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机关鸟飞到马村上空后,虽然过往的许多痕迹几乎没有了,但下方那片山水仿佛骨子里的亲人,让吴怪梅顿时感觉万分亲昵。
吴怪梅看见马映红家的大横屋倒塌了,但是感觉周围透着奇怪味道。不但马老汉、水娘、马牛儿与马蓉儿全无踪影,而且没看见哪儿在造船,甚至连大横屋的木料也被放火烧过了。 “牛化腾吃屎!”吴怪梅不由喃喃出一句。
吴怪梅觉得莫非是牛化腾搞鬼,毕竟马老汉和马牛儿离开后要荒废好几丘田。 “他怎么惹到你了,怎么忽然骂他呢?”兰仙姑随口问道。
吴怪梅答道:“张口就来了,骂习惯了!”接着催促道:“快下去吧!”
“噢,等等!我感觉下边有什么不对!”
兰仙姑提醒说道。
未等兰仙姑话音刚落,天空凭空飞出一只老鹰来朝木机关鸟扑来。 “怎么办,怎么办?”吴怪梅连连问道。
兰仙姑快口答道:“下地!”接着快口安排道:“木机关鸟载人了不方便翻转腾挪,只会一味躲闪的。等下到田里合适高度咱们直接跳下去,再相机撕掉身上的变小符。木机关鸟打架感觉不到疼,不怕和老鹰打架的。”
一会后,木机关鸟开始贴着田飞着,但吴怪梅却犯愁着速度太快了。兰仙姑干脆将吴怪梅一把推出木鸟背上,并且紧跟自己也跳下去。 “啊,啊,啊,——好软!”
吴怪梅话音未落便平趴着触地了。
“你怎么不撕掉变小符?”兰仙姑一边快口喊着,一边落到吴怪梅身上。
因为吴怪梅没撕掉变小符,所以兰仙姑也只得先不撕掉,否则要将他踩扁了。 “要死了,要死了,刚好踩到腰了!”吴怪梅嚎叫着。
“嘘——!兰仙姑长嘘一声后,紧跟小声说道:“吴怪梅,我感觉有谁就在哪儿隐身着,所以,咱们先别撕掉变小符了,这样还能借田里的草躲躲。”吴怪梅却计较着刚才的事,问道:“仙姑,刚才还飞得挺高的,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呀?”
“你撕掉变小符就不高了嘛,谁叫你不撕掉呢?结果让我不敢撕,恰好被什么要疯吹到你正上方了!”
兰仙姑一边答着,找了一株田草躲着。
然后,她翻找装符文的如意棺材手环。只见她的手环上的棺材密密麻麻的像念珠一样。 “所以,你才判断有谁埋伏我们,而不是靠仙术感查到的对吗?”吴怪梅问道。
“对。”兰仙姑答了一声,紧跟问道,“刚才怎么不撕掉变小符?”
“我心中忽然生念头,认为不宜撕掉!”
吴怪梅答道,“再说,我觉得甩不死想跳一次田玩玩。”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玩?”
兰仙姑找到一株开花杆的田草蹲着后,惊讶问道。
“因为心中没有感觉特别危险的念头,所以觉得无关紧要!”吴怪梅接着答道。
他俩在那株田草一侧蹲伏一阵后仍没谁现身找碴,所以吴怪梅又挑开话题道:“仙姑,《死经》有什么好玩的特点?”“爹说要先找理由才能找死,不然不仅不会舒服还会很难受。”
兰仙姑说道。
“听不懂!”吴怪梅摇头说道。
兰仙姑解释道:“爹给我打了一个比方,说假如我站在悬崖边对路过的某某说你长得好挫,如果对方置之不理则我不能跳下悬崖,如果对方发怒朝我走来,哪怕仅是想走近点骂我而非想打我,然后我都可以开心跳下悬崖了。”“这《死经》真是比《忘经》还离谱,不如叫《找死经》更贴切!”
吴怪梅感叹道。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群小公鸡,渐渐朝吴怪梅和兰仙姑围拢来。 吴怪梅想起上阴阳门前用窥真术看过前程,然后看到自己化身为一只鸡皇。却没想到现在被一群小公鸡包围了,所以他顿时倍感尴尬。 那群小公鸡很讲道理,只有一只走上前。 “仙姑,这只小公鸡好像找你呀!”吴怪梅拍拍兰仙姑背上说道。
“不是吧!好男不跟女斗,小公鸡应该找你吧!”兰仙姑说着掏出一张符纸贴脸上,紧跟隐身不见了。
吴怪梅顿时傻眼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冲空气里嚷道:“仙姑,仙姑,我没买一件武器呀!”忽然,空气中出现一张符纸,并且有声音说话道:“吴怪梅,这是一张变符。你变出一套鸡的衣服跟它打,这样才能让它臣服。”
“起码给我一根棍子吧?”
吴怪梅央求道。
“我都是符纸、法宝和吃穿住行的物品,哪有什么小棍子给你用呀!因为符纸是欺骗周围的一种幻觉,所以唯独不能变武器装备使用的。”兰仙姑说道。
“簸箕或铁锅等借我一面当盾牌呀!”吴怪梅继续央求道。
“这种俗物又不能如意变化,如果贴符变小后不快点放进如意袋,紧跟着马上又会变回原状了。”兰仙姑答道。
吴怪梅无奈之下往四下看看,发现有不少差不多形状和大小的木片扔在田里。他赶忙想去捡两片当做阴阳双剑,却紧跟看到一株草后面的一筒躺倒的柱形泥巴。 “晕倒,变小后竟然没有认出扔掉的刮屎片!”吴怪梅感叹说道。
“吴怪梅,小公鸡直扑你而来了。”空气里传来兰仙姑的提醒。
吴怪梅想起预见术不能预见身后连忙转过身,先咯咯喔一声吓停那只鸡。那只鸡居然真停了,接着煽翅膀与咯咯喔一阵! “居然敢跟我叫板!”吴怪梅说着顺势将变符往身上一贴,顿时感觉自己马上威武雄壮起来了。
不仅看见自己双臂套上翅膀了,并且感觉头上和屁股上戴上东西了。他先后摸了摸头顶和屁股上,发现头上戴着的是一顶长羽冠,而屁股上戴上了一副仿造鸡尾巴。 既然行头与鸡十分神似了,吴怪梅自然不客气了,于是马上呱呱呱呱呱呱叫唤起来。 “加油,我押你赢的!”兰仙姑不知在何处鼓劲着。
但片刻后传来疑问声:“吴怪梅,你刚才不是咯咯喔了吗?鸡不是呱呱呱呱呱叫吧?”“因为我现在是一只顶呱呱的鸡,所以只会呱呱呱呱叫了!”
吴怪梅一边随口应道,一边上前接阵。
因为有预见术,所以吴怪梅能破掉那只鸡出招,同时灵巧攻击那只鸡。 不消一袋烟的工夫,那只鸡越打越气馁。而吴怪梅越打越嚣张,忽然不禁站直了高声叫喊出一声:“还有谁不服?快上前来走几招!”吴怪梅话音刚落就后悔死了!那群鸡听不懂人话,竟然一拥而上。 “哇,恭喜你!”
兰仙姑揶揄道,“明知道是与躲藏的修道人斗法竟然还敢骄傲,结果被抓住破绽了吧!”
“仙姑,我都没修道呀!他不是欺负凡人吗?”
吴怪梅不服气道。
“所以,对方用鸡跟你斗呀!”兰仙姑解释道,“所以,我前面才说小公鸡找你的呀!如果是找我斗该是用道术招呼。而我之所以隐形是方便找他的隐身位置。你听起来感觉我在旁边说话,其实是悄悄放了一个传声喇叭替代说话,故意迷惑那个对手的。”
吴怪梅不禁佩服道:“哇,仙姑,你好厉害呀!”
但紧接话锋一转道:“那刚才不是等于让对方也听见了吗?”
“正是要对方听见呀,让心绪波动易被发现,同时忍不住猜疑我的位置!”
兰仙姑大方说道。
“你居然会耍阳谋,真是让我见识了!”吴怪梅真心佩服道。
“当然了,我斗法上万年了,可都是死出来经验呀!这位肯定是正修,不用太害怕。”兰仙姑答道。
这时吴怪梅问道:“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你斗好鸡就行了,让我再找找他的位置。”
兰仙姑要求道,“这些鸡是变的,肯定要对方控制才会凶悍打架。”
“可是十几只鸡围上来了呀!”
吴怪梅一边回答,一边准备利用预见术腾转挪移。
“等鸡围上来不是照样才几只能啄到你?”兰仙姑点破说道。
吴怪梅一想兰仙姑说的居然很有道理,甚至忽然觉得等鸡全靠上来反而更方便躲了,因为可以借助鸡的身体打掩护了。 在一堆鸡中闪转挪移半小时后,吴怪梅感觉精疲力尽了。所以,他赶紧嚷道:“兰大小姐,你找到人了吗?”“我俩早打着架了呢!你以为久久后不说话在干嘛呢?”
兰仙姑答道,“是一个年轻道姑哩!”
既然兰仙姑与对方交着手了,吴怪梅觉得只能靠自己了,十分不情愿地又掏出自己的致命武器:禾笛! 随着禾笛吹响后,吴怪梅发现自己变为一只真正的公鸡了,正像他在阳阴城出发前看到的前程:自己像一位鸡皇骄傲地走在一群母鸡中间。 那些母鸡纷纷上来要求道:“陛下,请宠幸臣妾!”
吴怪梅心想:“哪儿不对呀!刚才不都是小公鸡吗?怎么忽然全变漂亮母鸡了?”
接着,不由喃喃出声音:“更不对了,我为什么说漂亮的母鸡呢?”
再接着恍然大悟道:“因为我现在是一只公鸡的眼光!”
当一只漂亮母鸡靠近附近后,变成鸡皇的吴怪梅猛的跳上那只漂亮母鸡的身上。 当他应付完一只后,下一只母鸡居然马上朝他靠近。在如此5、6次后,他觉得连双脚都站不稳了。 变成鸡皇的吴怪梅想着:“莫非禾笛这次搞错方向了?变成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了?”
但紧接转念一想:“或许又没错,毕竟小母鸡是十几只而自己才一个。”
等宠幸完全部母鸡后,吴怪梅瘫倒在田里垂头丧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