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侯爷展示。”
李氏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又为他添满了茶水。垂着的双眸遮住的眼底汹涌的情绪,若不是她家道中落,怎会流落到侯府当妾。“好!以后慢慢展示给本侯看!”
谢恭逾大笑出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双眼笑盯着她。“你定要为本侯生个公子,到时候他随你定是聪明的,只要你好好表现,侯府主母之位,日后就是你的。”
说着,重重拍了拍她的手。李氏听到这话,却慌张的站起身,对他行礼不起。“侯爷,妾身绝没有这份心思,妾身只想好好照顾侯爷。主母之位事关重大,还望侯爷不要拿此事当儿戏。”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快起来。”
谢恭逾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见她一脸惶恐顿时觉得心疼。“以前是本侯忽视了你,让你们娘俩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主母之位空悬多年,也该有个着落了,本侯中意你,你也不必如此惶恐。”
“侯爷。”
李实抬起头,深情的看向她,秀眉微撅,止不住的惹人怜爱。“妾身一心只想侍候在您身侧,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之希望侯爷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毕竟妾身之上还有刘姨娘,不管怎样也不该落到妾身的头上。”
“主母之位跟她有什么关系?本侯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说到底只是个妾,本还与你平起平坐,怎么能压到你的头上?”
谢恭逾一听到刘氏,便心中有气,当即就将她责骂了一番。待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氏捂住了嘴只见她紧张的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确保没有外人才放下来。“侯爷,您这话糊涂啊!”
“怎么了?本侯乃一府之主,还定不得谁当主母了?”
他一听这话,当即来了脾气,刘氏凭什么以主母自居,他从未同意过。“侯爷,您消消气,听妾身慢慢同您说。”
李氏看了他一眼,顺了顺他的后背,为他奉上了一盏茶。这茶清心去火,谢恭逾喝完后便觉得没那么生气了,面对这么贴心的人,语气自然就缓和了下来。“侯爷,您就算不喜欢刘姐姐,也该想想二小姐。”
他闻言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侯爷,二小姐可是未来的五皇妃。”
李氏见他不解,温柔的解释。可谢恭逾听完这句话后,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更加难看,说话声也变了没了底气。“就算她成了五皇妃,也是本侯的女儿,本侯想教训她便教训她,本侯的决定与她有何关系?”
“侯爷,此言差矣。二小姐不似大小姐,大小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身份尊贵,嫁的自然是整个天佑最高贵的祈王殿下。但您从未将刘姐姐三书六礼的抬为继室,二小姐自然就矮大小姐一头,更何况之前陛下都言明过,刘姐姐只能为妾,二小姐就成了庶出,那岂止是矮大小姐一头。”
李氏话语之中带着惋惜,但她这一番话,让谢恭逾彻底明白,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谢中卿都比谢婉柔要尊贵的多。她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随即继续开口道。“虽然二小姐能嫁给嫡出的五皇子,这也是沾了大小姐的光,这婚约本就是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有本事,能得祈王殿下青睐,只怕二小姐如今要嫁的便是吴家了”说到最后,她自然是带了些个人情绪。刘氏想将她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却偏偏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亲事。她们本想平平安安的过活,既然她想要斩草除根,就不要怪别人不仁不义。“你说得有理,本侯以前竟从未想过。”
谢恭逾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以前只觉得谢中卿的突然出现,夺走了属于谢婉柔的婚约。可听完李氏的话,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婚约本就是谢中卿。“侯爷,妾身想说的不是这个。”
李氏见他懂了,便岔开话题继续。“大夫人早逝,大小姐自小没了母亲,以后嫁入祈王府便是您享福,她定是孝敬您的。”
“她?哼!她怕是想气死我!”
谢恭逾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想起之前的种种,便觉得气愤。“侯爷,大小姐做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妾身还从未听说过,不如您给妾身讲讲。”
李氏一脸茫然的看向他,不理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他会这么生气。“她……做了……她做了……”谢恭逾突然被这么一问,愣住了,张口半天却是一件事也说不出去。本想说她不守规矩回府太晚,可那也是为了给母亲买药,想说她随意招惹五皇子让柔儿生气,可当时与五皇子有婚约的本就是她,想说她在宫宴丢了侯府的脸,可她明明大放异彩,就连陛下都对她称赞有加。如今想来,竟没有一件事能责怪她,硬要说的话,这其中处处掺杂着柔儿,她总是惹柔儿生气。以前他或许会怪她,可现在转念一想,柔儿性子并非如他所想的那么好。他曾看到过柔儿怒不可遏摔了整个屋子的瓷器,也曾看到过柔儿瞪着眼睛顶撞他的样子,也曾见过她颐指气使责骂下人的样子,但这些事情从未在谢中卿的身上看到过。总说她不懂规矩,农庄出来的丫头上不来台面,可她出门在外规矩周全,诗词一绝,陛下都曾专门在早朝夸赞过。她料理府中事务仅仅有条,近日他见了府中的下人,都感觉他们好似更有干劲了。总说她不好,却怎么也说不出,她到底不好在哪里。“侯爷,您莫不是道听途说的?大小姐人很好,自动她管家之后,未曾少过妾身院中一两银子。”
李氏见他愣神,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又给他添了一把火。“道听途说?”
谢恭逾喃喃的重复她的话,好像确实如此。以前他都是从刘氏和柔儿的口中知道她所做的事,如今看来竟没有一件是他亲眼目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