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喊道:“对面祥泰药铺的坐诊大夫很有威望,请他过来定能找到原因。”
那粗汉立刻表示赞同,还让自己的兄弟去对面请祥泰药铺的大夫。李承晏的目光扫过人群,紧贴着徐幼清耳边:“这帮人和祥泰药铺应该是一伙儿的,阿清要小心。”
徐幼清也是这么想的。“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想出什么腌臜的花招来。”
最近济世堂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自然是挡了别人的财路,尤其是对面的祥泰药铺,作为整个杨槐县最大的药行,祥泰背后的东家怕是憎恨上她了。趁这个功夫,徐幼清把陈亮叫到一旁,小声叮嘱了几句。陈亮心领神会的离开了。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青灰色长衫的老者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那老者嘲讽的瞥了徐幼清一眼,姿态颇为傲慢。“赵大夫,您给看看同济堂这丫头开的方子可有问题?”
粗汉将方子交给那老者。老者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阵儿:“方子没什么问题。”
“您再给看看药草。”
老者走到桌前,打开一包草药仔细检查。随即面目冷沉的瞪了徐幼清一眼。“其中有两位药草抓错了,且其中一味药还有毒性,病患正是吃错了你们开的药才会中毒的。”
那粗汉听了赵大夫的话,顿时闹的更凶了。“庸医,你还我兄弟命来。”
“我们抓的药也要退钱,庸医害人,退钱给我们。”
“真是丧尽天良,你们会遭报应的。”
一些拿了药的病人开始囔囔着要退钱。那粗汉得意的朝徐幼清看去,然而,面前的女孩儿不仅没有露出慌张,嘴角反而噙着淡淡笑意。“方子的确是我开的,但这药却并非从济世堂抓的。”
“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既然方子是你开的,这药怎么可能不是从你们济世堂抓的?”
这时,离去的陈亮匆匆赶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帮县府衙役。“差爷,就是这些人跑来我们济世堂闹事。”
为首的粗汉眼见一帮县府衙役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想到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徐幼清就算报了官府也拿不出证据来,心下稍安。“究竟怎么回事?”
为首的衙役询问。徐幼清走上前,把刚刚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差爷,这药方子的确是我开的,但药并非从同济堂抓的。”
为首的官差沉思片刻:“徐姑娘,你如何证明这药不是从同济堂抓的?”
毕竟这药都是一个模样,没办法辩解是从哪家药方抓的。“阿晏,把我们同济堂抓药的黄油纸拿一摞过来。”
李承晏立刻走到柜台前,揭了一摞黄纸走回来。徐幼清当着官差和所有人的面打开。“我们同济堂包药的黄油纸都是有编号的,在纸张最左侧的下面,不仅有编号,还刻有同济堂三个字的印章,请差爷过目。”
为首的衙役将黄油纸拿到手里仔细翻看,每一张黄油纸左下角都有编号和红色印章,字迹很小,若不仔细查看是很难注意到的。他随后又翻看了那两包草药的黄油纸,上面并没有类似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