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肯主动碰我呢。”
“你!”
唐婧气结,刚刚升起的那点内疚荡然无存,“赵正焱,我不是一个喜欢粗鲁的人,所以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不要主动找打。”
“我已经很尊重你了,婧儿。不然你以为,是个女人都能甩给我两耳光吗?”
赵正焱抬手抚摸被打的发热的脸颊,笑着道,“也就是你,我应该是把女性全部的尊重,都放在你身上了。”
“你……”唐婧语塞,到底是她动粗理亏,眼帘垂下,小声道,“抱歉,我不该动手,但是……你也不应该说那些。”
在她心里,繁夜聪敏沉敛,矜冷自持,是她的理想型配偶,她不想听到有人诋毁繁夜。尤其是,诋毁繁夜的人,还是赵正焱这种纨绔公子。“我说的是很难听,但都是实话。”
赵正焱摩挲着逐渐浮肿的脸颊,笑意不减,“余未晚是你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可是事实啊。婧儿,就算你不想让我说,你也得认清楚这一点。”
在他说出‘妹妹’两个字的时候,唐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红润的脸色直接转为了灰白。赵正焱还在说:“婧儿,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跟繁夜不合适,他在骗你啊,我不相信以他繁总现在的能力,我都能调查出来的事情,他会毫不知情?”
“他肯定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和余未晚离婚后,掉过头和你在一起。他安的什么心啊?”
“我可好奇的要命呢,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是怎么对余家的,怎么把余国军送进监狱的,你不是没看见吧?把余家人整成那样,可你也算是半个余家人啊,你还是余国军的亲女儿呢,他到底想怎么对你呢?婧儿?”
一连数个问题朝唐婧砸去。向来以妩媚成熟而著称的唐婧,此刻却被赵正焱这些问题逼问心神大乱,凤眸中全是无措。赵正焱摸脸的手放下,单手抓着粉色抱枕,像是抚摸美女胴体一样,缓缓沿着缎面抱枕抚摸,一脸担忧地继续说,“婧儿,我都要替你担忧,我都不明白繁夜到底是想干什么了。你不是说他爱你吗,可现在看看,他好像没有对你坦诚相待啊。”
在原地踌躇良久,唐婧红唇一抖,才勉强吐出完整的句子:“你,或许,繁夜他只是……”只是话没说完就被赵正焱打断:“你想说,辰星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繁夜,把自己前岳父一家针对到这个地步,还完全不知道你和余国军的关系?”
他说完就仰头哂笑,笑声爽朗又邪佞:“婧儿,你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时候呢?他繁夜怎么可能不知情呢。要不这样……”他出主意,“你干脆拿着这份鉴定书,今晚就跟繁总摊牌,直接问他吧。看他会怎么回答你?”
唐婧没有出声,但心绪已经被赵正焱的那番话干扰到了。周身如遭雷击,立在原地,半点也挪动不了,毫无说话的想法。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她的妈妈也很少跟她提起有关爸爸的事情。她以为,是父母离异的早,才会这样。包括之前在海南,赵正焱提示她的出身身世的时候,她是有怀疑,但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的,所以打电话回给妈妈,得到的结果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其实,那个时候,她心里隐隐就有不好的预感了。只是不肯相信。心里总对事实,还抱着别样的幻想。幻想这些都是赵正焱为了挑拨离间,故意搞出来的虚假的‘证据’。但现在,亲自委托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而且这次的送给香港的鉴定样本,还是她亲自看着从余未晚身上取下来的血液样本,又抽了自己的样本送检做比对的。之前余未晚划伤脖子,两次去医院换药拆线,赵正焱事先买通了护士,拿到了余未晚的血液样本。样本不会有错,结果也不会有错了。几份鉴定结果摆在眼前,加上之前,母亲旁敲侧击的提过,她的父亲就在津海市……范围如此缩小,她已经没办法在继续自我欺骗了。她和余家,和余国军,有在生物学上脱离不开的关系。而这种关系……繁夜知情吗?就像现在赵正焱问的一样,繁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干什么?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却没坦诚相待呢?“婧儿……”看着唐婧呆愣在原地,久不作答的样子,赵正焱忽然扔开怀里的抱枕,从沙发上站起来,欺身朝唐婧靠近,脸上带着微笑,但笑容没有温度:“我们一向自信清傲的唐婧大美人,也会有自卑的一天吗?你是不是在害怕?你根本不敢去质问繁夜,是不是?”
就在赵正焱只差一步,就要贴到唐婧面前的时候,默然了半天的她突然回过神,迅速后退两步,“我问不问繁夜,不需要跟你汇报吧?”
赵正焱的脚步立即停下,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再欺身逼近:“婧儿,你只会对我这么强势吗?在繁夜面前,你也敢这样吗?”
问完这句,他仰起头哈哈一笑,“婧儿,时候不早了,我还有约,先走了。你自己慢慢考虑,到底要不要和繁夜摊牌明说吧?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枕边人,有些事儿,不能那么糊涂呀。”
说完这句,赵正焱的笑声也戛然而止,转身走向玄关那边,潇洒肆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