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总觉得这个举动有种莫名暧昧的意味。看着他上身精壮流畅的线条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往下那八块极具力量与美感的腹肌，姜岁眼睛都不敢正面看他了。“我、我开始了。”

“嗯。”

谈斯言懒声应道，疏淡的眉眼带着几分倦意。姜岁咬着唇，尽量避开他的伤处，动作轻柔地擦拭他的肩膀、胸膛，还有手臂。病房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姜岁。”

谈斯言再度开口，“我刚才是打算说，你哪儿都擦了，唯独漏掉我的腹肌，你是心虚还是害羞？”

姜岁指尖抖了下，含糊糊弄：“我擦过了，你自己没感觉而已。”

“我是重伤，不是失去知觉。”

姜岁不想理他。她是人，又不是块木头。面对这种堪比漫画福利帅哥的好身材，也是会心泛波澜的好吗？她都尽量避开不碰他那些地方了，他还要念，还要念！姜岁不忿地加大力度，用力擦着他的后背。谁知谈斯言幽幽来了句：“你擦我腹肌的时候有现在用力，我能感觉不到？”

这个坎是不是过不去了！姜岁忍无可忍地扔掉毛巾，“用毛巾你感觉不到是吧？要不要我直接用手帮你干洗算了？！”

说完她双手放到谈斯言的腹肌上，像用搓衣板似的，用力搓了两下。这个动作做完，两人同时愣住。一个惊讶他的腹肌看起来硬邦邦的，怎么摸起来这么软？一个愕然她大概是不想活了居然真敢上手摸他？因为太震惊，两人一时都没动。还是姜岁最先回神，立刻缩回手，佯装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毛巾。“这不就好了么？我继续帮你擦背。”

谈斯言险些气笑。过了会儿，擦完背，姜岁终于松了口气，“好了。”

“好了？”

谈斯言余光瞥来，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洗澡只洗上半身？”

听言姜岁手抖了下，毛巾掉进水盆里，“你、你不会连下面也要我……”谈斯言凉声打断她的臆想，“我是让你帮我拧毛巾。”

发觉是自己会错了意，姜岁羞愤欲死，垂着眸不敢再去看他，拧了毛巾递过去。然后转过身，等他从身后把毛巾还回来，再重新拧一遍递给他。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水温明明不高，毛巾在她手里却越来越烫手了。如此重复多次，终于听见谈斯言淡声说：“好了。”

姜岁垂着眸子转过来，拿起旁边的干净衣物帮他替换。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小言，爷爷听说你终于醒……”谈老爷子双眼湿润地走进来，就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得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见他的亲孙子上半身赤裸着躺在床上，姜岁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似乎才刚脱下来……“咳、咳咳！”

谈老爷子呛咳出声，“看来爷爷来的不是时候……”姜岁愣了下，反应过来谈老爷子可能想歪了，差点没把手里的衣服给扔了。比起慌张的她，谈斯言则淡定得多。“爷爷，姜岁只是在帮我换衣服。”

“哦~”谈老爷子一副你少唬我的神情，笑眯眯说：“斯言啊，你才刚醒，身体都还没复原，最好不要做那些激烈运动。”

他原先还以为斯言娶岁岁，是为了应付他不得不娶的。眼下看这情况，他抱曾孙的梦想指日可待咯。谈老爷子这话一出，姜岁整张脸蛋都熟透了。“爷爷，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真的是在帮谈先生换衣服，我们不是您想的那……”谈老爷子一个劲点头，“是是是，爷爷都懂，年轻人嘛~正好我还有点事没办，岁岁，斯言就交给你了啊！”

说完，谈老爷子行动力惊人地离开了病房，顺手关上房门。姜岁想说的话堵在嗓子里，愤而转头质问谈斯言：“你怎么不跟爷爷解释一下？”

“爷爷以为我们感情很好，正合我意，我有什么必须解释清楚的理由么？”

谈斯言眉梢轻抬。姜岁羞恼道：“那是因为丢脸的不是你！爷爷肯定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谈斯言面色毫不在意，“你还能强迫我一个大男人不成？”

“还有，你大可放心，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