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澜夜庄园送了早上的药膳到公寓来。姜岁尝了尝味道，立马就被折服了。说是药材熬制的，但一点药味的苦涩都没有，味道实在太好。谈斯言洗漱好从浴室出来，瞥见姜岁一脸陶醉的小表情，眉尾轻扬。“好吃么？”

“嗯嗯！”

姜岁脑袋狂点，“陈医生好厉害！难怪年薪那么高！”

“他已婚。”

谈斯言拉开椅子坐下，不咸不淡地道：“还有两个女儿。”

姜岁愣了愣，“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是惦记他的年薪……”谈斯言抿了口咖啡，“不是就好。”

用顺手的人，换掉会很麻烦。姜岁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把陈医生的饭碗给砸了，一手搅动着碗里的粥，纠结了好一会儿。“陈医生看起来那么年轻，没想到都有两个女儿了。”

谈斯言并未搭腔，他对其他人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姜岁握紧汤匙，故作不经意地问：“谈斯言，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小孩子？”

“有喜欢的必要么？”

谈斯言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神情淡淡，“我对麻烦的东西一向敬谢不敏。”

小孩对他来说，是东西？姜岁心绪复杂，嘴里美味的粥突然变得有些寡淡了。“那你将来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么？”

“嗯。”

“万一……有了呢？”

问到这儿，姜岁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手心都冒出了汗。谈斯言眸色黑沉，意味不明地问她：“姜岁，你在试探什么？”

“我就是好奇。”

姜岁喝口粥掩饰心中的慌乱，慢吞吞道，“因为你好像对小孩很抵触，但你又是谈家的独生子。”

“只是好奇就好。”

谈斯言声线略带嘲讽，“姜岁，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个心思，上次我说的话，你最好记清楚了。”

姜岁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攥紧。谈斯言似乎失了继续用餐的胃口，拿起桌上的腕表，缓慢地戴上如玉的手腕。他理了理袖口，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在我这里，没有万一。”

“即便有了，我也不会让他生下来。”

话落，谈斯言目光落在姜岁被发丝遮住的侧脸上，“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自以为是的来触碰我的逆鳞。这对你我都好。”

他拿起西装外套，举步离开公寓。丝毫未觉坐在餐桌前的姜岁，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