大人误会我们,将我们潜入陈府和盗窃陈府联系起来。““现在小人就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瞒大人说,我们几人去陈府是搜集情报、查探消息去了。”
“在这之前应天府内的达官贵人我们一家挨一家的查探,具体就是翻看他们的公文,偷听他们说话,跟踪他们。”
“上月初三那天正好轮到了查探陈明陈大人,为此我们才潜入陈府的。”
“我们进入陈府之后,有两个人进了陈大人的书房,有两个人进了陈大人的卧房,还有两个人藏在屋顶。”
“通过偷听陈大人说话,我们得知陈大人那天升任为军器局大使,还听陈大人说他的背后离不开吴王殿下的支持,除此这些剩下的就是一些没用的信息了。”
“查探完陈府出来后我们几人便一起回到宅子里喝酒,等待和武艺的交易。”
“至于陈大人府上丢失的东西确实和小人几个没有关系,我们从陈达人府上出来没带走任何东西。”
“要拿那不就是贼了吗?还是犯法的。”
“小人几个从来没做过犯法的事情,最多就是有点不道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