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玩应，是那种大的，好家伙，得这么大……”秦浩伸手比划了一下，接着说：“不过话筒跟这个差不多，而且只能打城内，还老听不到音，得吼。现在这电话越设计越小了，还多了功能。有时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办公室目前用的电话，就是电话线接进警察局时的第一批电话，比组长秦浩比划的要小些，放在周函昀办公桌上，由她跟董莉两个内勤负责维护管理。自从来到警察局开始接触秦浩以及孙肖汉，我有时能够感觉出他们在努力适应、接受新鲜的事物。毕竟两人年龄比我们要大许多，是从清末年间过来的。而民国以后，整个国家也好，特别是北都这地界，发展十分迅速。年龄稍大的上一辈自是很难适应，如我跟吴勇这样的年轻人，容易接触新鲜事物，自然不觉什么，也没太多感触。董莉在食堂拿了每个人的早餐过来。素包子配小米粥，加上些小咸菜，两个女生在一起吃，我跟孙肖汉则围在组长办公桌前，解决完早餐后，我便对组长说：“吴鸟昨晚从分局被带来这边，我一直晾着他呢，现在该审审了。”

“去吧。”

组长秦浩说。我背起背包走出办公室，来到审讯室这边，让人将吴鸟带过来。他进屋见是我，有些委屈地说：“警官，昨天我该交代的都已经跟你交代了，咋还单独把我压总局这边来了？”

“你是交代了，但交代的不完全。”

我紧盯着吴鸟说：“昨天我去见了卫龚，他说的情况跟你说的情况完全相反。”

“啥？”

吴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地询问道：“你见了谁？”

“卫龚，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先前的审讯中，你不是自己说是他带你认识的杜纯吗？”

我语气凝重地说：“但是他却说，根本就是你领着他去见的杜纯。你俩这是在搞什么乌龙？我奉劝你实话实说。”

“他妈的。”

吴鸟爆了句粗口，似乎有些气愤。“而且昨天警察可是收获满满，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们现在这次谈话，将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如果还谎话连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紧皱起眉头。“王狗这小子办事真不牢。”

吴鸟听见我这样说，再次埋怨了句，随后如实说：“我在街上被警察抓，不知道因为啥事儿，但我琢磨很可能跟纯哥有关，跟绑架有关。当时我身边跟着个王狗，我就求警察，让我跟王狗交代些事儿。”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问。“时间匆忙也没说什么，我就让他过去跟卫龚串下口供，说当初是他带我去见的纯哥，别的情况可以如实说，就颠倒下。”

吴鸟微微低头说：“这忙卫龚肯定会帮的，他既然对你说了实情，那肯定就是王狗并没有把我交代的事儿落实下去。”

“王狗是叫这个名么？怎么能找到他。”

我问。吴鸟犹豫了下，然后说：“他叫王沟，我们都叫他王狗，这几年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这儿有他家地址。”

我起身拿着纸笔走过去，让吴鸟写下来，随后走出审讯室，将地址给警卫，让带人去把这个王沟带来问话。交代完后我再次走进审讯室坐下身询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