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买的。”

“娘亲~”小肉团在夏悠悠怀里仰头，满脸撒娇。夏悠悠允了她：“便吃吧。”

如意县主示意候在门外的丫鬟们都进来，拎着不同食盒的各家丫鬟，便有条不紊地收拾屋中唯一可用的长桌，摆出精美的糕点和煮上热茶。众人落座，如意县主看着湿了手帕给小肉团擦手的夏悠悠道：“当日不明内情，以为小郡主是郡主亲生，没想到真是郡主捡的，可看两位相处竟比许多亲生母女都要亲近。”

“确实，先前能得小郡主青睐的，也就只有——”邬怡说罢像是想到什么，有所顾忌又有些难过地隐下话音，满脸是唏嘘。邬怡虽与邬妤更亲近，但几姐妹没撕破脸前，亦常去昊王府看望邬优这嫡长姐。小肉团心知肚明地灿烂一笑：“母亲永远在我心里。”

说罢两手各抓起一块定胜糕，一手塞进自己嘴巴，另一手递给夏悠悠。夏悠悠接过，并未松开脸上的面纱，而是稍微掀起下侧一角一口吃下。邬怡眼看小肉团笑容纯粹得毫无难过之意，还与云川郡主这个新娘亲自得其乐，心中唏嘘便变成郁闷，更替去世不足四个月的长姐委屈，略表不悦地拎起茶杯朝夏悠悠道：“小郡主心里还有长姐，是她荣幸，作为胞妹，自得敬云川郡主一杯，日后小郡主得医术高明的云川郡主庇护照顾，想必长姐她定能含笑九泉。”

“虽然前昊王妃已逝，但现昊王妃也还是你姐姐呢，小郡主见了不还得称呼一句母亲吗，既然小郡主认下云川郡主为娘亲，那就都是亲戚了，何必要这般生分呢？”

颜畅笙嗅着火药味忙打圆场道。这就是夏悠悠当初为嘛子一心想包个山头过活的原因。在这皇城里，勋贵世家关系错综复杂，大多关起门来都是亲戚，这个要给面子那个要留余地，里头的弯弯绕绕早晚得逼疯她这只想躺平且厌烦社交的懒虫现代人。以后出门一定得看通胜。夏悠悠腹诽着举起茶杯与邬怡一饮而尽，回了一句场面话：“团团只是个孩子，自然无法事事周全，如今眼里都是糕点便下意识高兴，但谁又能知道她午夜梦回时不会肝肠寸断？若她是个薄情的，岂会认真报恩？”

“看团团性情便知，九姑娘长姐养育团团时费尽心思，倒叫我得了便宜。”

夏悠悠摸了摸小肉团的脑袋轻笑，“也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