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吻他。双腮绯红得宛如海棠,眼睫一颤一颤的,像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羞赧,套用他平时逗弄她时的举动,反过来讨好他。笨拙得可爱。谈斯言的心口忽的仿佛被什么给挠了一记。发痒发麻。眼底凝聚的色彩也不再单纯。很快姜岁就失去了主动权,被他扣着腰肢按倒在沙发深处,又凶又狠地吻了过来,几乎不给她喘息的余地。密集炙烫的吻兜头盖脸地落下来,轻易地掀起姜岁的感官风暴,敏感地在他身下不住颤抖。谈斯言稍微用力捏重一些,便在她雪白的腰间留下一串红痕。“啧,”他声音低沉嘶哑,“你没有骨头的么?”
软得他都怕太用力把她捏坏了。姜岁脸蛋红得不像话,水雾朦胧的双眸瞪着他,“怎么可能没有?你不用检查得这么仔细!”
再这么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想起那张孕检单,姜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等等,我、我例假还没走!”
谈斯言神色不变,“我没忘。”
“那……那你放开我?”
“等着。”
谈斯言似笑非笑看着她,“例假没走也敢勾我,我不收点利息岂不是亏了?”
姜岁憋屈地鼓起嘴,干脆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都行。一旦失去视觉,人的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清晰。比什么都看不见还要磨人。到最后,姜岁这个没怎么动的都一身香汗淋漓,跟刚跑了马拉松一样。谈斯言抱她回主卧,把她放到床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姜岁心里有些忐忑,“谈斯言,你还生气吗?”
谈斯言撩起眼皮,嗓音沙哑冷淡:“你也知道自己惹我生气?”
姜岁讪讪一笑,“我也不想生病,所以以后真的不会再碰酒了。”
“跟我回庄园。”
“……什么?”
“陈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住那边方便养病。”
谈斯言语气没什么波澜,却透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姜岁顿时紧张起来。那个陈医生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中西医的高手。搞不好一个照面,就会被看出来她怀孕了的事。“我不想住哪边。”
姜岁垂下眸子,有些抗拒这个提议,“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用不着麻烦陈医生。”
谈斯言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你不信任他的医术?”
“当然没有!”
“那你给我个理由。”
姜岁蹙起细眉,脑袋里飞速转动。有什么理由能说服谈斯言,不带她回庄园?姜岁一时想不出来,脸蛋因为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泛白。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模样,谈斯言眉心拧起。他的庄园就这么让她排斥么?还是说……“姜岁,”谈斯言沉声开口,“你现在还是认为嫁给一个司机,比嫁给我好么?”
不论是从来不向他索要礼物。还是在工作上遇到困难也不会向他求助。更甚者……把他的庄园当成酒店,病一好就搬出去。这一切都只说明,她在为阶层不同感到介意,才会与他分的那么清。姜岁被他问得愣在那里,抓紧了被角。如果是两个月以前,她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嫁给个司机,比嫁给豪门继承人来的轻松。可是现在……“我不知道。”
姜岁摇摇头,在谈斯言骤然冰冷的目光下,故意使坏地说:“毕竟我嫁的是你,除非二婚,不然也分不清其中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