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举行百家流水席。哇哦~夏悠悠原本直直往第一楼走的脚步一拐,七绕八转地晃到一座偏僻却占地颇广的宅子前,忍着小腹处往下坠的寒意和卷席而来的疲意,敲开色泽古旧的朱红高门。须发皆白,身形瘦小的山羊胡子老头,卡在门缝里问道:“您是——”“听闻贵府遍寻奇医治怪疾,我是来试诊的。”
夏悠悠道,她看喜帖时无意中瞄到的旧告示,原主记忆中也曾有痕迹,便干脆过来试试,能混几日安稳是几日。老头不掩怀疑地打量她,指着上方的牌匾抠着鼻子道,“此处可不是姑娘家家胡闹的地方,若招摇撞骗,竖着进横着出!”
说罢用抠过鼻孔的手指戳向她怀里孩子,“小的也不放过!”
夏悠悠护着小肉团嫌弃地避开老头的触碰,“规矩我懂了,烦请带路。”
**翌日。日上三竿。夏悠悠睡得迷迷糊糊时觉得右臂刺刺发胀,酸酸麻麻地发痛,皱着脸眯开眼便看到颇有印象的廉亲王府寝室,怔愣间下意识挠挠发痒的下颚,竟抓到一手厚重毛发,仔细一摸,大半张脸都是扎人的胡子!她猛然坐起,扯动伤口疼得脑袋轰地清醒了!夏悠悠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黝黑又缠满白纱布的身躯,“不!会!吧!”
忍痛一骨碌跳下床,看着铜镜里如假包换的萧启的脸,绝望得几乎跪下了!妈妈咪耶!她怎么魂穿到萧启身上了?老天爷在跟她开什么国际螺旋炮玩笑?!别人穿越她穿越,为什么她穿越的剧本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呀喂?!夏悠悠捂脸欲哭无泪地跌坐在地,又被四肢八骸钻出来的痛意折磨得跳起来喊:“来人!我的药呢——”她一生行善积德,为什么还要把别人受的苦硬塞到她头上呀摔!生无可恋地拖着沉重的黝黑身躯摊回床上,夏悠悠便见燕子端着苦到呛鼻的药汁进来伺候,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悠悠不等燕子喂,便抄起碗一口闷下含有镇痛成分的药汁,完了苦着一张皱成老菊花的脸,歪七八扭地倒回被窝里问:“说吧,何事——”话到一半,看到燕子惊诧又怪异的表情,方粗起嗓子,摆出萧启那副生人勿近的煞神模样。燕子甩开满脑子的奇奇怪怪道:“夏姑娘走了。”
“我咳咳,本将军知道,你下去吧。”
夏悠悠挥退燕子,整个人跟泄气的球般疲软下去,心累地腹诽:这破穿越真是够够的了,毁灭吧!可惜老天爷似乎逗她上瘾,噬骨痛意刚刚消下去,尿意又涌了上来,“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