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其实也无所谓，谁又能保证每次考试都第一呢？但是你如果用抄袭来保证自己考第一，那就太卑劣了。”

教务长长篇大论地说教起来。周顾露出疑惑的神色，“教务长，我想问一下，你的意思是我抄袭了别人的题目，抄袭了多少？是一道题吗？”

“我们已经发现你抄袭了，你现在难道还不赶紧承认吗？”

教务长怒道。“做错了事情及时地改正，还是很可贵的品质，可是如果做错了事情，还一直在狡辩，那比抄袭更卑劣。”

周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教务长口口声声说我抄袭，有没有证据？你说的抄袭对于一个人的品行来说是非常卑劣的，我不是那种卑劣的人。如果没有证据，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先拿出证据来再说我承认与否。”

周顾据理力争，教务长非常生气。“好，我拿出证据，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教务长说着便将这一次月考的试卷拿出来。这是一份策论的考试卷，当然策论不仅有一道题，最后一道题的内容周顾与另外一位学员答题的内容几乎一致。当然不可能每一个字都是一样的。“看看这两篇文章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你不是抄袭吗？”

教务长说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抄的我？”

周顾看向教务长问道。“怎么可能？他比你先交卷子。”

教务长怒视着周顾，完全没有相信他的意思。当然相信不相信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显然是教务长拿了别人的好处在这里诬陷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先写的最后这道题，然后他抄完了我这道题，在我答别的题的时候，他提前交了卷子。”

周顾说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最后答的这道题。”

教务长语气笃定。周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笑什么？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教务长见到周顾这种轻慢的表情更加地愤怒。“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请把院长以及鼓楼书院的几位副院长，还有几位监理官叫到一起。还有我抄袭的那位同学也叫过来。我们一起来证明我有没有抄袭。”

周顾掷地有声地道。教务长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怒吼道，“你抄袭的证据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吗？本来你只是抄袭了一道题，我私底下跟你说这件事情，就是想帮你掩盖，毕竟你一直以来是很优秀的学员。我不会对外声张。难道你想弄得天下皆知？”

“那我可谢谢你的好心了。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的不可能变成白的，白的也不可能变成黑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黑的。”

周顾上前一步逼近教务长。教务长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周顾会这般强势。他只是想让周顾承认自己抄袭，然后再把这谣言传出去，败坏他的名声。新来的知州可不是以前的知州了，未必相信周顾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周顾竟然根本不想掩盖这件事情，而是要把事情闹腾出来。“好，既然如此，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教务长已经走到这一步，自然不会随意退缩。周顾从教务长的办公房出来，魏阳匆匆地迎了上来。“现在书院里的学子都在传言你这次考试抄袭。”

魏阳满脸紧张的表情，“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做抄袭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很麻烦？教务长叫你是不是也是说这件事情？”

周顾点了点头。“那他们可是太卑劣了，竟然用这种事情来陷害你，如果这么大肆传言你抄袭，你还怎么参加明年的春闱，他们这是想断了你整个前程，真是心狠手辣。”

魏阳咬牙切齿。魏阳知道周顾有多厉害，根本不用抄袭。“放心吧，不会的。”

周顾笑了笑。“周顾，怪不得你能考第一，原来一直在抄袭。之前抄哪里，是抄书吗？带小抄本还是带小纸条？这一次没得抄了，竟然抄同窗，你可真够卑劣的。”

与赵宵贤关系好的一个学子走上来，面目狰狞地对周顾冷嘲热讽。“你告诉赵霄贤，一会儿院长，以及各位副院长还有监理官都会聚到书院的大礼堂，当场论证我有没有抄袭，让他千万不要缺席，这可是一场大热闹。”

周顾对这位学子淡淡一笑道。“什么？你还要把院长、副院长以及各位监理官都叫过来。你是疯了吗？你想这是想天下皆知吗？”

这位学子震惊地看着周顾。“连你这种角色都知道我抄袭的事情，难道不是已经天下皆知了吗？那我还怕让更多的人知道吗？与其让你们这些人背后议论我，不如当面议论来得更爽一点。”

周顾说道。这位学子震惊地看着照顾，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赵霄贤听说周顾要这么干，也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心虚恐惧。这件事情周顾越是私下解决，越是害怕，胆小谨慎，他反而越安全，事情越是闹得大，更公开，他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