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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坐稳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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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故我带来了两个关于义军的消息,一是关于李自成的,他领导的豫陕义军再次大败于明廷。春季攻势洪承畴几乎将豫陕义军消灭殆尽,便带领主力部队开赴关外抗清前线,只留下梁振虎的兵马肃清余匪。梁振虎有意保存实力,致使农民军死灰复燃,闹出了几次大的声响,惊动了崇祯,朝廷三番五次下旨梁振虎务必肃清匪患,并为其升职加爵。李自成从不敢小觑梁振虎的实力,但还是高估了农民军的战斗力。梁振虎仅仅派了一两万兵马,就把号称几十万的农民军打的溃不成军,赶出了河南,逃到了湖北神农架、武当山区。二是张献忠的义军占领了成都,自称大西王,将明廷官军赶出了四川,但也将当地的百姓残杀殆尽,成都附近仅剩两万余人,大街上不时有老虎、豹子等猛兽横行。在四川,张献忠的残忍嗜杀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作了一首七杀诗: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山头代天树此碑。几乎所有人都该杀,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给天师教的名声带来了严重冲击。

相比较张献忠凶残霸道,李自成的阴沉冷酷,刘作栋的圆滑事故,成故我还算正直仁义,但不表示成故我没有想法或者野心。天师教已成气候,如果说六郎香会是抗清反满的龙头,天师教则是反明除暴的旗帜。云自重不明不白的失踪,按照朱冬天的说法已经去世,则他的遗产就属于四大天王,现在张献忠和李自成利用天师教的影响力闯出了名头,成故我怎能耐得住寂寞?朱冬天的傀儡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就连天师教分教小头目也明白这一点,他只是师兄弟斗法妥协的产物,一旦谁的势力做大,总教主之位必然易位。近水楼台先得月,成故我成天守着朱冬天,就想充分利用他的身份,挟朱冬天以令诸侯。

朱冬天对义军的事一知半解,或者说根本不上心,成故我不断煽风点火,分析这两条消息的利弊,朱冬天早已昏昏欲睡,但成故我的一则故事引起了他的警觉,当年朱元璋起兵反元,各路诸侯以小明王韩林儿为义军共主,言明反元成功后立韩林儿为帝。朱元璋得胜后就暗中派人将韩林儿沉江而死,自己成了大明的洪武皇帝。如果张献忠或者李自成真的推翻朝廷,自己岂不是另一个小明王?可上山容易下山难,既然坐上了天师教总教主的位置,想不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虽说是傀儡,但能让四大天王都心甘情愿接受却不容易,至少在外人看来,天师教有了新教主后,上下一心,一片祥和。

成故我要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夺取两位师兄的胜利果实,必须对天师教有大贡献,假如能令当下豫陕义军摆脱困境,打几个打胜仗,则自己的威信和能力才能被万众接受,届时再利用张献忠残忍嗜杀的劣行做文章,大局或可一朝把控。如何利用朱冬天?当然是尽快拿到《元素方略》。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成故我发现朱冬天虽然玩世不恭,玩性十足,但人十分机警聪明,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被他三言两语挡了回来。强攻不成就迂回,恰巧此时草上飞和花问柳被“请”回总教,花问柳对《元素方略》知之甚少,但却从草上飞身上有大发现,虽然草上飞不大可能拥有此书,但他和朱冬天陪着余志刚住了多半个月,接着余志刚被满清掠走,《元素方略》也没了下落,成故我断定朱冬天对此书下落知情。

朱冬天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活了十八年,都是他捉弄别人,一个多月来和成故我朝夕相对,对他的心思也早已心知肚明,傀儡不傀儡的他不在乎,只要自由自在舒服就好,但想动他的心思、打他的注意,却要掂量掂量。一个月的总教主生涯,他看似花天酒地,稀里糊涂,实则也暗中留心。在成故我汇报完张献忠李自成的事后,他做了作为总教主第一件重要的安排,找回云自重厚葬,如这事做成,则自己的傀儡外衣至少脱去一件。朱冬天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思考一件事情,并做出分工安排。这次分派任务他不是单独交代成故我,而是召集在教的所有天王、金刚等头目,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的,却大大出乎成故我和刘作栋的意料。

在听成故我述说同时,朱冬天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计划,昏昏欲睡的他突然提议召集众人议事,说自己突然想起了云自重的葬身之地,打算亲自迎回。成故我虽然吃惊,但关于师父的后事,他也不好当众反驳。朱冬天煞有介事的说道:

“前云总教主于我有恩,他老人家尸骨不能厚葬,始终时我的一个心事,所以我决定将云总教主接回本教厚葬,成天王听令。”

花问柳草上飞简直惊掉了下巴,他们何曾见过一本正经,说话不带脏字还文绉绉的朱冬天?成故我心中也极不舒服,朱冬天还真把自己当成总教主了,但他说的至诚至理,也只好应命道:“属下听令!”

“令你速派人将张天王、李天王并各分教教主,召回本教,另外广发武林贴,邀请各大门派参加云总教主葬礼。”

“可是,云总教主尸骨何时能接回来?本教教众好说,其他门派一定要告知葬礼时间的,还请总教主明示!”

成故我阅历丰富,有意当众将朱冬天一军,以往凡事都是先经过自己,今日朱冬天却自作主张,就看你如何答复。朱冬天心中一怔,老子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心中着急,嘴上却说:“不急不急,我心里有数,到时候就知道了。”

众人窃窃私语,这是什么话?邀请客人参加葬礼却不告诉日子,到时候怎么说?花问柳替他着急,一再使眼色暗示,哪知朱冬天全然不在意,心里盘算着灵猿带领自己回来的路,大约来回也就七八天,便轻飘飘的说道:“这样吧,就通知各大门派,葬礼定在半月之后。”

“哇!”

天师教众大惊,半个月,如何来得及准备?再说云自重的尸骨在哪里,能接的回来吗?成故我正欲询问,朱冬天又说道:“刘天王听令,命你全权负责云总教主葬礼事宜,务必办的风光隆重。”

刘作栋点头应允。成故我实在耐不住性子,没好气问道:“总教主,你有把握半个月内将云总教主尸骨接回吗?别忘了,他老人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清晰,这是你的原话。”

“我现在又想起来了,清晰的很,时间也很充足。”

朱冬天本就喜欢跟人调侃抬杠,成故我被怼的直瞪眼。刘作栋打圆场,“总教主,由哪些人去迎回云总教主?”

“花左护法草右护法听令!”

朱冬天没接刘作栋的话,发出了命令,却没人应答,急的朱冬天直想骂娘,“喂,花问柳草上飞,说的就是你俩。”

这俩货这时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已是天师教的左右护法,草上飞兴奋的答道:“他妈的朱冬天,你这么说话老子还不适应,你说吧什么事,老子......”他话没说完,众人纷纷大笑,连一向沉稳的成故我也不禁莞尔。花问柳就使劲扯他衣服,接口道:“总教主,有事但请吩咐。”

朱冬天气的恨不得扒了草上飞的皮,“有两位护法陪着我去就可以了,对了,还要带上我媳妇。”

朱冬天心想,能做的稳这个总教主就做,做不稳老子就开溜,所以必须把自己人都带上。刘作栋成故我却觉得太过儿戏,迎接云自重尸骨这么大的事,就派几个“外人”确实不像话,成故我道:“总教主这么安排属下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就你们几人也显得天师教太寒酸,是不是再派些人手以示庄重。”

他的意思四个徒弟一个不去说不过去,也担心朱冬天半路跑了,《元素方略》还指望着他呢,凭朱冬天的鬼马精灵做派,完全可能做出来这事。朱冬天心道,山路崎岖,云自重尸骨完好,总要人抬回来,多去几个人就权当劳力了,或许还能发展成亲信,便道:“成天王所言也不无道理,布金刚、黄金刚听令,令你二人各带两名随从随本总教主一道,迎接云总教主尸骨归来。”

布惊天、黄继文两位金刚得令。这二人在八大金刚中存在感极低,刘宗敏、宋英、马良是李自成心腹,跟随李自成鞍前马后冲锋陷阵。孙可望、李定国为张献忠的亲信,江山行是成故我的结拜兄弟,只有布黄二人没有山头,平时不受待见,这一次被总教主钦点,内心着实激动不已。

“总教主,这些人马还是少了些 ,江山行,你也带上几人随总教主前去。”

成故我这是当众越俎代庖发号施令,朱冬天心里有气但嘴上却笑着道,“也好,也好,江金刚,大家一路保重吧。”

怪话连篇本来就是朱冬天的风格,众人也不在意。他却心道,江山行,这一路有你的好看。

一向不太说话的刘作栋却问道:“总教主,此行是天师教大事,需要准备多少马匹、车辆?盘缠怎么安排?还请示下。”

朱冬天哼了一声,还马匹,车辆,山道能他妈走开这些人就不错了,银子更是无处去花,只是那个悬崖极其险要,能不能过得去还得问问老天爷,便说道:“这些都不必,安排备些干粮酒水即可。再带上些绳索斧凿之类。”

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是总教主,执行就是。

草上飞极其兴奋,不识时务的问道:“冬天,不,总教主,我们左右护法是多大的官?是不是也给咱安排几个属下,也让咱显摆一下。”

朱冬天气的简直要当场发作,真是他妈的烂泥扶不上墙。众人都在看他如何回答,花问柳也鄙视草上飞,但他毫无知觉,笑嘻嘻的看着朱冬天。“大武,立马把草右护法打入地牢,给燕赵三雄作伴,啥时候启程啥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大武即是朱冬天的贴身随从,当即架起草上飞就走,吓的他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成故我冷笑道:“总教主,你们打算何时启程,时间可是非常紧急的。”

“何时起程我心里有数,大家按照分工分头行事,散了吧。”

花问柳可是知道地牢的滋味,这些时日在朱冬天的默许下,草上飞没少折磨三雄。吓唬一下就可以了,真要将草上飞关进去,燕赵三雄拼了命也得把他宰了。朱冬天想想也是,草上飞是挺没有眼力价,还经常口无遮拦惹是生非,可自己还真离不开这样一个逗笑的活宝。又连忙让人把草上飞叫来,纵然是这样,也已经把他吓的半死。将所有的人打发走,朱冬天还没发作,花问柳直接发飙:

“草上飞,你白在江湖闯荡了几年,脑子被驴踢了?那么正式的场合,你他妈吃屎迷住了眼睛吗?”

草上飞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朱冬天,他的逻辑是,自己的兄弟飞黄腾达了,跟着作威作福是顺理成章的事,管他什么天王金刚,都是朱冬天的属下,自然也是自己属下。现在他十分忌惮朱冬天,委屈哭道:“朱冬天,你他妈不仗义,先是不清不楚害老子坐了几天地牢,又无缘无故让我去和狗熊作伴,你他妈安得什么心?”

“草上飞,你当还是我俩在深山老林里呢?这里是天师教的总坛,老子虽是总教主,但好多人不服,随时会把我们碎尸万段。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们去接云总教主的尸骨,我是看看他们的反应,如果不信任或者派人跟着,就找机会鞋底抹油,你这个他妈的猪脑子是骡子生的吗?还显摆一下,老子还没显摆呢?”

朱冬天一通骂直接将草上飞骂懵,他要是能想到这些,也不会被苗雄智有事没事就揍一顿了。“花兄,这里凶险的很,老子这个总教主本就是个傀儡,还好,张献忠和李自成不在,刘作栋是个大滑头不闻不问。成故我一直想套老子的话,我就给他打哈哈。我们这次迎接云总教主尸骨,成故我派了他的心腹江上行,还好就他一人,没什么可怕的。我们现在两条路,一条是借机跑路,另一条是真把云总教主尸骨接回来,我们不做他妈的傀儡,跟他们斗到底。”

草上飞这回好像听明白了,吃惊的说道:“朱冬天,你才是他妈的骡子生的猪脑袋,你玩的过他们吗?跑吧,今晚咱们顺他们一大笔金银财宝,然后......”

“滚他妈的蛋,”花问柳实在看不惯草上飞的没出息样,一脚将他踢飞,“除了会他妈的偷,你还有什么出息,一边玩去。冬天,你的意思呢?”

朱冬天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说道:“我想和他们玩玩,玩不过再开溜,我有办法降服成故我,我想好好利用云总教主的葬礼做做文章,到时候我们风头出大了,老子真就是总教主了。草护法,”朱冬天看着委屈窝囊的草上的忍俊不禁,“说的就是你,他妈的草上飞,往后动点脑子,这次出行,你听老子的话,保你不再吃亏。明天一早出发。大武,大武......”大武连忙进屋,朱冬天笑着道:“你去把江上行叫来,就说老子跟他商量迎接云总教主尸骨的事,要悄悄的。再告诉三位金刚,明天天一亮就在后山议事厅集合,让他们带好东西。”

打发走大武,又对花问柳道:“花兄,你去准备一桌饭,待会江上行来了,我们就喝酒,记得什么都不要谈,只喝酒。”

花问柳不知朱冬天又耍什么把戏,但知道他鬼点子甚多,绝不会做吃亏的事,便下去准备。“草兄,如有人问你向江上行说了什么,你就说今晚聊的都是老子打败鳌拜,打败马保国的事,还要说老子和余志刚关系多好多好。”

草上飞云里雾里,“朱冬天,你把老子搞糊涂了,我们不是明天就出发吗?”

“明不明白的照做就行了,如果有人问,你就这么说。”

第二天还没天亮,刘作栋成故我带着一众天师教众为朱冬天等送行,见一行人进了山洞,不觉十分纳闷,这山洞通往峭壁,下面就是滚滚江水,难不曾他们飞过去?抑或是山洞里还有其他通道?二人在天师教十几年,从未听说过有其他出路。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新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朱冬天却想,本来想守住石屋秘密的,看来不现实了,但也不能让这些人都知道,昨晚他就想好了办法。快到山洞尽头的时候,他令大家原地休息,却叫上花问柳、草上飞、布惊天、黄继文四人,走到前面议事,独不叫江上行。当然第五姑娘和朱冬天是形影不离的。几人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花问柳过来传话,“总教主有令,大家原地休整,我们几人前面探路,此处由江金刚维持。”

江上行知道他们定有秘密瞒着自己,无奈朱冬天是总教主,只得遵命。

朱冬天带着大家来到悬崖边,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几人无不胆战心惊,朱冬天却道:“云总教主的尸骨就在对岸,大家有没有本事飞过去?”

见众人无应答,他又接着说:“既然这样就听老子的,出了山洞往左走,有一排岩石突出的台阶,其实也不能算是台阶,但勉强能走人,老子就徒手走过。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修整一下,草护法,”见草上飞没有反应,骂道:“草上飞,你他妈的耳朵聋了?你不是轻功好吗?现在命你拿着绳索过去固定住,然后......”

“不不不,”草上飞脑袋摇的像铜铃,“老子不敢,你他妈就会阴我,我晕高,现在腿还发软。”

“布金刚,不听总教主号令,该如何发落?”

“斩!”

“朱冬天,你们这是天师教还是整人教,反正都是死,老子认了。”

草上飞带着绳索小心翼翼来到瀑布下的岩石上,用斧凿铁链将绳索固定,余下几人手拉着绳索,用斧凿将台阶拓宽,直做道天已中午,一条一人宽的小道才被凿开。朱冬天先带着第五姑娘过去,又用同样的办法将瀑布下方的小道加固。将第五姑娘放到对岸,由草上飞看护,朱冬天又回到山洞,这才告诉江上行,道:“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探到了一条小路,但极其阴森恐怖,除了老子和花护法带路外,其余人必须盟主眼睛,听我号令,否则若有不测掉进深渊喂了王八,老子概不负责。”

众人面面相觑甚是不解,知道眼前的总教主是个不按规矩行事的人,只好按他号令行事。天师教教规甚严,再治一个不服总教主命令的罪,划不来的。便纷纷蒙住眼睛,由朱冬天打头引领大家,花问柳殿后。布黄两位金刚知道秘密,便没蒙住眼睛。众人越过瀑布,上山来到石屋时已经接近天黑,朱冬天仍不让除掉眼罩。穿过石屋,进入峡谷后,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又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在一处宽阔处休整,草上飞点上火把,众人除下眼罩,已完全迷失方向。朱冬天令大家取出酒肉,吃饱喝足原地休息。剩下的路再不必蒙上眼罩,走了两三天,见到了封堵峡谷的巨石。朱冬天令人用力去推,巨石纹丝不动,急的朱冬天大喊大叫,突然听到巨石后面有“嘭嘭嘭”的声音,朱冬天赶忙让众人躲开,只听轰的一声,巨石被推开,灵猿龇牙咧嘴又蹦又跳,兴奋的蹿到朱冬天跟前,拉起他就走,惊的余人心惊肉跳。第五姑娘却微笑跟众人解释:“大家不要害怕,这灵猿是冬天的朋友,不害人的,我们跟过去。”

见到仙境般的玉山瀑布,众人惊叹不已,果真如朱冬天所言,这里的一切,树木、花草、甚至飞鸟都比寻常大上不少,尤其是灵猿,按照身高比,草上飞甚至不及它腰部。灵猿好像知道朱冬天要来一样,将玉洞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石屋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灵猿拉着朱冬天,比划着温泉,朱冬天笑道:“大马猴,这么多人在这里,老子怎好脱光了洗澡?”

草上飞好奇的来到灵猿身边,小心问道:“朱冬天,这大马猴不会咬人吧?我能不能摸摸它?”

“它不咬人,但是专咬畜生,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咬到你就不好意思了。”

朱冬天说完,众人哈哈大笑,“大马猴,我们都饿了,有没有吃的?”

灵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拉着他往玉洞深处走去,但见地上摆放着许多动物尸体,有野兔、羚羊等,却比寻常所见大了一倍。这些野兽定然不是刚猎获的,应该有些时日,却新鲜如初并不腐败,看来灵猿时刻为朱冬天回来准备着。朱冬天感激的拍拍灵猿后背,带着花问柳和三个金刚来到云自重坟前。灵猿看上去十分悲伤,不断的嗷嗷叫着,那声音甚是凄凉。朱冬天道:“这里就是云总教主的葬身之处,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就起灵回去,江金刚,时间来得及吗?”

“嗯,大约来得及!”

江上行没好气的回答。虽然无来头的请了江上行喝了一场酒,可一路上却不受朱冬天的待见,朱冬天和布惊天、黄继文等有说有笑,又是赌牌又是喝酒,却独独不搭理江上行。

“那就好,”朱冬天满意说道:“江金刚说来得及就一定来得及,那就不急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也都饿了,江金刚,玉洞旁边什么家什都有,你带着几个兄弟给咱们做饭去。”

这就有点故意找茬的味道了,江上行再怎么说也是天师教八大金刚之一,地位仅次于四大天王,却被朱冬天当佣人使唤,叫他心里如何不恼?便没好气的回道:“总教主,我江上行为天师教出生入死,杀敌拼命绝不退缩,只是还没学会生火造饭。”

“冬天老弟,这是公然违抗你的命令呀,我看你这个总教主当的窝囊。”

花问柳略带嘲讽小声说道。朱冬天表现的十分无可奈何,尴尬说道:“依花兄的意思,该当如何?”

“拉拢分化,各个击破,凭我们兄弟的本事,还搞不定他们?”

“不错,正有此意。”

“哎呦喂,你他妈的这是公然违抗总教主命令,”草上飞不等朱冬天说话,主动谄媚,“总教主,你有什么吩咐,老子,不,本护法立即照办。”

他好像突然开窍了,这几句话说的恰到好处,朱冬天心里颇为受用,“你还算有长进,这样吧,你不是轻功好吗?去到峡谷外给我媳妇儿摘些果子来,她自幼在百果园长大,不吃水果肯定不舒服。”

“是!”

草上飞悄悄向朱冬天耳语:“老子架势吧,谁让我们是结义兄弟呢,是吧!”

“滚他妈的蛋,给你脸了是吧,”朱冬天佯装恼怒。布惊天接话道:“总教主,我已安排兄弟做饭,你还有什么吩咐?”

“老子累了,”朱冬天走到江上行跟前,颇有意味的看看他,又向灵猿招手。灵猿嗷嗷叫着,不断拍打胸脯,突然冲到江上行跟前,抱起就走。它速度极快,众人来不及反应,江上行就被他扛在肩上,往玉山上冲去,吓的江上行连喊救命。众人也大呼小叫,却没人敢追赶阻拦。灵猿以极快的速度扛着江上行来到悬崖顶上。这悬崖两边都是峭壁,离地面少说也有好几百米,十分陡峭险峻。朱冬天也担心灵猿把江上行杀死,毕竟它不是人类,无论朱冬天怎么呼叫,灵猿就是不听他号令。灵猿将江上行放到山顶后,自己却下来了,还在朱冬天跟前不断的挠首弄姿,像是表功。朱冬天哭笑不得,说道:“大马猴,那个人是我兄弟,你可不能伤害他。”

灵猿哪里听得懂人话,他这是说给天师教众听的,“玩笑开大了,你去把他弄下来。”

灵猿头一偏,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故意不理他一般。第五姑娘微笑走来,抚摸着灵猿手臂,轻轻说着什么,只见灵猿极其兴奋,不断跳跃欢舞。又蹲下身子在第五姑娘身上轻蹭,第五姑娘拍打灵猿肩膀,说道:“去吧!”

但见灵猿又突然飞奔上山,不一会就把江上行扛了下来,江上行浑浑噩噩,已是满身大汗,站立不稳瘫软在地。稍倾,才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道,朱冬天是个妖孽吗?

起灵的时候,朱冬天恸哭不已,在场的无不为之动容,就连草上飞花问柳也被感染的悲从心来。云自重虽然去世几个月,起出来仍旧栩栩如生。灵猿看到后嗷嗷大叫,极其悲哀。朱冬天有心将它带走,可这里才是它的家。

回去的路就很顺利,属下做了一个担架,轮流抬着云自重,临近石屋时,该蒙眼的蒙眼,该休息的休息,一切照旧。因有了绳索,穿过瀑布好走了许多。过悬崖石阶时,担架没了用处,草上飞独自背着云自重尸体穿过台阶,他有负重攀爬的本事。

来回用去不到十天,朱冬天收获颇大,布惊天和黄继文已对其忠心耿耿五体投地,花问柳自不必说,草上飞也长进不少。江上行虽心中不服,但却不敢再和朱冬天作对。众人在山洞休整,派江上行去总教通知迎接。张献忠带着四大天王及以下教众,跪等在山洞外,场面十分壮观。云自重的灵柩被暂时安放在议事厅,由几个徒弟轮流守灵。距离葬礼的日子还有几天,天师教众除了安排葬礼细节,便是商讨接下来的武林大会。

张献忠带着孙可望李定国等人甚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可一世。这也难怪,除了西南义军,其余各部都被朝廷打的一败涂地东躲西藏,李自成损失尤其惨重,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看着趾高气昂的孙可望李定国等人,刘宗敏宋英马良等李自成心腹爱将虽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张献忠对朱冬天态度极为友好,几乎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甚至给他带来了十几框四川特产。手下爱将虽不解,但也对朱冬天颇为尊重。李自成一直把朱冬天当成自己人,自然胸有成竹,对朱冬天也极为友善。他已经不止一次派人催促李信归队,到时候天师教还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对于李自成屡次战败,朱冬天早已从上报给总教的战况中得知。四大天王中,张献忠粗放鄙俗好大喜功,又残忍嗜杀威信不高,不足为虑,已经被朱冬天摆平。刘作栋明哲保身圆滑世故,原则就是利己。成故我虽有野心但在教內势单力薄。只有李自成城府最深,看似和蔼可亲实则笑里藏刀,让人不寒而栗。朱冬天既然知道他和二哥的关系,就要好好利用,便带着两个护法深夜造访李自成。

李自成从来不把朱冬天放在眼里,回总教也没单独拜见他,而是每日和几个心腹爱将商谈义军事宜。对朱冬天的突然造访也没放在心上,一个涉世未深的江湖后生,天师教的傀儡总教主,根本没当回事。朱冬天岂感觉不到他的轻视?开门见山道:“李闯王,我二哥是你麾下爱将,不知可回到义军没有?说起来我也有多半年没了二哥消息。”

他故意不称李自成为天王,而称其闯王,就有抬高对方的意味。

“哦,小兄弟,李信应该近期归队,”李自成一直把朱冬天当成傀儡,干脆连总教主称呼也不愿意叫,“这么晚了,你有事?我正和几位将领商讨义军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如果......”这是不欢迎的说辞,没事你们就走吧,我这里忙的很。朱冬天不露声色,平静说道:“李闯王,我就是为义军屡屡战败而来,我想知道号称几十上百万的义军,为何老是被极少的官军打的溃不成军,如丧家之犬。”

朱冬天的这番话就有点居高临下兴师问罪的意味了,本来满脸笑意的李自成立马晴转阴,怒视着朱冬天。朱冬天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朝廷军队之所以能以少胜多,全赖义军纪律涣散,闻风而逃。要说也不是没有取胜办法,只是......”朱冬天故意卖关子,实则在搜寻脑袋里的《元素方略》。李自成却转怒为疑,“难道小兄弟有什么良策?”

“官军少而精,而且装备精良,正是因为兵力不足,所以将拳头握紧,专打义军痛处。”

见李自成等听的认真,朱冬天颇为得意,“我们义军号称百万,靠的就是人多势众,这时候我们可以在外围结网,诱敌深入将之围歼。一旦官军进入网内,他们的装备马匹优势就荡然无存。”

众人无不惊讶,花问柳和草上飞也目瞪口呆,这哪里是那个顽劣纨绔的朱冬天?分明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李自成示意他说下去,朱冬天继续道:“我们可以组织少量义军正面突击,要真打,不能闻风丧胆,如此......”

“人多势众尚且被打的丢盔弃甲,你却说少量义军,小子,你真当我们不懂用兵?”

刘宗敏最为急躁,不等朱冬天说完,就毫不客气打断。

“你是谁?哦,你不是天师教的刘金刚吗?有你这么对总教主说话的吗?作为护法,要,怎么说来着,要处罚你,是不是这样说的,冬天,不,总教主?”

草上飞也学会了见风使舵,刘宗敏根本不搭理他,李自成若有所思,道:“宗敏,休得乱说,请总教主把话说下去。”

“你们不动脑子吗?官军本来就少,你们再派出大量乌合之众,他们能上当吗?真是杂碎,呸!”

朱冬天岂是吃亏的人,他要是得了理绝对不饶人。“李闯王是将军统帅,你们那些乌合之众也该整治整治了。”

朱冬天心道,《元素方略》看来真是一部奇书,自己随便说了一点,就将李自成镇住,不能再说了,再说就露馅了。李自成可不像张献忠成故我好糊弄,将来见了二哥,将《元素方略》转授给他,这个功劳应该是他的。

不管朱冬天是谁,他说的都有道理,农民军的战斗力比李自成想象的更差,本来打算用一到两年的时间整治,看来是治标不治本。这些所谓的义军都已成为老油条,加入义军和投降官军在他们看来没有区别,都是吃饭的渠道而已。农民军屡战屡败,已大大影响了李自成的威望,但这些话从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嘴里说出来,着实令他惊讶。李自成态度变得极为恭顺,道:“请总教主继续说下去,只要能打败官军,推翻朝廷,这功劳自是天师教、总教主的。”

“说什么呀?该说的都说了,我也就是信口一说,管不管用你们自己掂量。喂,几位金刚,老子,我一个朋友曾传授了一套枪法,你们感不感兴趣?我耍给你们看看。”

朱冬天赶紧转移话题,拿起一根梢棒便将余志刚教的棍(枪)法演练了一遍,看的几人张目结舌。这是一套行军打仗实战性极强的棍(枪)法,尤其适于以多打少的歼灭战,撤退时也可用于防守。招式不复杂,凭刘宗敏等的经验,看上一遍也就记住大概。李自成越来越纳闷:“总教主的这套棍(枪)法从何学来?这绝不是普通的江湖武林武功,而是正规部队的应敌实操。”

“啊?我说了我的一位朋友,他知道!”

朱冬天顺手一指草上飞,急的他连忙说道,“你他妈干什么都捎上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

李自成恍然大悟,怪不得现在天师教上下都在传说,朱冬天和余志刚交情匪浅,难不成《元素方略》在他这里?不然凭一个招摇撞骗的小滑头,如何能对战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如若真在他这里,还需李信帮忙,果真拿到的《元素方略》,什么总教主,什么武林盟主,将来存在不存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去去去,给你他妈的脸了,一边去,”朱冬天不耐烦的打断草上飞,“几位如不嫌弃,可否给我一个薄面,我今晚请你们喝酒。”

“谢总教主,我就不去了,宗敏,你们去陪总教主叙叙,学习学习。”

李自成向三人使眼色,宋英心领神会。

花问柳草上飞也不敢相信这些军事大论出自朱冬天之口,他们哪里知道余志刚将《元素方略》已偷偷传授给朱冬天。花问柳真是觉得眼前这个朱冬天,是双胞胎兄弟中的另一个,就像李欣倩红娘子一样。草上飞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停的逼叨:“朱冬天,你是不是遇到神仙,得道成仙了?又是当总教主,又是什么打仗布阵,喂,你说说,是不是?”

刘宗敏宋英马良久历战场,一直想有一套能放之全军皆准的战场实操,奈何这些所谓的将军都非正途出身,识字的都没几个,今天朱冬天的一套棍(枪)法让他们大开眼界,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如能在义军中推广开来,无疑能将义军的战斗力提高不止一倍,或许将来的战局变守为攻。酒桌上朱冬天吹的天花乱坠,什么打败鳌拜,降服马保国,摔倒跤师、戏耍燕赵三雄等等,刘宗敏等本就是粗人,几杯酒下肚已是称兄道弟,互诉衷肠。朱冬天故技重施,找机会又将余志刚棍(枪)法转授给孙可望和李定国,毕竟带领义军反明是天师教的头等大事,不出意外又和这二位把酒言欢,引为挚友。

成故我始整日心事重重,他不解的是心腹江上行的态度变化。以往对自己绝对是言听计从死心塌地,自从接回云自重尸骨,江山行对自己却躲躲闪闪唯唯诺诺,难不曾朱冬天给他上了什么眼药?出发前晚朱冬天请江上行喝酒,说是啥也没谈,就是喝酒,谁信?一个总教主,就算他童心未泯,也不至于半夜约见一个重要下属就为喝酒,现在天师教都私下议论纷纷,朱冬天那晚跟他谈了好多余志刚的事,难道江上行变了?

云自重的葬礼就在眼前,作为总教主的朱冬天自是要熟悉礼节,按照流程,除了接待吊唁的武林各派,还要带着天师教众人行大礼,什么三拜九叩、二十四拜是免不掉的,成故我自然是向朱冬天教习的最佳人选。可朱冬天却学的昏昏欲睡心不在焉。按说凭他的资质,这些礼节看一遍也就会了,可他实在打不起精神,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便拉来草上飞陪练。草上飞不明所以,又被他以总教主的名义压着,练得反倒比较用心。再二日就是葬礼日,各门各派的代表陆续赶来,迎来送往就由四大天王操持。大家都知道天师教立了新总教主,可谁也没有见到朱冬天的庐山真面目,四大天王也有意保持他的神秘感。朱冬天倒是翘首期盼着韩风李信能来,这么重要的武林活动,按说他们要参加,但此时他们正在跟皇太极周旋,远在千里之外。

葬礼的前一天晚上,朱冬天会见了成故我。他不是带着哼哈二将左右护法拜访的成故我,而是召见。对于朱冬天这些时日上下联动,收拢人心,成故我虽有担忧,但并未放在心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傀儡而已。若不是惦记《元素方略》和平衡几个师哥,早就找理由将其赶下山去。哪可能让他反客为主,在天师教作威作福颐指气使。今日却很郑重的召见自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为了明天云自重的葬礼,成故我根本不会搭理他。

朱冬天一反常态,一改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做派,极为郑重的向成故我分析通报义军的情况,成故我听的瞠目结舌,心道,这小子成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何时对这些时事把握的如此精准?难道看错他了?成故我哪里知道,这些时日朱冬天和刘宗敏、孙可望等人整日里把酒言欢,猜拳赌钱,早已成为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再加上李自成有意试探朱冬天《元素方略》,张献忠故意示好交结,义军的情况他当然了如指掌。面对一脸困惑的成故我,朱冬天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了云自重的遗书:持有此手书的有缘人,就如本人一样,对教內所有事务有定夺之权,包括总教主人选。第十代教主云自重,崇祯十一年四月初七。

成故我更是大惊,不知道朱冬天还藏有多少云自重的遗书,懵懂的看着一脸自信的朱冬天。却听朱冬天道:“成大哥,老爷子的遗书可是真迹?”

这还能有假?不光是真迹,还有云自重的印章手摸,任谁也造不来假的。不过对朱冬天称呼自己成大哥倒是颇为受用,便笑说:“总教主严重了,这当然是师父的真迹,不过您的意思......”

“成大哥知道,我本无意于这个总教主,是你们四位硬推我上来的,还有老爷子的赌咒发誓,我如果不做一段时间总教主,这咒语却是消化不了。我今天让你看这个你还不明白?”

成故我瞬间明白,这是要说明,他随时可以将总教主之位传给自己,这么说当日他也是用这一招降服的张献忠,小子可恶,改日派人将他手里的遗书全部抢来,将其赶下山去一了百了。正欲想着怎么回答,朱冬天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成大哥,老爷子的遗书有许多,按照他的意思,我要根据情况向你们宣示,知道这个遗书的不下五人,都是我的亲信,如果我发生意外,不出三日遗书内容就会传遍江湖。”

成故我恨得咬牙切齿,这小子心机一点不像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步步为营滴水不漏。朱冬天又说:“老爷子生前向我谈起过四大天王,他说‘我座下四大弟子也蠢蠢欲动,老夫年事已高,约束不力。致使天师教扩张甚快,已是不可控的局面。大弟子张献忠为人乖张暴戾,心狠嗜杀,不足以托付大事;二弟子李自成阴损内敛,城府极深,胸有抱负但心胸狭隘;三弟子刘作栋圆滑世故,没有担当;四弟子成故我虽人品高格,是总教主的人选,但入教时间太短,资历不够暂时难以服众,有缘人可帮他积攒威信,时机成熟时再将总教主之位传与他。’这是他临死前的原话。”

朱冬天转述云自重遗书内容,真中有假,成故我却听的热泪盈眶,对三位师兄的评价可谓一针见血,看来师父还是偏向于我。既然有了遗书在朱冬天手里,就不能操之过急,只要将他哄好,哪日玩够了,总教主的瘾过足了,位子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先放低姿态,等他麻痹大意时再出手不迟。成故我表现的感激涕零,突然跪倒,哭着道:“属下对总教主多有不敬,但请恕罪,往后只要总教主一声令下,成故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冬天故意表现的特别受宠若惊,连忙将成故我扶起,“成大哥客气了,我们是兄弟,这总教主之位迟早是你的,我只是临时代管,临时而已。”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自己不地道,明明云自重是要传位于成故我的,但他也说了,前提是自己不愿意做,这也不算是违背老爷子遗言,自我安慰一向是朱冬天精神愉悦的最大源泉。

摆平天师教天王和金刚,朱冬天颇为得意,在李自成的提议下,翌日大家商议了武林大会的事,这一次倒没有意见分歧,大家一致决定力争天师教拿下盟主之位,至于谁来做盟主,朱冬天当然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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