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客,看他们往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括作为海口的地头蛇,顿时被海盗们的所作所为气的差点吐血。原先还说着一到海口便会安全下来,如今看来他们却始终不得安宁。沈蝶衣本就是惊慌的性子,眼下见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被气得哑口无言。她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狠狠一拍桌板吼道。“既然官府收拾不了,他们难不成还不让我们自己动手吗?”
“那群海盗简直无法无天,要是再放任他们如此放纵下去,往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且不说海口的百姓会深受其害,往后良家女子又怎么敢出门去?往大了来说对于朝廷也是一个大毒瘤呀!”
梁鼎天伸手摸着下巴,忽然摸到上边已经冒出了青茬。也幸亏他此时身在海口,无太多人知晓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又该引人怀疑了。沈蝶衣看着场上两名男子都没有说话,不由得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人平日里不是挺咋咋呼呼嘛,怎么这个时候要当缩头乌龟了?”
“人家魏大哥的娘子都被海盗给掳走了,咱们大家当兄弟姐妹的又怎么能够不为他打抱不平!”
“此番既然都已经到了海口,自然要将海盗们斩草除根,绝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嚣张妄为!”
沈括被沈蝶衣大嗓门儿惊的耳朵一阵生痛,满面无奈看向她道。“要是海盗们真那么容易被人斩草除根,又怎么可能在沿海一带嚣张这么多年?”
“当地官府都拿他们束手无策,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呢。”
“如今不是来了个什么秦将军吗,既然他现在是来视察民情的,咱们不妨将这个烫手山芋直接扔到他手上得了。”
梁鼎天听到这话后,面上即刻露出嘲讽笑意。“秦功此番过来不过就是寻欢作乐,你难道真指望他能做出个什么所以然?”
“就算是将事情闹到衙门处,兴许他都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咱们不仅要救永州那批姑娘,还要救魏先生的娘子。”
沈蝶衣看着梁鼎天终于支楞起来,瞧人的目光都多了些和蔼。“你可算是想回爷们儿了!”
“既然如此,咱们现如今到底该怎么办?魏大哥那边正单枪匹马要闯入海盗窝呢,咱们总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身陷敌营吧?”
沈括想起这回事就觉得头痛不已,立刻挥手让张管家派人前去寻找魏无双。“赶忙通知在永州的兄弟,让他们将魏先生给找回来。”
“记得一定要将人的情绪安抚住,不能让他就此擅作主张。”
“他虽然是大名鼎鼎的剑客,但是这等身份放在海盗眼里也不一定管用,更何况人家那么多人,他一个人终归是打不过的!”
张管家等人早已在门外将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立刻派人飞鸽传书给永州。想来是事情越演越烈,沈括一时间没有开口言语。沈蝶衣此前被他好好教训过一顿,这个时候似乎也有冷静下来,只用手托着腮帮,满面无奈地看着窗外。眼见着两个人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那般忽然冷却下来,梁鼎天心电急转,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既然咱们和海盗之间有距离,那不妨找个能够在其中牵线搭桥的人。”
沈括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些光亮,抬起头来万般好奇地看着他。“云兄,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漕帮帮主!”
梁鼎天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们两人此前是旧相识,眼下让他帮忙打听打听消息不是难事。”
“更何况魏先生的娘子也被卷入事情中间,他作为漕帮帮主应当也想要结识这路英雄好汉,不会放着第一剑客而是不管的。”
一听这个话,沈括瞬间来了精神。“你说的有道理,跟天虎这个人可是最喜欢结交江湖人士。”
“他一个土老帽出身,身上最多也就只有几分蛮力,其武功可比不了魏先生。”
“要是让他在其中牵针引线,他必定高兴的不得了,找这个人帮忙应当是没错的!”
听着沈括竟然还认识漕帮人,沈蝶衣眉眼中立刻多了些嫌弃。“咱们两人虽然不是一个家族的人,但好歹也是同个姓氏的家门。”
“姐姐我可要劝你两句,行事作风一定要稳妥,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你说你干海运,期间肯定也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如今还认识漕帮人,多少有些不大好啊……”当下意义的漕帮并不属于什么江湖好门派,他们自行也有做海运生意。只是在规模体统上边,并未像沈括这样正经商人来的完整。期间各路人马沾染了不少江湖习气,除了海运生意之外,其他也有涉猎。沈括理也不理沈蝶衣,只当做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我立刻就派人去找耿天虎,让他速速通知底下兄弟去打听此事。”
“我和他虽然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但也算得上是兄弟一场,这点忙他不可能不帮的!”
几人匆匆将事情给商定下,沈府的小厮立刻向着漕帮所在地赶去。结果出门才一盏茶功夫不到,竟然就已带着耿天虎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