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不会大理石的料理台冰冰凉凉的。厉景川的吻却像是一团火焰。黎月坐在大理石料理台上,承受着厉景川灼热的吻。一边冰冷一边灼热,这酸爽,无法形容。她拼命地挣扎着,想从料理台上下来,也想挣脱厉景川的吻。可是男人的腿却卡在她的两腿之间,身子抵着她,一只大手扣着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后脑。黎月根本无法逃脱。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的吻,还有大理石料理台的凉。很久很久以后,就在黎月以为自己要被吻得缺氧而死的时候,厉景川才终于放开了她。黎月的呼吸乱了节奏,她被他吻得双唇通红,一双带着水的眸子瞪着他:“厉景川,你疯了?”
“嗯。”
男人勾唇,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还可以更疯。”
说着,他将手探进她的衣摆:“在这里,还是上楼?”
黎月被他狂野的动作惊得整个人狠狠地一滞!下一秒,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回……回楼上!”
她还没忘记,南浔就住在一楼!他们所在的厨房,正对着南浔的房间!这个时候,只要南浔打开房门,就可以看到她正在被厉景川……巨大的耻辱感和紧张直冲脑门,黎月连忙抬手按住厉景川:“别乱动!”
“我说了回楼上!”
男女的力量相差地太过悬殊,黎月根本不指望自己能摆脱掉一个发了疯的厉景川。反而,如果她继续挣扎,如果闹出动静来,南浔肯定是要出来查看的。到时候……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我说了,去楼上!”
先稳住他,才能想后面怎么脱身。可是,她这番话,却被厉景川误解成了另一番意思。男人勾唇,轻轻地托起黎月的下颌,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这么急?”
“满足你!”
言罢,男人直接将黎月整个人打横抱起。他太高了。他抱起黎月的时候,黎月的心脏本能地缩了一下。她连忙伸出手臂去环住他的脖颈,防止他一个不稳会将她摔下去。可这样的动作,在某个男人看来,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他抱着她,大步蹬蹬蹬地上了楼。房门被踹开。黎月被扔到了黑色的大床上。皙白如白瓷的女人披散着一头栗色的长发,躺在黑色的纯色床单上。这样的画面,简直是最极致的视觉冲击。厉景川扯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直接饿虎扑食地扑了上来。吻,像雨点一样地砸了下来。黎月开始还躲了几个,可是后来,他吻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细致……她只能放弃了抵抗,在他身下,做一条濒死的鱼。他就是她唯一的水。这不是她和他这一年来的第一次,可他却格外地生猛。不知道为什么,黎月觉得今晚的厉景川,格外地兴奋和激动。她被他折腾到凌晨四点,终于折腾得没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厉景川……”她抓着他的肩膀,死死地咬住唇:“你为什么忽然……”忽然这么热情,这么让人招架不住?男人勾唇,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温热撩人:“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黎月无力地闭上眼睛,筋疲力尽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在晕倒的前一秒,她看着某个还在认真地亲吻她的男人,心脏微微地发冷。他说,这是她欠他的。是指他之前帮她的那几次,跟她说过的,她欠她的几次吗?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是真的想让她在床上还给他……想到这里,她又联想到今晚他的粗鲁。或许,在他眼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她在心底苦笑了一声。到底,她还是不应该对他抱有太多的期待。今晚刚刚跟他表白,说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结果,他就怂了她这么一份大礼,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清楚,厉景川这个人。看着女人软软地闭着眼睛的模样,厉景川勾唇,又轻轻地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才草草地结束了。最后,他抱着她到了浴室,温柔地为她清洗。她身上到处都是他吻出来的痕迹。给她清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可……他也是憋了很久了。身体上的憋闷还好,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天知道,这一年里,他因为她和他是世仇这件事,承受了多少的折磨。如今,终于雨过天晴,守得云开见月明。将黎月的身体清洗完毕,他又温柔地将她抱回大床上,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做完一切之后,厉景川又靠在黎月身边贪婪地看着她熟睡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白洛到外面接他去上班。厉景川这才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换了身衣服,精神抖擞。但,出门之前,他还是拿起了黎月的手机,打算在她的手机里,写下他昨晚如此兴奋的原因。想必,当她知道了凌家和厉家的世仇其实是有人从中作梗的消息,肯定也会很高兴。黎月的手机有密码,但密码很好猜,就是云默云屿念念三个宝贝的出生日期。男人打开手机,刚想在黎月的备忘录里面将这件事写下来,手机里却直接弹出了她锁屏前的聊天记录。这是黎月和程茹之间的聊天内容。两个女人聊的内容,是凌御瑾。黎月一直在鼓励程茹要对凌御瑾有信心,要对他们的感情有信心。她还说,就算凌御瑾失去记忆了,如果他的心里真的喜欢程茹,也不会一直想不起来。最后,程茹问了黎月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你和厉景川之间没有你们凌家和厉家的世仇了,你会选择和厉景川重新在一起吗?”
程茹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电话这边的黎月有足足十分钟没有回复。最后,她简短地给程茹回了两个字:“不会。”
两个人的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厉景川捏着黎月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对话框,眸色渐深。不会。这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将厉景川这一整夜的激动,全部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