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过她？陆星月心里一动，“你们在我住的那条小巷里，也留了人？”

“这个？”

于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陆星月眯了眯眼，这个回答就有意思了。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呢？她不想再跟于洋玩文字游戏，干脆让他自己说。于洋显然早有计划，并没有怎么思考就说了起来。他十五岁刚进宋家时，只是做一些外围工作，比如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什么的。那个时候，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陆星月和靳怀远住的那条小巷子，去看他们那个小院子里有没有人去过，都做了什么。他跟了有半年多，但，除了靳家老太太经常过去打扫，并没有什么人去那里。有一次，他好奇为什么总让他盯这间院子，自己还进去踩过点，但里面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后来被调到宋秋心身边，主要目的是保护她的安全，所以那间小院他没有再去过，只是，他经常听宋秋心分析靳家可能藏宝的地方。靳家如今的几处住处，宋秋心都已经暗暗摸排过，都没有东西，那就只剩下那间小院了。小院周边常年都有邻居居住，就算想进去偷东西，都不方便。于是一拖就是这么多年。上一次，宋秋心按捺不住，安装了窃听设备，一方面是没有挖到宝的仓促之作，一方面是想窃听一下陆星月和靳怀远的谈话内容。于洋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陆星月和靳怀远，“我说完了，你们可以答应我了吧？”

陆星月没理他，接着问：“那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按照你的话说，你一直呆在宋秋心的小院里，就像个小白脸似的让人养了这么多年？”

陆星月不相信。她可不觉得宋家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给宋秋心养禁脔。被说成是小白脸的时候，于洋脸上有恼火一闪而逝，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憋着。“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呆着，宋家不允许乱走。”

“哼”，陆星月笑了，声调却是冰凉，“我可提醒你，只要踏出了这道门，我就不会回来了，你最好别在我眼前耍滑头。”

从一开始就铺垫宋家不让他们走动、交流，到现在每天在屋里等着宋秋心回来，他当他们都是傻子吗？“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星月从兜里掏出一副采血设备，“摁住他，我要给他采血。”

秦啸坤和靳怀远二话不说立刻上前，于洋不老实，可靳怀远和秦啸坤又岂是好惹的？两人一左一右把于洋夹住，靳怀远牢牢按住于洋的手。陆星月的手多稳？任凭于洋还在挣扎，一针刺破他的指尖，将血挤了出来。“你放心，采血只是给你验个血而已，到时候推一下你和靳平、靳至诚的血型。依我看，宋秋心怕是还有别的小白脸，否则，你怎么可能这么不在乎你的儿子们呢？对吧？”

“宋秋心都能把你舍出去，你想想，你们的儿子她舍不舍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