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以前以后就在也没去过。所以并不知道那酒馆什么情况。而且我并没在那喝酒，只是进去叫了纯哥，他打包了些东西，我们就出来了。”

“酒馆的老板姓王，叫王伟。认识嚒？”

我手里拿着钢笔转动询问。“不认识。”

吴鸟再次肯定地说。“可他却认识你。”

我深吸口气，表情变得严肃了些：“这世上的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如果那晚你不去酒馆，没被同在那边跟杜纯喝酒的王小子看见，警察想要查到你身上还真费些事儿。”

“认识我的人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吴鸟面部没什么表情，冷冰冰地说了句。“这个酒馆老板王伟，以前也是在街面上混的，后来是觉得做混混没什么好的下场，所以及时收手转行了。当年他做混混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小兄弟，那小兄弟跟着他，受过他照顾，俩人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我停顿了一下，直视吴鸟说道：“他那个朋友叫赵一。”

听见赵一这个名字，吴鸟微皱眉头，似乎正在脑海里快速回忆，随后摇头说：“警官，这个赵一我也不认识。您可不能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

“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放下手中笔，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你记不得赵一没关系，毕竟你们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让你们有联系的，是另外一个人，这人我说出来，估计不用怎么想，你肯定知道。”

“谁？”

吴鸟略显警惕。“乔……达……摩。”

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吴鸟确实连想都没想，听见这个名字后脸色便稍微有了些变化，随后眼珠来回转了转说：“我并……并不知道这人……他，干嘛的？”

吴鸟话语有些磕巴，试图掩盖过去。“那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乔达摩那阵子吸了东西，或许是脑里出了幻想，把自己家底全部拿了出来放在菩提树下，每个人过去都可以取些。当时正值战后，百废待兴，民众更是苦不堪言。有了这样一个活菩萨散尽家财，穷苦百姓者皆不闻讯而至，很快乔达摩的家财散尽。就在那个电闪雷鸣的晚上，你跟几个人将其绑架。”

我深吸口气说：“刚将人绑走，天空一道闪电滑落，伴随着轰鸣雷声，那棵菩提树雨中燃火。”

我之所以说得如此细腻，一方面是希望吴鸟能够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另一方面是想让他知道，警察确实已经调查到了当时的真相。不出所料，听完我描述后，吴鸟陷入了对当时情景的回忆中，等我停下来，他一时也没察觉。直到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略显慌张：“不，这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

“先前我似乎对你说过，绑架人的话，又是受人蛊惑指使，罪名并不会被判很重。”

我紧皱起眉头，加大些音量说：“可要是杀人，罪名可就不同了。”

“杀……我哪敢杀什么人。”

吴鸟不敢与我对视，将视线移开。“那晚下着雨，打着雷，天气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自然路上不会有什么人。你们之所以选在那晚下手，恐怕也因如此。极端恶劣的天气有天然优势，但同时也会让你们不易察觉周围环境。你们绑架乔达摩那晚，有个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低头看向本子，翻了一篇后说：“这人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叫赵一。他看到了，不说倒也没什么，然而他却拿这件事当了投名状，并且揽到了自己身上。声称绑架乔达摩他也是其中一员，并且到处吹嘘。赵一说得有鼻子有眼，尤其连绑架者每个人的长相特征都描述的很详细。”

吴鸟没在狡辩，从我的话语中，他应该已经打开了记忆，记起赵一是谁了。“我想当时跟你绑架的几个人中，就你的长相特征最为突出。而且虽然相互不认识，但都是在街面上混的，都有互通。当年你一定是从别人口中听见了赵一对外胡说八道，怕惹祸上身，才动手杀的人吧？”

我直接询问。“没。”

吴鸟赶忙否认，呼吸变得沉重了些：“我不认识这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行凶那晚，你闯进了赵一家，他家里有个笼子，笼子里是个信鸽。你们打斗过程中，打翻了笼子，信鸽顺着门缝飞走了。那信鸽的主人叫王伟，就是飘香小酒馆如今的老板。王伟收到信鸽便以为赵一找他喝酒，这是俩人的暗号，于是便去找赵一。王伟快到赵一家时，正好看见了你匆忙离开。”

我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向吴鸟说：“而绑架王丹丹那晚，你出现在了酒馆，一眼就被躲在厨房的王伟认了出来。”

我撒了谎，是看见吴鸟的种种举动，想将此事作实。实际上绑架王丹丹那晚，王伟跟吴鸟错过了，并没有亲眼看见他，也并未认出。吴鸟双手攥拳，眉头紧紧皱起，眼球依旧来回转动，似乎是在想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推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