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于洋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宋家现在对靳家的财产，都做了什么？”

陆星月问。虽是问，陆星月也没忘记把采好的血妥善收好。于洋叹了口气。果然，他刚刚又在装，就像昨天根本不信有死去的亡魂在自己死后却装作害怕一样。“他们用了二十多年，把你们家前面那间房子之外的所有房子全都买下来了。”

“……”陆星月冷不丁想起自己曾经遇见有人找李华颂买房子的事，难道也是他们安排的人？“不光买下来了，他们还全都翻了一遍，然后找了人进去住。从你们住进去的那一刻，他们都在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靳怀远和秦啸坤同时皱起了眉，他们两人都进出过小院，尤其是靳怀远！但两人都没觉察出有什么异样。“你们察觉不出来也很正常，他们找的就是普通老百姓，言谈举止不会有任何差别，只是分别跟他们都说好了，你们家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联系我们。”

大隐隐于市，这样的隐藏和监视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怎么可能会让人感觉到异样呢？“你们盯了这么久，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于洋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宋安国想钱想疯了。”

陆星月：“……”不得不说，有时候运气真是个好东西。“还有一件事，二十年前，宋安国为什么不肯听取钢铁厂里陆琅和陈曦的意见？”

这一回，于洋十分认真地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自己也猜测过。”

靳怀远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给自己加戏，知道就赶紧说。于洋只好说：“那个时候，我的同伴有十几人，我们每天都伪装成普通人，到各种地方去找和沈家有关的消息，他们曾经的店铺、宅子，都被我们翻了一遍。”

沈家，就是靳怀远的奶奶本家。沈家到最后只剩下靳怀远的奶奶一人，所有的财产也都是她来继承的。“消息汇报上去，宋安国会亲自分析，然后继续分派任务，他一心想要得到沈家藏起来的财宝，整个人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所以我猜测，他或许并不是故意不去理会那些意见。只是一来，钢铁厂的员工很多，每人都有意见，宋安国理会不过来。何况，他因为找财宝的事情分散了太多精力。”

每天不同的信息点，除了打听，就是翻找，于洋现在想起那些都还会感到惊讶。有的时候，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线索，竟然也能被宋安国凑到一起。陆星月仔细把这些话想了又想，最后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可怜了陈曦和陆琅就这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不久前，敲碎他们墓碑的事也是你们做的了？”

“是宋文东让人做的。”

陆星月明白了，虽然当时很恼火，但也正是那块被匆忙敲碎的墓碑，让她意识到事情并没有结束。“好，最后一个问题，针对二十年前的那场浑水摸鱼，你还知道什么？有没有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