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我，而是把他带回你家？”

“瓶瓶当时被人下了安眠药，意识都不太清醒，我把他带回家之后他才告诉我他是谁，然后你就来了好么？”

姜岁半真半假地道，“这也能怪我？”

下属送来的调查资料，倒是没有瓶瓶被下药这点。但也能解释瓶瓶昨天为什么看起来精神那么差。不过，谈斯言的疑虑并未因此而消散。他问出那个问题，并不是为了姜岁的回答。而是要看她的第一反应。语言能够骗人，第一反应不会。她刚才，明显紧张害怕了。即便后面圆得再好，也无法抹消这一疑点。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且是绝对不敢被他知晓的事情。姜岁被他幽沉目光看得心里发怵，总觉得那双漆黑锐利的眸子能够洞悉人心，什么秘密在他面前都藏不住。她甚至有种想要和盘托出的无力招架感。她用力咬住舌尖，把这股冲动忍了下去。还没搞清楚他改变主意抚养瓶瓶的原因，她必须忍耐。“那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瓶瓶是你和纪小姐的孩子吗？”

姜岁干巴巴地扯开话题，生怕他继续问下去会发现什么。谈斯言将那根宝宝牙刷放回原位，淡淡道：“不是。”

“那瓶瓶的母亲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谈斯言冷淡地睨她一眼，走出浴室。被他内涵到的姜岁：“……”她没心没肺？比起他的冷血无情，她都逊色了好吗！姜岁真是火都来了，关键是还没办法当面反驳他，只能在心里扎他小人。洗漱好出去，姜岁看到谈斯言和罐罐站在客厅里，正大眼瞪小眼。她好不容易复苏的心脏差点再次停跳。“瓶瓶，你怎么好像变胖了？”

谈斯言低眸看着小家伙，微微拧眉，“还有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幼稚的睡衣么？”

罐罐早上刚睡醒那会儿比较懵，一时忘了大魔王昨晚留宿就出来了。还当面撞上了。不幸中的万幸，瓶瓶没出来。可是等下就说不准了。罐罐瞅瞅自己身上的奶牛睡衣，老不高兴地说：“哪里幼稚了？这么特别，你真是没有眼光不懂欣赏。”

曾多次被邀请上时尚专栏都拒绝了的谈大总裁：“……”还有儿子说话的语气，不说和那个叫关关的小不点相似，只能是一模一样。莫非近墨者黑？“啊哈哈，小孩子就是要穿萌萌哒的睡衣比较符合年龄嘛。”

姜岁走过来打圆场，“别听你……你爸的，快去换衣服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罐罐朝着谈斯言做了个鬼脸，迈着小短腿跑回房间。姜岁小心翼翼地看向谈斯言，心中打鼓。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谈斯言基本上已经习惯瓶瓶时不时的“叛逆”了，尽管心有疑虑，但还是对儿子病情的关心占了上风。瓶瓶以前就有自闭症的倾向，连心理医生都说这种情况下他会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并不奇怪。姜岁看他神色无异，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当初谈斯言在她生产时找到他，还把假性死亡的瓶瓶带走了。那么，他应该知道她当初怀的是双生子才对。可为什么他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否则不会连一点怀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