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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义两心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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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等人被救走,打乱了皇太极的计划,当得知李欣倩尚在豪格府内时,皇太极有了新计划。连忙将豪格和鳌拜等心腹近臣着急至皇宫,皇太极逼视鳌拜,毕竟负责看管韩风等人的是他,此刻鳌拜心里十分慌张,他实在想不明白哪个环节除了疏漏,几大高手都没擅离职守,韩风如何能逃出天网?

“鳌拜,韩风等人不翼而飞,他身上牵扯着莫大的干系,眼下你有什么计较?”

皇太极不怒自威,他之所以将韩风囚禁,无非是将对自己最不利的因素控制在自己手里。韩风是否瑙岱、身上有没有诏书金印,乃至其知不知道诏书金印的事,都不确定,宁枉勿纵的道理皇太极自是明白,他本意也是先拉拢套取信息,如没有收获,哪怕是杀错了,韩风也必须死。可眼下却让他逃了,这个不利因素如若落对于敌人之手,就可大做文章,让皇太极如何不恼?鳌拜不知道皇太极的打算,不敢随便说出自己的想法,“皇上,奴才失职,但凭皇上发落,奴才为圣命是从。”

“哼!你的罪以后再议,豪格,”皇太极又怒视豪格,“我听说那个女子现在你府上,你打算怎么处置?”

豪格身份地位毕竟和鳌拜不同,他是皇太极的儿子,着重培养的接班人,鳌拜只是个奴才。但豪格是了解皇太极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知道皇太极问起李欣倩的意思,便懦懦说道:“皇阿玛,她,那女子就是前几日儿臣新纳的福晋,她确实在我府上,不过......”

“荒唐!”

皇太极怒气未消,骂道:“妻妾十几人,还要再纳妾,前些时日又要纳妾,我也随了你。作为大清皇子,堂堂的旗主王爷,你却引狼入室,弄来个不明不白的汉人女子,儿女情长起来,险些给大清带来祸患,将来的千钧重担如何能交付与你?”

这句话分量非常重,这已不是简单的训斥批评了,关乎大清的国本,皇太极似乎对继位人选有了动摇之意。豪格吓的扑通跪倒,“皇阿玛,儿臣,儿臣糊涂,我这就将她赶走......”

“算了,”威慑达到了,皇太极也不再紧逼,难不成真的把培养二十多年的接班人推到重来?再说,豪格除了桀骜不驯,骄傲自大,其他的还不错,领兵打仗也颇多建树。但,男人一旦儿女情长起来却是犯了大忌,历史上无数的帝王将相都栽倒在石榴裙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韩风,切不可让他落入敌人之手,我听说他就是为救那个女子而来,豪格,你知道怎么做了?”

“请皇阿玛明示!”

豪格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内心还是想维护李欣倩。

“韩风既为这女子而来,当不会丢下她不管。鳌拜,这事就由你去办,将功折罪。有些事拿不上台面,朝廷就不便出面,就用江湖武林的办法处理吧!”

皇太极所指当然是诏书金印的事,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若大张旗鼓去办,被政敌抓住把柄,会散播他皇位得来不正的谣言,精明的皇太极可不会如此孟浪。“除了韩风,其余人一个不留,免得多生枝节。”

“皇阿玛,那女子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阿玛饶她一命,儿臣,儿臣......”韩风等人的死活,豪格毫不在意,他甚至想韩风立马死去,可皇太极的命令却恰恰相反,皇太极虽是皇帝,但也是父亲,豪格决定奋力抗争,“皇阿玛,儿臣以为不该一概而论,李欣倩毕竟是无辜的。”

“糊涂,愚蠢!”

皇太极已经发怒,鳌拜连连向豪格使眼色,豪格不为所动。“她无辜?这一切恰恰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你将她藏在府上,韩风刚进盛京就可以就地锁拿,哪有后来那么多枝节?白塔寺一战,还牺牲了辛辛苦苦得来的余志刚。”

“皇阿玛,儿臣还是以为......”

“肃亲王,请您不要多言,皇上的安排甚是英明,你我作为臣子的执行圣命就是。”

鳌拜故意提到‘臣子’二字,是在提醒豪格,你不只是皇太极的儿子,更是他的臣下。儿子可以跟父亲撒桥耍横,臣子却不能忤逆皇上。哪知豪格根本不领情,骄傲自负的他还是不服气,“皇阿玛,我早说过余志刚并无利用价值,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无数王公大臣低三下四游说,真是失了我大清体面。”

“住口,”皇太极怒道,“就你这胸襟格局,如何能撑得起大清天下?我满人不过数十万,大明子民却有亿兆,不靠这些汉人开路,你能出的了山海关吗?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舍不下,还妄言什么踏平大明江山,你下去后自领二十廷杖。”

皇太极明显已极度气愤,他气的不是豪格跟他顶撞,而是豪格狭隘的格局。豪格仍不服气,“皇阿玛教训的是,我胸襟狭小,可为什么要留韩风活口,难道就因为他是瑙岱?”

父子俩吵架,啥话都可以说,但这是君臣议事,还有外臣在。豪格这么说话就犯了大忌。现在韩风的身份不重要,他是不是瑙岱无关紧要,关键是找到诏书金印和《元素方略》,只要拿到这些东西,韩风也好瑙岱也罢都不是威胁。皇权在握,一道瑙岱早就在二十多年前身死的谕旨,就可以盖棺定论。到那时管他韩风是谁,他都不可能是瑙岱。按照皇太极的一贯行止,除掉韩风是必然的的事。可眼下韩风牵扯着皇太极最为关注的两件大事,他现在、将来都只能是韩风,绝不可能成为瑙岱。豪格并不傻,这里面的利害得失他岂能不知?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在外人(鳌拜)跟前故意和父亲置气,但皇太极却不是和儿子吵架,他是和臣下议事。豪格却将瑙岱的事搬出来,这不是等于说告诉天下,瑙岱没死,手里还有诏书金印吗?纵然是公开的秘密,也不该从豪格嘴里说出来,他理应是最该屏蔽消息、死守秘密的那个人。

“豪格,”皇太极此时却不再发怒,而是冷笑,“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谁告诉你的韩风就是瑙岱?瑙岱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件事郑亲王也有定论,往后谁再提起,当以谋反论罪。”

皇太极虽不再生气,脸上写满了失望。

鳌拜已是满头大汗,虽然他早知道诏书金印的秘密,也猜出了韩风或许可能是瑙岱,但这么大的事豪格却当儿戏一般,脱口而出,真是无知无畏,这也就是皇太极的亲儿子,换做别人早以扰乱朝刚治罪了。鳌拜连忙说道:“皇上,肃亲王,奴才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将韩风缉拿,一个汉人的武林浪人,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皇上,就凭这一条就可以将他打入死牢,永久圈禁。”

鳌拜比较成熟,他知道在诏书金印找到之前,韩风还不能死,更不能放,最好把他永远禁锢。皇太极赞许的看了一眼鳌拜,道:“这件事由鳌拜去办,肃亲王,你就回避吧。”

印象里皇太极从没这样称呼过豪格,这一声‘肃亲王’叫出了皇太极的失望与无奈,豪格的储君之位也被这一声叫的地动山摇。

韩风三人不敢进城,在东城门外的一片山谷中商议着如何解救李欣倩。韩风虽仍被身份的事困扰,但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救李欣倩才是头等大事,要打探清楚她人在哪里。他思索着,既然几个军爷敢冒死搭救自己,何不找他们打探一下消息?这些皇城根里的底层人,向来是各种消息的载体。就算打听不到,这几人也绝对不会出卖他们。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最可靠。如何进城?李信似乎明白韩风想法,道:

“大哥,我有个办法,我和师妹易容进城打探消息,当务之急是要知道欣倩姑娘人在哪里,我俩轻装简从,就是被发现也便于脱身。我感觉,满清的主要目标是你,怎么说呢,”李信琢磨怎么用词,既能表达意思还不至于伤及韩风。韩风却豁达一笑,“二弟,但说无妨,无非是他们认定咱是满人,哈哈,无论满汉,妹子是必须要救的。”

“大哥,事有巧合,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我们行走江湖但求无愧于心。”

李信也只能说一些大道理安慰韩风,“既然我俩不是主要目标,行动或许更加方便,盛京就这点地方,他们总不会将欣倩姑娘转移到白塔寺吧。”

“二弟说的不错,我也这样想,你和洪云妹子去客栈附近找那几个军爷,他们既然救了咱,就绝没有再出卖的道理。另外再打探一下清廷的动静,我估计他们不会罢手,或许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大不了给他们拼了,杀个鱼死网破,能宰了几个清狗的王爷高手之类的,也值了。”

红娘子向来嫉恶如仇,韩风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心道,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硬拼就是最后一步路。

盛京城防增添了不少人手,进出城盘查的也特别严格。不懂满语是李信的硬伤,盘查起来不免漏了马脚。李信二人在东城门观察一会,见没有机会,便转到南城门。这里一样盘查严格,纵是性急如红娘子也不敢硬闯。这是进城不是出城,硬闯只会自投罗网。等待时机的间隙,不时看到武林中人或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向南面走去,看样子却是要远行。李信心道,难道中原武林有什么大事?仔细一想,是了是了,此时已是盛夏,离重阳节时间不远,届时中原武林要召开大会,推举已经空缺十几年的武林盟主。李信苦笑,梁振虎曾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示意他参加夺魁,他却志不在什么武林盟主、高官厚禄,能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哪怕做一个马前卒他也心甘情愿。正想着,突然见彭高武从城里走来,面色极其阴沉,身边的弟子和他保持一丈远的距离。他们身上背着褡裢行李,出了城门却不往白塔寺方向,而是左转往东。李信心道,这老儿是铁杆汉奸,如能制住他或许可以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便悄悄尾随,彭高武等一路远离盛京,难道是回长白山老巢?对了,对了,余志刚已死,他对满清没有了价值,看来是被主子赶走了。李信和红娘子快步疾行,通知等在山谷中的韩风,几人在盛京北约四十里处的一片树林里,截住郁郁寡欢的彭高武。

彭高武早在努尔哈赤时期就投靠了满清,虽是汉人,但长期生活在关外,吃喝拉撒都和满人打交道,投靠满清本无可厚非。彭高武本人善于投机专营,在关外武林也不怎么受待见。此次满清劫掠余志刚,作为余志刚师父,彭高武被清廷寄予厚望,专程从长白山请来做说客。彭高武也以为加官进爵、一展宏图的机会来了,可哪知余志刚意志坚定,绝不做汉奸走狗,几个月下来非但没做通余志刚工作,还被余志刚绝了师徒之情,着实在清廷折了面子。满清对待汉奸的政策极其简单明了,有用了高官厚禄,没用了一脚踢开。彭高武即是失意者。游说余志刚不成,还间接将其害死,清廷对这类江湖中收买的走狗向来不看重,胸无点墨,不服管教,除了打打杀杀其余作用有限。他是没资格觐见皇太极的,能够上的最高权贵就是鳌拜,本打算巴结一下捞点好处,不曾想被正在霉头上的鳌拜一通奚落。纵然是汉奸走狗,毕竟也是江湖中的一个派掌门,起码的底线面子还是要的。见巴结不成,再低三下四谄媚,恐怕连徒弟也看不起,便心有不甘的打道回府。见到韩风挡在前面,彭高武先是一惊,随即似乎感觉到了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心道,现在清廷正在到处捉拿韩风,如果自己能将他擒住,这个功劳绝不次于说降余志刚。但他也不是傻子,韩风的武功他不只是有耳闻,在白塔寺亲眼见到的,被誉为满洲第一人的乌玳上人尚且不敌,自己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立功心切又老谋深算的彭高武佯装不认识韩风,偷偷示意手下弟子跑回盛京通风报信。

他的伎俩李信看的真真切切,那个徒弟没走出多远,就被红娘子拦住,只三拳两脚便被轻易制服。彭高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朗声说道:

“韩大侠,你怎么在这里呢?我听说你的一个女性同伴被困在盛京,现在只怕已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你枉为一代大侠,不去救自己朋友,却在这里和老夫捉迷藏。”

他这是信口胡诌,想激怒韩风,为自己赢得逃跑的机会。

彭高武看韩风脸色变阴,知道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正欲接着胡扯八道,突然“啪啪啪”脸上结实的挨了几巴掌。红娘子恨得咬牙切齿,不想听他信口胡沁侮辱自己的姐姐,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欺身打了几巴掌,如换成手里的软剑,彭高武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彭高武吓的登时呆住,他毕竟是关外一大门派的掌门人,被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扇了几个巴掌,心中又气又恼,“小丫头不知死活,老夫见你年少,不跟你一般见识,韩大侠,你给评评理。”

“彭老儿,咱认识你,要想活命也不难,今日咱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句谎言,或者胡诌八扯,洪云妹子的剑可是专宰畜生的。”

红娘子随手抽出软剑,啪啪两下抽在他背上,吓的彭高武连连告饶。韩风虽然暴怒,但也不会轻信彭高武的话。

“彭高武,现在盛京是什么情况,清廷又是什么情况?”

“韩大侠,盛京现在十分紧张,真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至于说皇太极那边,老夫近日却未和他见面,详情不知。”

说实话,盛京戒严,地毯式搜查他是知道的,但清廷的态度他却不知道。

“咱妹子,就是你说的那个被捉的同伴现在哪里?”

彭高武眼睛滴溜溜打转,心道,我就是胡说一个地方,他也没法核实,等知道真相后,老子早就溜之大吉了,再说进了盛京,他还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两说呢,便道:“据听说被鳌拜捉去了,关在天牢里。”

鳌拜奉命看押韩风等人,但凡参与宝塔山围攻的满人都知道,李欣倩被鳌拜捉去合情合理,犯人当然会关在天牢里。韩风却心想,这老小子说的不错,上一次被关在宅院里确实算不上坐牢,但这次不一样,为保险起见,鳌拜把李欣倩关进天牢完全有可能。

“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清狗打算怎么处置咱妹子。”

“听说了,非常凄惨,”彭高武信口胡诌,“你们逃脱,皇太极暴怒异常,打算明天一早,将那个女的脱光了当街示众,完了就交给披甲人为奴......”

“别说了,”韩风怒吼,“皇太极,咱韩风此生不取你人头,誓不罢休!”

韩风的暴怒正中了彭高武的奸计,皇太极是想用李欣倩引诱韩风自投罗网,可绝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李信旁观者清,冷静说道:

“大哥,你别上这老小子的当,我看他没有几句实话。”

李信又转问彭高武,“既然盛京戒备森严,我们如何能进的了城?”

“那得有通行证,凡不是盛京户籍的外地人,需有鳌拜印章的特别通行证才能出入,你们,”彭高武突然住口,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红娘子看出端倪,伸手从其胸前扯出一个牛皮袋子,里面赫然就有一张特别通行证。红娘子又逼视彭高武两个徒弟,还没等动手,两人就主动献出了通行证。

“大哥,让他们走吧,再问也是胡诌八扯,没一句实话,倒是这通行证却是难得,”李信突然少有的发怒,“彭老儿,还不快滚?难道真想死在二十七路斗虎拳下吗?”

有了进城通行证就方便了许多。按原计划,李信红娘子找到那些军爷,很快就打探到李欣倩被羁押在豪格府内。红娘子若有所思,姐姐怎么这么倒霉,又入豪格的虎口。更惊人的消息是,皇太极真欲明早在东门内瓮城,当众处死李欣倩。这是摆明让韩风自投罗网送死。那几位军爷也颇为义气,无论韩风是不是所谓的小主人瑙岱,他们都会誓死效力帮忙。

皇太极生此毒计,全赖多尔衮谏言。少年老成的多尔衮自然知道诏书金印的事,他恨不得在众王公大臣面前宣布此事,告知大家瑙岱还活着,手里有先皇的诏书金印,皇太极的汗位得来并不正。事实上努尔哈赤临终前有意将汗位传给多尔衮,念其年幼才不得已作罢。但此事朝野尽知,这也是为什么多尔衮一直忍辱负重,夹尾巴做人的原因。现在有机会翻旧案,多尔衮异常兴奋但也异常冷静。代善等实权派也唯恐天下不乱,只要韩风是瑙岱的身份确认,韩风自然不会死,诏书金印再现,则大家或许都有机会,最次也能限制皇太极的一人独大。其余旁系则随风附和,大家都在揣着明白猜哑谜。皇太极纵有不甘,也不能打死一船的人,加上他也想借机再敲打一下豪格,便同意处死李欣倩。还是多尔衮建议公开行刑,或许可以将韩风那个杀我无大清数勇士的汉贼一网打尽。只要韩风一出现,无论安排谁大叫一声,韩风就是瑙岱,皇太极就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韩风,则一切就会回到多尔衮的剧本上来。

韩风得到消息心如刀割,他发疯似的要硬闯盛京,找皇太极豪格拼命。可冷静下来也明白,这样冲动于事无补。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想其他办法,韩风下定决心,明天混进城去,就是救不出李欣倩,能拼个你死我活,死在一起也是好的。但绝不能连累李信二人。黎明前,韩风拿了一张通行证,悄悄独自离开,城门一开便混进城来。说来也怪,这城门就形同虚设,根本没有士兵严查。韩风心道,这是怕咱进不了城呀!

还没走到瓮城,就见到围观了好多路人,韩风一眼就认出了是江湖高手装扮的。辰时一到,就见一辆囚车拉着李欣倩往瓮城中央的台子边走来,韩风看的心如刀绞,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死拼。但他不得克制自己,他在等皇太极。虽说是来赴死,但还是心存侥幸,如果能制服皇太极,不但不用死,还能将李欣倩毫发无损的救出。李欣倩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稍微易容的韩风,她不敢大声叫他,只能使劲使眼色让他快走。走不了了,随着皇太极到来,韩风身边已经聚集了许多高手。他不动声色一点点往里靠近,感觉离皇太极的距离也就不到二三十米的地方,正欲发力前奔,突然听皇太极大声说道:

“韩风,我知道你已经来了,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我佩服你的胆量,明知今日必死,还敢前来。”

李欣倩虽被绑着,但一直在挣扎,“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韩风听的心疼,大吼一声,“纵然刀山火海,为了妹子,咱也无惧,皇太极,你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算什么男人?”

随着叫声,韩风飞奔到皇太极跟前,却被乌玳上人、鳌拜和阿济格三人团团围住,韩风并不惧怕,心道,今天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一个是打,三个也是打。展开二十七路斗虎拳和三大高手斗在一处。前两天皇太极还想拉拢利用韩风,期盼着能在他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被多尔衮、代善一搅合,便起了灭口之心,对三人道:“今日能杀掉韩风的,晋升爵位一级。”

多尔衮等却不想韩风被除掉,只要韩风活着就有一个牵制皇太极的把柄,但他是皇帝,圣旨已下,当然不能抗旨,只能静观其变。

韩风有如一头饥饿的雄狮,抱着拼命之心,打起来毫无顾忌,无论如何进攻,三大高手却不能占据半点上风,倒是韩风视死如归,打出的拳好似比平常厉害一倍,三人倒频频招架。乌玳上人用掌,鳌拜为鹰爪手,阿济格则使用一柄宽刀。三人中乌玳上人最强,阿济格最弱。韩风知道对付围攻一定要各个击破,先捡软柿子捏。因熟悉乌玳上人的掌法,在躲闪鳌拜阿济格同时,全力破解乌玳上人的掌法。阿济格年轻气盛,又急欲表现,见韩风一心对付乌玳上人,便觉有机可乘,举刀向韩风砍来。这时乌玳上人一掌打到,韩风并不躲闪,直拳和乌玳来掌硬碰硬。韩风力道大他许多,乌玳没想到韩风敢硬接,眼见双拳交接,想撤已撤不回来。只听“嘭”的一声,乌玳上人连退数步,韩风趁机应付阿济格。此时阿济格的刀正巧砍向韩风后背,韩风身子一矮,抓住旁边的鳌拜用力一摔,不但躲过了阿济格的刀,还将鳌拜摔的险些倒地,这正是当日大同对战时鳌拜的摔跤招式。趁鳌拜愣神之际,韩风靠近阿济格,先是一拳虚招分散其注意力,接着伸手将他的刀夺下。那边乌玳上人已经反应过来,突然打出一掌,正中韩风后背,韩风躲闪不及,身子前倾扑倒在地,口吐一口鲜血,看似受伤不轻。鳌拜见韩风受伤倒地,想到皇太极的命令,哪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跟上去一爪锁住韩风左肩,只听“啪啪”作响,好似骨头已被抓断。韩风忍着疼痛,用尽全力一拳打在鳌拜胸上,鳌拜没想到受伤的韩风还有如此功力,被一拳击中,飞出去一丈多远,久久起不了身。韩风这一掌好似用尽了力气,被反推坐倒在地。

多尔衮不想韩风早死,大叫一声:“好个韩风,杀我百十名满清高手,今日还在这里逞强,真是欺我大清无人吗?哪位将士取其性命?皇上刚才已经说了,取其性命者,晋爵一级。”

皇太极眉头紧皱,身边的图伦心领神会,欲一掌结果韩风性命。韩风心道,吾命休矣。乌玳上人就在不远处,听到多尔衮喊话,已明其意,装作没看见加入战团的图伦,又向韩风推出一掌,看似力道极大,只有韩风知道仅仅是将他推离原地,正好躲开了图伦必杀招。韩风心中一怔,乌玳上人为何出手救咱?

围观的人看的心惊肉跳,韩风以一敌三虽然受伤,但仍能挫败鳌拜,着实令人赞叹,中原武功第一绝非浪得虚名。韩风受伤,李欣倩肝肠寸断,不忍再直视,干脆闭上了眼睛。乌玳上人的一掌虽救了韩风,却也将他推向了李欣倩的囚车。但见韩风飞身跃起,一拳将囚车打碎,伸手拉住李欣倩。众人见他已身受重伤,仍能砸碎囚车,便纷纷将其围住,韩风大声怒吼,“哈哈哈,今日虽不能斩落敌人,但能放手一搏也足慰平生。皇太极,咱韩风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没做过祸国殃民的恶事,今日却虎落平阳,真真是被犬欺。你说咱杀害满清武林中人,但那是些烧杀抢掠的恶人,纵然是这样的汉人,咱也照杀不误。咱平生只杀恶人、歹人,却从不冤杀好人。哈哈,今天咱也没打算活着离开,能和妹子死在一起,咱心意足矣,妹子,你怕不怕死?”

李欣倩欣慰一笑,坚定的摇摇头,韩风又道:“咱虽不能带妹子离开虎口,但咱陪着你,绝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李欣倩激动的热泪盈眶,不住的点头,紧紧抱住韩风,韩风继续道:“只是没能除掉几个清狗,杀了皇太极,颇为遗憾。”

在场的人虽大都是皇太极安排的高手,但也不乏一些武林同道,无不为韩风豪气所动容。韩风继续说道:“咱自知必有一死,不劳你们动手,脏了咱的身子,咱自己来。”

话毕拿起阿济格的刀就要和李欣倩自刎殉情。突然“当”的一声,韩风钢刀落地,抬眼却看到李信和红娘子赶来。李信道:

“大哥,你不记得咱们结义时说的话了,你怎可轻生,兄弟来助你。”

其实昨晚韩风离开时李信是知道的,他想,大哥既然有不拖累我俩的心思,先不点破,明天定有九死一生的恶战,大哥冲在前头,关键时我们再出现助阵可能更好。李信说罢,联手红娘子向阿济格打来。阿济格已没了兵刃,只能连连后退,红娘子的坤剑式以柔以密著称,将阿济格完全罩在剑气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李信瞅准时机突施冷箭,一剑刺穿阿济格肩甲,大叫一声倒地。皇太极身边的多铎看到哥哥受伤,提起砍刀和李信红娘子又斗在一起。韩风看的热血沸腾,小声说道:“妹子,你且等我一会,我去助二弟。”

虽然受伤,韩风却看不出任何气馁之相,多铎虽也生猛,哪敌得过三大高手围攻?乌玳上人不想多铎命丧李信剑下,亦上来助阵对上韩风。多铎有了乌玳上人帮忙,士气大增,他本就年轻气盛,长柄大刀挥的颇有掌法,但纵使他武功不弱,也难敌乾坤剑双剑合璧,不一会便被红娘子软剑刺伤,败下阵去。乌玳上人的进攻,韩风虽只能招架,但却感觉对方并没有使尽全力,自己仍可以与之周旋,李信红娘子解决掉多铎,又过来助阵,乌玳上人就算全力进攻,也绝不是韩风三人的对手,加之他年龄较大消耗过多,不屑一刻钟便频落下风。红娘子却不知乌玳上人有意袒护韩风,还记得那晚在太原被乌玳上人逼的险些丧命的事,见他已落了下风便舞动软剑加强力道。乌玳本已力气消耗颇多,不曾想红娘子却咄咄逼人,一不小心也受了剑伤。眼见七大高手折损过半,皇太极眉头紧皱。

突然场地中央冲进一个黑衣人,拉起李欣倩就跑。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韩风等人身上,等发现时,那人已经夺门而去。韩风看的心急,欲冲出去追赶黑衣人,可又被层层围住。这时就见皇太极一挥手,突然漫天箭雨从天而降,韩风挥刀抵挡,李信红娘子也挥剑防守,还是都受了伤。韩风见皇太极要起身离开,不顾箭雨,挥手将夺得的阿济格的刀掷向皇太极,那刀又稳又狠,直插皇太极左肩。这一变故太突然,围攻韩风等人的高手迅速撤离,围在皇太极身边护驾。皇太极身边的人顿时乱作一团。鳌拜虽然受伤,但还是强打精神寸步不离,召集亲信急忙护送皇太极回宫。多尔衮佯装着急,却示意乌玳上人盯住韩风。

图伦率领护卫高手将韩风三人团团围住,也不管什么武林规矩,群起而攻之。双拳难敌四手,面对几十人的围攻,三人渐渐不支,韩风懊恼道:“二弟,洪云妹子,到底还是将你们拖入深渊,咱尽力拖住他们,你们一有机会就冲出去。”

“大哥说的什么话,看情形我们今天谁也走不了,能多杀一个清狗是一个,我们来世还做兄弟。”

说罢和红娘子双剑合璧,又刺倒几个围攻者。

“好!”

韩风十分感动,虽受了重伤,手上的力道仍是不减,不时有人被他打倒,但毕竟寡不敌众,随着时间推移,体能也已消耗殆尽,三人被围困在囚车处疲于招架。乌玳上人并未参战,韩风掷刀刺伤皇太极是众人所见,他就是有心相救也不能。图伦见三人已经精疲力尽,提刀向韩风砍来。突然一队人马冲进场内,韩风抬头一看,却是那晚救自己的几个军爷。几匹马横冲直撞,图伦刀刚举起,即被马匹冲散。为首的军爷说道:“韩大侠,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小主人,既然救了你,那就救人就到底,你们快上马,趁乱逃吧。”

韩风大喜,不顾身受重伤翻身上马往城门狂奔。多尔衮却看得眉头紧皱,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反贼,乌玳上人,图伦,先把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除了,再派人务必将韩风生擒。”

随即图伦带着卫队围剿这些军爷,不屑一会,便被斩于马下。李信红娘子夺了两匹马,也往城外奔去,见后有追兵,便堵在城门处拦截,掩护韩风。乌玳上人有心放生韩风,在城门口和李信红娘子二人交手,却未使劲全力,追赶的官兵却也被阻拦在城门内,为韩风赢得了逃去的时间。

韩风策马狂追了几里地,却看到黑衣人带着李欣倩就在前方,李欣倩一步三回头,并不情愿跟随那人逃走。那黑衣人似乎也受了伤,拉着李欣倩走的并不快。韩风飞马赶到,翻身下马,一把将李欣倩拉到身边,关切问道:“妹子,你没受伤吧?今日真是死里逃生。”

李欣倩看着浑身是伤的韩风,心疼不已,轻轻拔去羽箭,撕掉衣裙为其包扎,伤心恸哭道:“大哥,大哥,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连累大哥险些被清狗害了......”

“妹子,咱没事,死不了,哦,这位壮士,”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黑衣人救了李欣倩,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感谢,韩风感激的对黑衣人拱手说道:“感谢壮士救了咱妹子,敢问尊姓大名,可否赐容颜一见?”

黑衣人看似受伤不轻,吃力的回头,解开蒙面,却是豪格。

豪格受了皇太极训斥,心中仍不服气,二十廷杖还是免不了的。虽然行刑的太监手下留情,但还是受伤不轻。不服归不服,圣意还是不能违的。回到王府,他想连夜将李欣倩送走,哪怕抗旨也在所不惜,难道皇太极还能因为这件小事杀了他?但李欣倩却不领情,宁愿被皇太极处死。两次被豪格困于府中,在中原礼教来说,她已经有失节的嫌疑,大哥虽不说,但难保心中没有芥蒂,如果能被皇太极当众处死,也能还给自己一个清白。大哥也会知道,自己心中只有他,情比金坚。

豪格讨了个没趣,骄傲的内心颇受伤害,便负气撒手不管,将李欣倩交与鳌拜处置。但真到李欣倩被押赴刑场的时候,心中又有不舍,感到无比心痛。他纵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忤逆皇太极定下的钦案而劫法场。不去救人心中又十分难过,反复纠结后最终决定乔装打扮以身犯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韩风心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豪格,如不是救他,自己也不会受毒伤,则李欣倩就不会被图伦绑走。豪格虽然冒死救了李欣倩,这一切也是他造成的,于公于私韩风都没有放过豪格的道理。怒道:“豪格,太原一战咱饶你两次,还被暗算你的飞鱼镖毒伤,你却不知感恩,劫掠了咱妹子,咱韩风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妹子既已寻到,此节当可翻过。但山沟父老何辜?一群善良本分的老实人,却被清狗屠戮。家仇国恨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今天就一并解决。”

豪格却面色平静,好似根本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一样,冷冷说道,“什么山沟父老?我豪格如做了就不怕认账。你还大言家仇国恨?你配跟我谈家仇国恨吗?你知道哪里是家哪里是国吗?”

“你......咱韩风是磊落之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绕来绕去,你无非想说咱是满人,哼哼,是不是咱自会查清楚,咱是满人也好,是汉人也罢,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既已受伤,我们公平决斗,咱绝不趁人之危。”

韩风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别人左右的人,不会因为道听途说的三言两语就妄下结论,是非曲直他自有判断。

豪格见韩风浑身是伤,绝对比自己伤的重的多,但在李欣倩面前,他若跟韩风对战,输赢都不会落好,便说道,“哼哼,你想报你那个所谓的父老乡亲的仇,既然是我大清所为,我豪格可以认账。但我感觉你是因为李欣倩,还口口声声不是小肚鸡肠,其实你心中充满妒意。你问她,我待她如何,我可对她做了什么?”

“你胡说!”

李欣倩悲愤的望着韩风道,“大哥,不要听他胡说,你是满人也好,汉人也罢,你只是我大哥,生死相依,此生总不会分开。豪格,我在你府上是被迫的,你,你,不是不知道,你,你还血口喷人,我恨不得你立马不得好死,你......”

豪格见李欣倩对韩风如此温情,说的如此决绝,明显醋意大发,也恨意大起,愤怒并激动说道,“李欣倩,第一次是我派人把你抢来,可我已经放了你们,第二次却是你主动找来,你说的什么话敢不敢在这里说一遍?”

“你......”李欣倩委屈的直流眼泪,当初为了救人事出紧急,她说的那些话也是情非得已,眼下豪格却让她当着韩风的面再说一遍,她如何说的出口?韩风也看出了豪格的用意,他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如何能让李欣倩再次受辱?正欲出手教训豪格,却看到李信红娘子纵马追来。他二人也受伤不轻,看到韩风跟前的李欣倩,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忙道:“大哥,现在皇太极被你刺伤,生死不明,清狗乱作一团,正在派人四处追杀你,我们快趁机逃去。”

豪格听说皇太极受伤,急忙转身往城里跑,红娘子见这黑衣人竟是豪格,也不管他刚才救了李欣倩,策马追来,“清狗,休走,师哥,我们今日联手宰了他,为死去的丐帮兄弟报仇。”

红娘子纵马拦住豪格去路,但他却满不在乎,“我豪格现在已是不忠不孝之人,皇阿玛如有不测,你们定然逃不出大清。韩风,皇阿玛有意放你一马,却有人故意作祟与你为难,其实也是与皇阿玛为难,不如此,那日白塔寺便是你们葬身之地。”

“豪格,死到临头还在胡沁,师哥,我宰了他......”

“洪云妹子,让他走吧!”

韩风心道,此人虽然专横跋扈,倒也算是重情重义的汉子,李欣倩被他掠来这么久,却不曾无礼半分,更冒着得罪整个满清权贵、丢掉储君之位的风险,在皇太极面前解救李欣倩,这份情义也算是不假。何况他是皇太子极为看重的嫡长子,如今杀了他不仅趁人之危,而且会造成满清大乱,如果被野心勃勃的人夺了皇位,关外必大乱,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也会连累关內大明子民被祸害更深,“二弟,两位妹子,咱们回关内。”

豪格没想到韩风会放过自己,依依不舍的看着李欣倩,悲戚说道:“韩风,无论你是韩风还是瑙岱,都是你赢了,但我豪格不服!今日你放了我,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将来我们还会见面!你们快走吧,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你的注意,在盛京我可以保你们无恙,出了盛京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大哥,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有些人总是别有用心,我们但求问心无愧即可!”

李信总觉得韩风的担忧是真实的,“回到关内,你依然是那个人人敬仰的韩大侠!”

韩风苦笑,李欣倩却说道:“李大哥说的不错,大哥,经过这一次波折,我真的看清楚了许多事情,无论我们是谁,我们只做好自己。”

“大哥,欣倩姑娘说的有道理。对了,我看到好多武林中人都往南走,是不是李自成组织的武林大会真的要召开了,我们快马加鞭,或许可以赶得上,要不要去看看?这次大哥重伤皇太极,不出十天半月定会传遍整个江湖武林,或许会被中原武林推为武林盟主。”

“要去的,要去的,至于说什么武林盟主,还是让想做的人去做吧。”

韩风连连摆手,武林大会有十几年没召开过了,到时候定然有众多武林中人到来,是打探铁叔下落的绝佳时机,怎能错过?自己身世情况不明,却连累的二弟和两个妹妹为自己担心,韩风岂是为人添忧之辈?“哈哈,二弟,整个武林英雄好汉齐聚,是何等的壮举?妹子,咱们就去武林大会走一遭!或许能见到花问柳和草上飞,可惜了三弟,唉......”

“大哥,我们就这样一直往南走吗?,我担心......”李欣倩见韩风状态好了不少,自己也无比欣慰,她了解韩风,身世的事不查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是不想让自己的悲伤感染别人,便宽慰道:“其实,只要我们能平安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我们先往北走,豪格回去后,我们的行踪定然暴露,就给他们来个声东击西,二弟,你我都受了伤,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上一阵,把伤养好。喂,妹子,你给咱买的酒呢?哈哈哈,自从你离开咱这两个月,可馋死咱了,哈哈哈......”

“大哥要喝酒,妹子总要给你买的,我们好好喝一杯。”

“大哥,不好,后面有追兵......”后面传来了马蹄声,李信忙道:“我们快走,大家都受了伤,如再被纠缠,只怕我们寡不敌众。”

“你们先走,咱来挡住他们,二弟,我们还有大事未做,不可义气用事......”韩风话没说完,乌玳上人就独自追了上来。韩风纳闷,就他一人追赶,就算我们三人有伤,也不见得不敌对手,何况乌玳上人也有伤在身。乌玳上人却没有追杀迹象,单手行礼道:“阿弥陀佛,韩风韩施主,今日一战老衲对你的武功和豪气十分钦佩,我之所以追上你并非为了赶尽杀绝,相反是来救施主的。”

韩风等十分不解,就在刚才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怎么突然要放咱们一条生路?乌玳上人见众人疑惑,索性直言道:“韩施主那一刀几乎要了皇上性命,朝廷已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将你生擒。睿亲王多尔衮见施主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有意维护,特派老衲来给施主指出一条生路,此去往北走十里路,见到大路往西走,约一百里有一个山寨,寨主叫金三爷,你拿着睿亲王的手谕去找他,自会安排妥当。”

乌玳上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与韩风,并嘱咐道:“韩施主可走小路前往,切不可暴露身份。我这里有一瓶药丸,可令韩施主伤势快愈。”

随手又拿出一个黑色瓷瓶。

韩风心中大有不解,并未接受接纳乌玳上人好意,拱手说道:“咱谢过上人美意,我和多尔衮并无交情,他为何救我?不说清楚我断不接受他的好意。”

韩风知道满清贵族多有不和,这尤以皇太极和多尔衮、代善之间嫌隙更深。皇太极被自己刺伤,生死不明,这时候多尔衮有所动作也不足为奇,但自己刺伤皇太极可以说已经传遍盛京,皇太极若死,将来无论谁上位必定要为他报仇,新上位之君立威的最好祭品就是自己的人头,多尔衮一直为皇位蠢蠢欲动,断没有救自己的道理。

“哈哈,睿亲王果然料事如神,他有交代,如韩大侠不接受安排,他让我给你看这,”乌玳上人向韩风出示了一张字条,韩风看了大惊,一把将字条夺过,激愤说道:“乌玳上人,他这是何意?难道,难道......”

李信等人见韩风突然脸色大变,忙上前察看,韩风将字条递于他,却写着“铁梅”两个字,几人也是吃惊不小,乌玳上人笑道,“韩施主,睿亲王还有交代,他日定有需要韩施主帮忙的时候,他自会找你,老衲告辞。”

看着远去的乌玳上人,韩风悲愤交加,多尔衮这是何意?难道多尔衮知道铁叔的下落?果真如此,却要好好查探一番,不妨按他说的去办,则自己的行踪就会被他掌控。但无论如何铁叔下落及性命是重中之重,绝不能有一点闪失,且按多尔衮说的做,也趁机将伤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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