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他眼前浮现了云倾落那清冷矜贵的脸,又迟疑着开口。“而且,如今本王还要多处要仰仗于她,外祖父切勿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温东霖颔首,眼神阴翳地问:“说起来,她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晋王妃身体又不好了?”
见温东霖清清楚楚地知道京城的一举一动,晋王眉头微蹙。“是,王妃脾气暴躁,又动了胎气,就不让她出来见您了。”
温东霖握住晋王的手,慈爱地叮嘱道:“王爷,如今咱们处境凶险,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咱们最后翻身的机会了。”
晋王眼神闪了闪,沉声应下。云倾落回了九王府,忍不住去找姬千珏。书房里,姬千珏的身影站在窗前,修长挺拔。绚烂的霞光落在他身上,衬的他如同上古画卷里走出来的神祇。云倾落站在门边,望着这赏心悦目的一面,唇角忍不住扬起笑容。姬千珏察觉到她来了,放下手中兵法,冷峻的眉眼如同融化的冰山,侵染笑意。“回来了?可累了?”
云倾落可是忙碌了一整天。“还好,我在晋王府撞见了温东霖。”
云倾落上前,笑盈盈地道:“他可是从未见过我,却知道我是谁。”
姬千珏温柔地把她揽入怀中,勾唇道:“温东霖早年在京城,也是权势滔天,后来温氏成了皇后,她为了避嫌,温东霖就搬到了江南,开书院,不再涉及政事。”
云倾落颔首道:“他虽走了,可温家也有几人在朝中做官,耳目通天,这么多年,明帝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呢?”
按照明帝那敏感多疑的心性,恐怕早就日夜忌惮了。姬千珏勾唇冷笑:“皇上自是警惕,只可惜,温家当初支持他上位是举国皆知的事,他不好动手收拾温家。”
而且,温东霖当年门生无数,这些年在江南也培养了不少人才。若是轻易动他,怕是整个大乾都要掀起轩然大波。云倾落眼神亮晶晶的,勾唇笑道:“眼下却不一定了,温氏做出那等丑事,正是明帝的最好时机。”
姬千珏挑眉,在她唇畔吻了一口。“小机灵鬼,心思这样通透。”
清冷若兰的气息洒在云倾落耳边,逐渐变得温热勾人。云倾落瑟缩了下,只觉得一股细小酥麻的电流流经全身,身体也逐渐变得娇软无力。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其间水雾弥漫,勾魂摄魄。白皙的藕臂主动勾住姬千珏的脖子,莹润诱人的菱唇主动吻了过去。既然要享受,不如就大胆些。望着她绯红含情的眼尾,动人至极的双眸,姬千珏怦然心动。长臂紧紧地抱住她的纤腰,几乎要把她揉进骨髓……两人之间情愫涌动,热烈深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随着彼此起伏,如命运的交织,灵魂的战栗……天上皎月羞红了脸,躲进云层,不敢看那交缠的影子。过了一个时辰,姬千珏满足地抱着她去沐浴。怀中女子早已经被他吃干抹净,深度侵占。晋王府。晋王也收拾好了行囊,带上锦瑟,动身去云城。为了掩人耳目,锦瑟特意穿了男装,骑马跟在晋王身后,竟又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晋王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锦瑟也正好看过来。“出发吧,别让张大人等急了。”
不知为何,他看到了锦瑟,总觉得有颇为心安。晋王府的车队很快离开,一道虚弱的身影,扶着丫鬟出来了。鹤庆脸色难看,愤然地握紧了手指。“他竟然真的带着那贱人走了……”最可恨的是,晋王明知道带上锦瑟不妥当,还执意如此。甚至,面对一些人的质疑,还当场宣布,说是她不放心,才让锦瑟随行去照顾的。真是无耻至极!翠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低声道:“王妃,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鹤庆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脸色阴冷。“你说的对,为了这些畜生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当,翠喜,你扶我回去休息。”
她堂堂西昊公主,竟然被晋王和自己的婢女如此侮辱,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可在此之前,她得养好自己的身体,保住这个孩子!鹤庆回了房间,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脸色阴沉。“翠喜,你明天一早就去请九王妃,让她给我打保胎针。”
那保胎针又贵又疼,打的她屁股都肿了。可只要能止住出血,只要能让孩子平安稳妥,一切都是值得的!翠喜恭敬地应了一声,哄着她睡了过去。翌日,翠喜果然早早地去了九王府,请云倾落。云倾落在鹤庆院子里见过她,倒也有几分印象。“你是晋王妃身边的翠喜?是新拨过去伺候的吧?”
云倾落笑着问。翠喜受宠若惊,连忙恭敬地道:“九王妃,奴婢正是翠喜,王妃身边如今少人照顾,王爷才叫我去伺候了。”
说起来,她去晋王府也有几年了。只是一直没能混到主子们跟前儿。自从鹤庆嫁过去之后,把府里那些妖媚惑主的都打发了,她才从不起眼的小丫鬟,变成了大丫鬟。云倾落让蓝蝶提上药箱,一边往外走,一边意味深长地问。“晋王果然带着锦瑟去了云城?”
“回九王府的话,锦瑟姐姐昨晚已经陪着王爷出府了。”
翠喜不敢隐瞒,斟酌着回了句。云倾落又问:“你家王妃可还好?”
翠喜迟疑了下,回答道:“回九王妃的话,我家王妃还在出血,不过倒是没再发脾气了,昨晚还吩咐奴婢,今天早早请您过去。”
云倾落挑眉,坐上了马车。鹤庆倒是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九王府距离晋王府的距离不算远,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晋王带人走了之后,整个王府看起来都冷清了许多。就连洒扫的下人都没见几个,似乎是懒怠了。云倾落来过晋王府几次,对于去后院已经是轻车熟路。鹤庆也已经起身,如今正半靠在软垫上等她。云倾落进门,打量了她几眼,道:“晋王妃又憔悴了些,也该放宽心,好好保养。”
鹤庆唇角掀起冷笑,讥讽地道:“肚子里这个不安稳,还有不知廉耻的东西每天气我,我如何好好保养?”
云倾落挑眉轻笑,打开了药箱,给她准备保胎针。鹤庆也已习惯,自发地褪去衣裤,静静地等着。保胎针有些油,注射的有些艰难。越难越疼,鹤庆生生地受着,疼的呲牙咧嘴。“云倾落,我怀疑你是故意报复我,才给我打这么疼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