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兵力,桑桑就在攻下北庭第一道防线上面的时间做了假。这事时间对不上,自然一问就能暴露。就算皇帝不介意,但毕竟是欺君之罪,一旦在众臣面前被揪出,那皇帝必须要给点惩罚意思一下。严卓宇本想拿此事威胁桑桑,奈何桑桑根本无所谓,甚至有点乐呵:“我定要——定要?”
桑桑颇为玩味的重复着严卓宇话语中的关键字:“严骁骑尉作为将领,作战时应当作为表率冲锋在前,可战场上刀箭无眼,生死一刹,您如何能确定自己一定能活着回去?”
“还是说,严骁骑尉您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上阵,而是稳坐营帐中看弟兄们出生入死,血染疆场?”
说实话,军士们看着将领衣食住行都比自己强,哪怕是再忠诚信服,也是有一点不满的情绪在的。而对于严卓宇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存在,更是深感不公,不满。桑桑拿捏住这点,一下子点着了众军士的情绪。当然,心中不满归心中不满,那些朝廷军士并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在扶家军士放肆嘲笑他们之时,一直沉默以对。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严承作为目前军营中最高领导者,自然是要将两人叫过去问话。桑桑在养病之时就从项邈听到对严承的描述——美髯三尺,气宇威猛,可惜是南方出生,个子稍稍矮了一些,使得气场打些折扣。今日一见,确实如此。考虑到自己儿子输的确实狼狈,严承自己也气不打一出来,狠抽了严卓宇两鞭怒骂丢人。“严将军,此事如何能全怪骁骑尉呢?他不过是吃了斩马刀笨重无比的亏罢了。”
扶家的枪法本来诞生的时间就比严家的斩马刀要久,且多次在战争中不断改良,其杀敌能力肯定是比严家要强的。这是事实,但桑桑拿出来贴脸嘲讽就是不地道了。严承想发作,可考虑到某方面两人是统一战线的,只能用眼神示意恨不得再次动手的严卓宇赶紧出去。确认严卓宇的脚步声已经离开之后,严承这才转身看向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