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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挠人的猫儿 绝美的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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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没大亮,余振生就赶着振家和杨五起了床。

  没出十五之前都不算过完年,只是停了好多天的鞭炮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留下来的是日复一日的平静的清晨。

  眼看要道正月十五,余振生的心情也激动起来,过了十五自己的爹娘就会来天津,到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小院,看到自己在做的事,看到师父对自己的认可和赏识,这对他来说就像接受一次父亲对自己的检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撵着振家和杨五出去跑步,一个人收拾起房间。最后他将换洗的衣服打了一个包,放在炕头上。现在炕头上放着一大小的两个包裹,大的是他的小的是振家的。

  杨五和振家一前一后跑进房间,杨五朝炕上仰面一躺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接着他翻过身了拍了拍炕上放得的包裹:“振生哥,咱今起就回那院子里睡了?”

  余振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来!再不走就迟了!”

  杨五不情愿的下了炕,三人走出房间。余振生朝东屋喊了两声栓子,栓子应着从东屋出来,他将衣服的领子紧了紧,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你拿着包裹干啥?”

  “从今晚起我们就要在铺子里住啦!”

杨五替余振生回答着,语气里却是极不情愿。

  “也好,那我还能多睡会儿。”

栓子楞了一下回头冲东屋喊着:“娘,我晚上就不回来,跟振生都住铺子里。”

  “知道啦!”

屋里传来栓子娘的回应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小院。

  胡同里两人并行宽敞,四人并行就显得狭窄。杨五和振家走在前面,杨五倒转过来身子倒走着问道:“振生哥,咱在铺子里住,那黑板不是白整了?”

  “不白整,那屋子没起火这段日子也冷,过几天我爹来了他就可以教你们看书识字。到时候映山,王成他们也都在,你们可以约好时间一起来。”

  杨五带着一丝无奈,他呀了一声朝余振生和栓子身后看去,然后转身拉着振家小跑起来:“走,我们去吃豆腐脑。”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身后有人,余振生过头,贾丰正追着他们走过来:“小五,你站住!”

  “咋了,贾大哥?小五又闯了什么祸!”

余振生停下脚步等着贾丰笑着问道。

  看杨五跑的更远,贾丰气呼呼的说道:“这小子过年都不回家,昨天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还给我找麻烦!”

  余振生和栓子看着贾丰,两个人同时都笑起来,贾丰摸着自己的脸颊讪讪的笑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又抓花了嘛,家常便饭我都习惯了。”

  自打贾丰成亲,这脸上三天两头就会有几道抓痕,开始他说是猫抓的,后来大家觉得奇怪怎么猫儿不抓别人总抓他?后来才知道,这猫竟然是有手有脚肚子里还有娃。

  余振生怕贾丰尴尬,就朝贾丰身后看了看问道:“怎么今天胡二没跟你一路?”

  “他啊,早不跟我一路了。”

三人同行,贾丰说道。

  “我看是你不想跟他一路吧?”

栓子嘿嘿笑着,好像知道点什么秘密。

  “你还别说,自从上次你们跟他闹那矛盾之后,我还真有点不太喜欢他的做法。”

贾丰顺坡下的说道。

  “那可未必,我咋觉得是从我们院子来了新人之后呢?是不是啊振生?!”

栓子一揽着余振生的肩膀,自然将他划到了自己的这一边。

  “少胡说!哦!我知道昨天小五咋开始学着胡说了,是不是跟你学的?”

贾丰笑骂着隔着中间的余振生伸手拍着栓子的头。

  “这可不是我胡说啊,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抢了我们的自行车追小汽车来着。”

  “嘘嘘嘘!”

贾丰同时对顺子竖起食指。

  “栓子,以后别提那件事。这揭人伤疤的事可不好!”

余振生小声说道。

  栓子不以为然:“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是听大小姐说的嘛。那你说说,杨五昨天说啥了,咋今天见你就跑?”

  贾丰一脸苦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也没说啥,就说了振生家来了个好看的小姐姐。俺们媳妇就问,有多好看?难道比张芳还好看?小五就说是啊,俺媳妇就说她不信,小五就指着我说:不信你问我姐夫,他老去振生哥家的。”

  贾丰说道这就不说了,栓子急急的追问道:“然后呢?”

  余振生摇着头笑了笑:“然后,他家的醋坛子就翻了呗!”

  栓子捧着肚子指着贾丰哈哈的大笑起来:“难怪又被猫儿抓了呢!”

  “行了,你们别笑我,等以后你们娶了媳妇就知道了。这女人吃起醋来可是要命.....”

  栓子听着就问余振生:“你这拿着东西回铺子里睡了,是不是也怕张芳吃醋啊?”

  余振生淡淡笑着说道:“她吃啥醋,我两又没成亲。再说,你没看她和刘银燕也来看武念知吗?”

  “你别嘴硬,你要是不为了避嫌,咋还回铺子里睡了?我可记得你说过,武念知比张芳好看,要不要我告诉张芳?”

  贾丰眨了眨眼:“呦,还有这事?这可有意思。”

  “老有意思了!”

栓子和贾丰对视了一下一种坏笑同时显露出来。

  “说来听听,还有啥?”

贾丰顿时显得八卦起来。

  “我也想说,可这刚睁眼,嘴里还干巴巴的,这要是来晚热馄饨冲个鸡蛋,再顺两根油条....”栓子说着吧唧着嘴。

  “走着啊,不就是馄饨嘛,这个小抠门不请你,贾大哥请你。我也还没吃呢?!”

  余振生明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摆明了敲诈!但是好朋友之间的敲诈也是挺有意思,他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两个就别一唱一和了。我请!”

  栓子哦吼了一声拢着手冲着走在前面小五和振家的背影喊道:“吃馄饨去喽!”

  铺子里的生意依旧清单,大家都在各自找着事做。刘福是柜上的老人,他已经习惯了有忙有闲的日子。生意冷清的时候他就盘盘货,合合账目。杨五煞有介事的教这振家认铺子里的那些连他自己都还没认全的花草矿石颜料,遇到自己说不上来的就喊着刘福请教。

  栓子不出门就是擦车,一辆人力车和一辆自行车都被他擦的锃亮。再没事他就捣鼓自己偶尔去早市淘换来的旧车零件,现在半辆自行车已经有了车架子。偶尔他也跑去灶房给孙婶帮忙,灶房里时常传出娘两个的说笑声。

  余振生不喜欢装模作样的忙,如果没事做他宁肯在房间里看书。崔卫偶尔也会躲到屋子里偷着抽根烟,虽然现在院子没有翻新染色的衣服晾着,但是他还是怕严彩蛾看到会说他。

  余振生觉得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崔卫告诉他过了年这段是淡季,起码要道衣服换季之前生意才会慢慢好起来。

  他便想到他和栓子刚来天津的时候也是过了春节,那时候草已经发芽,河水已经解冻,院子里挂满了翻新染色的衣服,胡大也开始去柜上帮忙,崔卫也是忙的跑跑颠颠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群青走进内院,他先到严彩蛾房中问候了父母,就匆匆的来到张记铺子的前院。张芳从窗户探头看到张群青,就披了小褂跟了出来,刚想叫住群青,却看到张群青在余振生的房间前停下。

  “振生,在不在里面?”

张群青拍了拍门。

  余振生应着在,崔卫赶紧踩灭了烟头站起身来。

  “崔哥,你也在啊!”

  “群青,找振生有事?你们聊着我去前面看看!”

  张群青说着好看着崔卫关门出去这才对余振生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人已经联系到了武汉卿。相信他们父女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真的?!这可太好了。可是.....”余振生想起武念知可是快要生娃的人了,她能跑这么远去见他爹吗?

  张群青看出余振生的顾虑,他小声说道:“我们会安排武汉卿秘密进城,我看你那小院够安静,我看到时候就安排在那里见面,这件事还是有些风险,不过我们会尽量的小心。”

  “群青哥你放心,院里没有外人。栓子和他爹娘也不会乱说。”

  “好,那你听我通知!”

张群青说完便要离开,门一开张芳走了进来:“好啊,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

她话没说完,就捂起鼻子,用另外一只手扇着皱着眉责备道:“好大的烟味,余振生你是不是偷着抽烟了。”

  余振生说着没有顺手把窗推开,屋外的阳光很好,看上去暖融融的。

  “那是谁抽烟了,哥是不是你?别不承认,这地上还有烟头呢!”

  “我才进屋,再说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烟!”

  “哼,我知道了,肯定是崔哥,等下我就告诉我娘!”

张芳一脸的嗔怒。

  张群青指着张芳对余振生笑了笑:“就我妹妹的脾气啊,有你好受!”

  “哥!”

张芳捶着张群青把他往门外推着:“你不是要走了吗,赶紧走吧!”

  “行行行,我给你两腾说话的地儿!”

张群青出了门还不忘调侃着。

  “嗨,我听说贾大哥又跟四丫吵架了?”

张芳一脸的兴奋,好像这是多让她高兴的事。

  “又是小五跟你说的吧,你看你们这婆婆妈妈的好像街边的大妈。”

  张芳靠着窗边笑了笑:“本来我也不喜欢杨四丫,也不知道贾大哥咋想的。”

  “人家的事,何必说长道短!”

余振生捧着那边《骆驼祥子》看着说道。

  “我看你啊,不像十八岁,倒像八十岁的老夫子。真没趣,你这书还没看完。赶紧看,过几天我可就开学了,到时候我找陈先生要换书看的。”

  余振生将书放下叹了口气:“这几天在家,跟本每个安静的时候看,不过这本书也着实好看,祥子的命真苦。”

  “说别人苦,我看念知也够苦的,原来他也是大小姐,他爹能招兵那得多有钱。前些年她是跟着他爹东奔西走,可身边一直也是有人照顾,她那双手是用来打枪的,可不是烧水洗衣作饭做家务的。你看现在,吃口受累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了。”

  余振生想了想,张芳的这个些话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也是同情武念知,但并不觉得她有多苦,相反每次武念知看着张云鹤或者摸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幸福的感觉。

  “哎?我问你,你怎么找我哥问念知他爹的事?”

  “武念知告诉你的?”

余振生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惊讶的看着张芳。

  “她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呢,我是刚刚偷听到的。”

张芳得意的笑了笑。

  余振生想了想,没有回答张芳。尽管刘超、张群青以及陈敏从来没对余振生说过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在干大事!六叔的事是张群青对自己说的,这是余振生没想到的,他没想他们之间竟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五叔何斌的事,余振生觉得也和他们有关,可他不想去问也不能去问。作为一个张记的学徒,一个像他自己所说说想的普通人,他能知道的事情太有限了。

  但他知道,张群青一定知道武汉卿的下落,他们有他们的办法。

  “喂,跟你说话呢,你看什么呢?”

  余振生的思绪被张芳打断,他哦了一声指着张芳说道:“我看你的衣服。”

  “看我衣服?”

张芳低头看了看:“我衣服怎么了?”

  振生眯起眼睛,此刻张芳站在窗前,阳光正照在她身上,余振生忽然明白为什么春节前那蜡染的布料会卖的这么好,眼前的就是个时髦女郎一样的女孩,她漂亮给衣服添了色。

  而此刻张芳穿着一件景泰蓝的长袍,肩上披着一件粉米的外衫。不得不说,这两个颜色撞在一起,让年轻的姑娘显得水灵剔透。

  “你的衣服的颜色....”

  “怎么样?是我自己选的,我觉得这样搭好看。是不是很显年轻?”

  余振生竟被她说笑了:“你本来也不老嘛,我忽然有个想法....”他从架子里拿出一板衣料颜色的色卡样板,在里面翻着找出张芳身上搭着的颜色。

  “就是他!”

他自言自语的将两片颜色取下,接着又取下丁香褐和孔雀绿,米黄和月魄,黛色和琵琶茶,草白和翠微。这些单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颜色被他这么一搭配,竟配出了古典和时尚融合的感觉,最后他拿出朱砂红和翠绿,强烈的色差竟也让人眼前一亮。

  “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就这些颜色染一些布料出来,请小王裁缝来给你做几身衣服,你穿厌了就挂在铺子里当样板。”

  “又想骗我当模特!”

张芳哼了一声却也没反对,她指着最后拿出来的那对撞色:“其他都还好,就是这个太艳了,怎么让我想起来雷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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