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她可不愿意让人家因为自己受罪。林砚没再说话,只是眼里浅浅浮上了一丝兴味。这种情况下都自顾不暇了,竟然还有时间关心别人,也不知道是说她善良好还是应该说她烂好心。“老夫人,方家人来了。”
正在厅内众人沉默不语,气氛极其紧张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了一个侍卫,通报了一声。“什么?”
老夫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我竟不知我们方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在你们家竟被如此对待!”
方轻尘冷着脸大跨步进了正厅,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方映雪听到后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还在流血的手心轻轻按到了心口上,刚刚……是前身的情绪吗?孤独忍受了三年的欺辱……“哥……”方轻尘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眼里的冷漠愤怒猛然变成了心疼,快步走向方映雪,将她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转头看着屏风后的人,他刚刚进门时就发现了,其中一个是宁王林砚!走向屏风,正想叫他,却被他抢先开口打断了:“方公子,既然你已经来了,剩下的事本官就不用插手了。”
方轻尘脚步一顿,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他这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转身看向面色阴沉的老夫人:我们方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千金竟然被你们如此对待,老夫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话时,他坐到了方映雪身旁,一边冷声质问着老夫人,一边掏出手帕包扎着她受伤的手。疼痛让她不由得缩了缩手,方轻尘的眼神更冷了。“明明是她不守妇道,在我将军府里与小厮勾搭成奸,为何要给你们交代?不应该是你们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方轻尘猛地站了起来:“你孙子在大婚之夜抛下新婚妻子奔赴前线,我妹妹可有过半句怨言?你们三年来将我妹妹弃之敝履,她可曾提过半句?究竟谁该给谁一个交代?!”
字字珠玑,每句话都像是砸进了心里,方映雪更是止不住眼泪,更多的还是前身的心酸。说完,方轻尘弯身抱起了方映雪,转身走向了门口:“既然将军府如此欺人,那我们也不必以礼相待了,在妹婿回来之前,就由我先为妹妹讨回公道吧!”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方轻尘点头之后,冲进了大厅内,方映雪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了一阵巨响,随后就是老夫人的怒吼:“方家小子!你竟敢砸我将军府!”
“不过是三年来的一点点补偿而已,还不够!”
脚步不再停顿,直直出了将军府。方映雪一直窝在方轻尘怀里,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直到出了将军府,才被他放了下来。“哥……”还没说什么,却看见方轻尘转身,向来人道了声谢:“今日多亏你了,否则我这妹妹还不一定会怎样呢!”
方映雪从他身后看去,愣了愣,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气质出尘,抬眼间充满了凌厉。此刻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带着透视人心的威慑,“晨儿,这位就是宁王林砚。”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宁王?方映雪总觉得他和众人所说有出入,刚才虽只是寥寥数语,但绝非等闲之辈。“多谢宁王为我说话,哥,我们回去吧……”避开了林砚的眼神,拽了拽方轻尘的衣袖。方轻尘向林砚垂首示意,带着她离开了。方映雪跟着方轻尘,脑海中思绪纷杂最后都化成林砚那双凌厉的眼,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让她有点不安。“晨儿啊……”刚一到方家,一个中年男人就扑了过来,吓了方映雪一跳,不过很快就回复了正常。“父亲。”
“我的女儿啊,三年啊,你受苦了……”方映雪听着,心里一阵暖意升起,浅浅笑着:“父亲,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就是宰相府的方映雪,这些也都是她的家人!“我去……这么有钱的吗?”
方轻尘和方战在一边商讨着些什么,方映雪则打量着宰相府,低调却又无法忽视的奢华让她不禁咋舌。“晨儿,将军府的人敢这么对你,我们方家必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晨儿可有什么想法?”
从方轻尘嘴里听了刚刚发生的事,方战更是生气。“父亲,女儿已经想好了,我要与白湛,和离!”
白湛,乃是将军之子,也是方映雪三年未见的新婚丈夫。方战愣了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仅如此,女儿还要把当初的嫁妆一一要回来!”
方映雪眼里的坚定让她的父亲和兄长皆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朗笑了起来。“好好好!晨儿想通了便是好事!”
“剩下的事情,就劳烦父亲大人了。”
方轻尘笑道,方映雪还没有听懂,就听见方战应了下来。没几天,方战下朝回府,面色阴沉。“父亲怎么了?”
方轻尘和方映雪凑了上去,眼里都是担忧。方战单手握拳,狠狠砸在了桌面上:“白家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竟然颠倒黑白的参了我方家一本!”
方映雪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为了自己,想要参白家一本,但谁想到,反而被他们捷足先登,自家反被参了一本!而如今朝堂之上,支持两家的人已经分成了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