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
味道古旧而清新脱俗,与二十一世纪的蟹黄汤包很很很不同,口感绵密油润,鲜香嫩滑,入口即溶,令人回味无穷。她支起身给如意县主夹了几道菜道,“这道鹿肉烧也好吃!鱼汤羊肉羹也好吃!煎小鸡也好好吃!你尝尝,还有这个脂蒸腰子!搭配你带来的梅花酒「玉玲珑」真的绝佳赞~~”如意县主满心怨气因为好吃的,一点点儿地消散了,顺着夏悠悠的示意一口肉一口酒,那仿若填补孔洞的美妙滋味儿真真叫心窝塞满大写的餍足。不知不觉中竟然叫一腔愤恨抑郁不知所踪,就听夏悠悠捧着脸儿道:“我觉得吧,人应该只关注自己本身,你越在意她受她影响越深,她越得意,倒不如放下,走自己的阳关大道。”
如意县主一嘴巴香喷喷的肉儿,闻言呆呆地看着夏悠悠,就听她笑眯眯地又道:“你放不下,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呢?还是还喜欢她呢?”
“我咳咳咳!”
如意县主一口肉差点儿没全都呛出来,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慌慌张张喝着酒作掩饰道:“咳咳我……我我我咳……怎么可能还喜欢她?”
一杯酒下肚,只觉满脑子都是胡乱扑闪的星,眼前的一切逐渐有了晕眩又模糊不已的重影。“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你慌什么?”
夏悠悠吃到七分饱了,优哉游哉地撑着腮边喝酒儿笑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说不开的事儿努力一把,总能说开,真真说不开的时候,散了便是。”
如意县主因为酒意而绯红的脸颊更红了一些,却因为酒意叫人难以察觉里面复杂的情意,“我……我先前是很喜欢她——”那种喜欢超越姐妹的情宜,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若她们嫁于同一个夫婿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就算高杏本性歹毒嫉恨一切,她也觉得高杏这般城府颇是可爱颇是有趣好玩儿,直到高杏存心要她的命儿。“解释等于掩饰。”
夏悠悠抿下一口酒暧昧地一笑。如意县主脸红得能滴出血儿来,张口结舌半天,负气地吃了一大口羊肉又喝了一杯酒顺势吞下满心的苦涩,方幽怨地嘲弄道:“我养伤的时候她来看过,证据当前,满嘴尖利巧舌如簧,不承认是她买通我的丫鬟利用邬怡邬梅的丫鬟算计谋害我,我早知她秉性,只是没想过她狠起来,是真真会要我的小命儿罢了——”“如今认了心凉了,跟她也已经无话可说了,日后更是懒得与她争吵争抢了。”
如意县主仰头,目光飘渺地看着虚空道,“最近发生太多太多事儿了,听闻你要离京时,我便也起了念头——”她飘渺的目光一转睨着夏悠悠,半是调侃地笑道,“不如跟着你走吧?”
夏悠悠敏锐察觉她藏匿在玩笑下的认真,失笑摇头道,“我可负担不起拐带良家妇女的责任,你若是觉得眼前这一片天空有点儿压抑了,可以跟好友们结伴到近郊或周遭城镇游玩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你跟南镇抚司的胡千户,不是也有交情吗?”
夏悠悠八卦兮兮地打听道,“胡千户出自江湖,武功高强,长得又漂亮,为人不拘小节又仗义正直,你这般勋贵世家的姑娘,到底是如何跟她认识的?”
当日,如意县主在北镇抚司的地牢明明自顾不暇奄奄一息,还那般紧张胡辛酉的安危,足见俩人的私交不凡。如意县主丝毫不意外夏悠悠察觉一二,也没打算再刻意隐瞒什么,“至今已有四年了吧,那时候是乞巧花灯节,我跟小娘子们走散了,又叫几个人贩子似的小混混盯上,是辛酉姐姐救了我,剑舞也是她教我的。”
“舞一个看看?”
夏悠悠从空间的首饰箱子里掏出一个镶金雕花的翠竹玉镯子,“彩头是这个~”如意县主醉眼迷离地一瞥,嫌弃地撇嘴儿道,“不要,这般首饰再名贵,我府里也有许多,你可是禹王的掌上明珠,就没有更独特更吸引人的彩头吗?”
夏悠悠掏出应如闻用法术给她装扮的,那一套头面里的其中一支紫玉葡萄金银翡翠流苏簪子,自她摘下来后,簪子上便如封条似的裹了一个符咒,瞧着就不像是普通术法虚幻出来的东西,“这个可满意?大师开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