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干嘛？”

莫辰望着厢房院子里，老娘用锅盖烘干草药。

城主好奇的走近，低声的问。

“嗯、烘干草药。”

莫辰也是刚到不久，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着急烘干草药，明天放在太阳底下晾干不是更省事。

“这婆娘挺上心。”

城主捋一把胡须，有一点后悔，或许土郎中有自己的一套。

莫辰看一眼老奴，是莫家多年的老仆人，为人踏实，不多言不多语的人。

“父亲，本来决定走的时候和您说……”

“走，往哪走。”

城主想起陈家要登门的事情，心惊“我不会同意退婚，要是退，也不会同意陈家女儿许配你二弟。都是儿子，生病了就得让人欺负吗？”

“父亲，您不觉的，我的病情和普通的病不一样吗？”

城主心事重重的看着莫辰，且走且说“有件事，为父憋在心里好久。你的病，确实不正常。为父为你寻过明医，也暗查过，可是，谁能在你身上下黑手。”

“那父亲怎么看待这件事？”

“是病也不是病。要是还能遇上真人那样的人，为父还是希望人家给你看看。二来，为父也在寻找蛛丝马迹，你别急，慢慢来。”

“父亲，若是有人针对我一个人，还好说，若果是针对莫家，怕是我离去后……”

“住口。还没到那一步。不管针对谁，你不能离开家。”

“我若不离开家，怎能让人觉得我走投无路。”

城主定睛看莫辰。

“既然不想让我好，那就让我更落魄些，看那些人，还要怎样。”

“你……这计好。什么时候走，为父精选五千人暗中保护你。”

“爹，您这么做，不是打草惊蛇吗？师父会保护我。”

“那就五百人。”

“爹！”

莫辰有些不耐烦“您那五百人和真人拼命，怕是剩不下几个。”

城主郁闷，莫辰要落魄的离开莫家，明知道是计策，内心总觉得愧对莫辰。尤其是退婚的事情，赫赫有名的青淼城长子遭遇退婚，已经够丢人。

城主体谅莫辰道“陈城主为人心眼小，人品其实不错。万一退婚一事只是谣言，你别多想。”

“爹，我的身子我清楚，如果这辈子不习武运气做个文人，倒也能活个几十岁。可辰儿不是从文的性子，人家不退，我们也不能装糊涂不是。”

这个道理，城主懂，没想到安慰莫辰，反被莫辰教诲“你走时，真人会一路保护你？”

“是，前日说好的。”

“你、才告诉我。”

城主压压火气“去哪？”

“和真人同住。”

城主的心头轻松许多，有真人在，放心许多。

“到时，我只带着小书童和那对母女。”

“好歹再带两个丫鬟和几个能保护你的吧。”

“要是那样，能叫落魄吗。”

城主忽然明白“你是要让人以为，莫家容不下你这病秧子，你落魄得连家都没了？”

莫辰笑着“父亲刚刚是答应的，因为有真人暗中保护我。”

城主忽然有种被儿子套路的不服气，闹心吧啦的思来想去，趁着退婚一说离开家，再也没有比这更落魄的。

如果正中暗算莫辰人的心思，也值得。眼下，也只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