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逆鳞剑是花了几百万两黄金才竞拍来的。”
“你现在说让我送给你?”
王振坤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已经动了真火。“你随意,王公子要是不想交在下这个朋友尽管加价就好了。”
“正好我让我们大家都看看京城王家的底蕴有多么丰厚。”
王振坤闻声半天没说话,他深吸了口气,尽可能不让自己被情绪左右,计算着得失。逆鳞剑的确珍贵。可毕竟是一把不能使用的魔剑,就连那天外天之主也没落得个好下场。若是想要培养死士又何须这逆鳞剑?实际上逆鳞剑对他的作用并不算大,反倒这白玉赤阳丹才是重中之重。站在拍卖台上的紫女一瞧手中的袖珍小锤。“不知诸位贵客还有没有要加价的了。”
“若是无人加价,那这枚白玉赤阳丹可就归天字五号房的贵客所有了!”
就在这时,天字一号房中传出王振坤低沉的声音。“三千一百万两!”
说罢,王振坤话锋一转,用冰冷至极的眼神看向天字五号房中的江休。“这逆鳞剑我送给你了。”
“希望这位兄台能拿得起这逆鳞剑,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他咧嘴一笑,言语间的杀意毫不掩饰。江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就不劳王公子操心了。”
而后江休顺手将天字五号房的窗户关上。坐在他面前的丝雨眼中有钦佩也有担忧,先是笑着恭贺道。“恭喜公子拿下逆鳞剑。”
“只是……”“这王家乃是京城中的首富,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不如公子等下在玲珑阁内小住一段时间?”
“在玲珑阁内他们不敢拿公子怎么样。”
江休笑了笑,眼中哪有半分担忧,“王家算什么东西。”
“充其量不过是个大一些的商贾罢了。”
丝雨看着眼前的公子,见他仍旧风轻云淡,心想公子一定是位真正的大人物。不然哪里敢当众勒索京城的王公子。那可是几百万两黄金啊!公子分毫为花,三言两语就逼得那天字一号房的贵客主动将逆鳞剑送到了面前。如此手段与胆魄。若说公子是个普通人那她是万万不会信的。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丝雨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一个壮汉正提着一个黑匣。见他开门,壮汉走了进去,他面无表情像是个木头。“公子,逆鳞剑。”
说罢,壮汉也不看江休的神情,直接转身离去。丝雨怕公子生气,连忙走到江休的身旁,恭敬地行礼。“公子莫要与那黑奴生气。”
“这些人空有力气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能按照吩咐办事,希望公子不要见怪。”
江休摆了摆手。“本公子的度量还不至于这么小。”
他起身走到那黑匣的面前,伸手想要打开黑匣,可一想到先前这逆鳞剑的模样,伸出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下了。逆鳞是自己父亲的剑。就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被逆鳞剑侵蚀意志。不过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他的父亲似乎一直都很正常,并不是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思虑良久,江休还是决定将箱子打开。在打开黑匣的一瞬间,一股令人浑身发毛的冷意在房间中弥漫起来。直到他将黑匣彻底打开的那一刻。他能感觉空气中的温度都变低了几分,而眼前的逆鳞剑的样子却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逆鳞剑?江休站在原地,看着黑匣中的一块块碎片,甚至已经不能用碎片来形容,说是残渣也许会更为合适。这些碎片被人勉强拼凑成了剑的模样。他忽的轻笑一声,“怪不得逆鳞会被放出来。”
本来他还想逆鳞就算不能用也是许多人争抢的东西,怎么会被放在这里公开拍卖。原来逆鳞已经碎了。看着眼前的逆鳞剑,记忆中父亲的影子开始在他的脑海当中浮现。他缓缓伸出手。在指点触碰到逆鳞的一瞬间。前胸的印记忽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在一瞬间做出了反应。只是这次的感受与之前不同。之前玉佩有反应都是一股暖流充斥全身。可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结了冰碴。不禁冷。更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眼前的逆鳞剑每一块残片都在微微震颤,发出一阵阵剑鸣。在他身后的丝雨身体都在颤抖,担忧道。“公子!”
江休充耳不闻,心神全然被眼前的逆鳞剑所吸引。他看着眼前的逆鳞剑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就该被自己握在手中。即便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剑!“剑来!”
江休正颜厉色,右手凌空虚握,朝着逆鳞剑厉喝一声!刹那间。无数逆鳞剑的残片自行浮在空中。在半空中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好似再次变成了一把完好无缺的剑被江休握在手上。江休将剑举起,指间划过剑身上的一道道裂痕。“好剑!”
他像是看着一个惊为天人的女子,眼神柔情似水,在被他握住的一瞬间,逆鳞剑散发的杀气内敛进剑身。空气中的温度回归正常。江休松开右手,逆鳞再次化为碎片,自行落入那黑匣之中。丝雨这才敢靠过来,瞪着那双美眸惊讶道。“好神异!”
“公子好厉害!”
江休一挥手,那黑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挟持到了一边。他一把将丝雨抱了起来。丝雨脸色浮现出一丝绯红,娇羞到不敢看江休,将脸埋进了江休的心口,声音细若蚊虫。“公子……”江休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家公子还有更厉害的,你要看看吗?”
说话间他抱着怀中风情万种的女子朝着不远处精心准备的床榻走去,床上是特意准备的金丝软垫。丝雨身为玲珑阁的侍女,自然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还请公子怜惜……”她小心翼翼的从江休怀中探出头,像是一头慌张的小鹿,江休能明显感觉到她逐渐加速的心跳。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缓缓掉在地上。“放心,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的。”
两人同时倒了下去,那遮光的布帘也被江休随手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