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百万?!”
“我还以为这天字五号房的人不打算竞争这最后的白玉赤阳丹呢。”
“之前其余人争抢之时最多也就是加一百两万两黄金。”
“这天字五号房的那位竟直接加了五百万两?”
站在拍卖台上的紫女春风满面,也忍不住朝着天字五号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道。天字房全然是按照财力地位进行的排位。莫非来了什么不愿意露面的大人物?这才屈尊在了天字五号房当中。紫女越想越觉得合理,毕竟要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当众打了那京城首富王家的脸。“天字五号房的贵客出价两千五百万两!”
“可有其余贵客继续出价?”
天字一号房一听见江休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朝着江休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巧看见了靠在窗边的江休也在朝他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对视。王振坤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揶揄与玩味。这人怎么偏偏跟自己作对!等拍卖结束,定要让他看看在京城之中得罪他王家是怎么样的后果。可眼前的拍卖还得继续。“两千六百万两。”
“三千万两。”
江休靠着床边打了个哈欠,不假思索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王振坤怒不可遏地看着江休,他攥着拳头,脸色涨红,让人感觉他立刻就要冲出来给江休两拳。江休没有理会他。玲珑阁的老板紫女也适时地出言提醒。“请贵客们稍安勿躁。”
“拍卖一事本就针锋相对,看的是谁带过来的筹码足够多。”
可王振坤仍旧怒火未减,指着江休。“我不信这家伙身上能有三千万两黄金!”
“整个京城除了我王家,不可能有人能拿出如此多的金子,这家伙分明就是在乱喊价!”
紫女不卑不亢,声音仍旧妩媚。眼神再次变成了方才的淡紫色,散发着妖冶的光辉。“请贵客放心。”
“在我玲珑阁中还无人敢乱喊价。”
“若是有人乱叫价却又拿不出足够的钱财,不论这个人是谁我玲珑阁定会让他后悔。”
紫女的声音好似有种独特的魔力。王振坤冷哼一声,压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但是他这次并没有着急叫价,反而是将身形隐在窗旁。可恶!三千万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剩下的只能从他自己身上补了。一想到这里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拍下逆鳞剑耗费了太多钱,也不至于如此踌躇!“三千零五百万两。”
王振坤艰难地朝着窗外喊出,这个数字。底下的看客们眼神也带着异样与嬉笑,跟身旁的人不停地说着什么。“估计王家的少爷没多少钱了吧。”
“这加价都变成五十万两了,哪里是这位王家少爷的性格啊。”
王振坤的声音再次从房间中传出来。“若天字五号房的朋友愿意放弃争夺,我愿意既往不咎,出了这拍卖行若是有用得上的可随时知会一声。”
江休忽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玲珑阁内不断回荡。天字一号房的这位可是极要面子的主儿。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看来腰包里的钱都被他套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也是真够蠢的了。如果在场的人还有实力竞争,此时知道了他的底线只需朝他略微施压这白玉赤阳丹就不一定是谁的了。好在江休并不想与他争夺这白玉赤阳丹。“听闻王家是京城首富,在下倒是也愿意与王家交个朋友。”
“可总不能让在下此次空手而归吧?”
江休轻飘飘的声音从天字五号房中传出来、王振坤咬着牙问道,“不知阁下想要什么?”
江休瞪着眼睛,佯装出一副夸张的神情,“在下想要的东西不是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了吗?”
“我对那天外天之主的剑颇感兴趣想带回去收藏。”
“只可惜,王公子好像也十分中意那把剑。”
“哎。”
说到最后江休摇了摇头,开口喊道,“三千零五十万黄两黄金!”
“再加一两银子。”
“什么?”
“只加一两?还是加的银子?有这么加价的吧?”
紫女只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按理来说像这种规模的拍卖,每次加价最低也要五十万两黄金,可规矩要懂得变通。她站在台上不作声,像是默许了江休的报价。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这笑声并非针对江休,而是针对王家少爷。“你们说这一两银子不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那倒是不至于。”
“不过这王家少爷今天丢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哈!”
王振坤就算再傻也听明白了江休的意思,他胸口喘息十分剧烈,像是一条即将渴死的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拍下的逆鳞会成为别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你知道要是拿不出钱,在玲珑阁会发生什么吗?”
王振坤目光冷冽看向天字五号房的江休。江休轻笑一声,撇了撇嘴。“王公子是想要赌在下能不能拿出钱来吗?”
“呵呵。”
“那王公子随意好了。”
“只要你不继续加价,就能验证在下到底能不能拿出足够的钱了。”
“哎,我现在都有点想到自己凄惨的下场了呢。”
江休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浮,言语间尽是玩味。王振坤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丝对他有用的信息,只可能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对方好似永远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白玉赤阳丹要是拿不到,父亲那边……他不能赌,也不敢赌,因为这涉及父亲的大计。心中一番神魔交战后,他身子不由的颓废了下去,朝着窗外沉声道。“在下愿将那逆鳞剑让与阁下。”
江休闻声笑着摇了摇头,“王公子是不是会错了意?”
“既然王公子想与在下交朋友,那怎么能说让呢?”
“应该是送给在下才对!”
本已经不打算与江休争锋相对的王振坤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身杀意几乎要透体而出。“你别太过分!”
“我就是这么过分”,江休态度十分坚决,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