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汉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急切喊道:“大人,此女十分狡猾,这肯定是她故意抹去的,目的就是不想认账。”
徐幼清反问:“我一个大夫与病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去陷害一个病人?把他医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承晏走上前两步:“差爷,这件事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自同济堂开业后前来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在某些人眼里便是断了他们的财路,这帮人定然是受人指使的,还请差爷严查。”
为首的官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的兄弟被同济堂的大夫害成了这样,您可不能听信她的一派胡言。”
粗汉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抹残影闪到了那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侧,手指尖捻着的银针快速朝男子身上刺了几下。“啊!”
一声惨叫震耳欲聋、中气十足。那躺在担架上的奄奄一息的病人一个鲤鱼打滚儿从担架上滚落地面,随即站起身不断在身上抓挠。徐幼清冷冷一笑:“气色红润、声音如钟,身手矫健,这哪里像是中毒的样子?”
她用银针刺入了他的五心穴,这几个穴位掌控人的疼痛神经,银针刺入的瞬间会剧痛难忍。那人故意装昏迷,这几针下去看他还怎么装得下去?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刚刚还谩骂徐幼清是庸医的病人缩紧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来人,把这帮聚众闹事的混账东西全部带回衙门去。”
闹事的一帮人被带回县衙大堂审问,惧怕挨板子和吃牢饭,这帮本就没什么信誉的家伙很快招供,承认是祥泰药方的东家花钱雇佣他们前来闹事。醉宵楼的肖大掌柜与县里的师爷关系不错,暗中帮衬了一番,县太爷将祥泰药铺的东家押到县衙当场杖责三十大板,还责令他亲自前往济世堂致歉。挨了三十大板的李掌柜在自家小厮的搀扶下,步履虚浮的带着贺礼亲自来济世堂向徐幼清当众道歉。徐幼清漠然的盯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李掌柜,做生意就像做人一样,还是要光明磊落一些,若你觉得我们济世堂挡了你的财路,那就拿出真本事来正面较量,我徐幼清随时奉陪,且还会高看你两眼。”
李掌柜被这番话讥讽的满脸羞愧,强忍着怒火拱手作揖:“姑娘说的是,是李谋糊涂,做了那腌臜小人,还望徐姑娘大人大量宽恕在下。”
徐幼清不想和他说什么废话,收下了他送来的二十两银锭子和几分礼品,冷着脸打发了他。随即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抓药的病人。“刚刚吵闹着要退钱的,现在可以拿着药去柜台退药退钱,不过从此之后我们济世堂不欢迎各位,还请各位去其它药方看病吧。今日义诊到此结束。”
话落,她拉着李承晏的手就离开了济世堂。剩下的事情交给陈亮处理,陈亮是王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父亲陈管家身边耳语目染,为人谨慎圆滑,做事也十分妥帖文档,徐幼清和他共事一个多月对他也是十分信任。那些原本囔囔着退药退钱的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纷纷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就带着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