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当着我们面说要娶阿姐,第二次是你先打的我们!”
“这次因为什么?”
孤千城亦坐起来,愤怒捶打地面。这时紫玉拿着涂抹的药膏从耳房跑出来,第一时间蹲跪到温少行面前。温少行直接摆手,“我没事,君庭伤的重!”
“可是大少爷你也受伤了……”“不不不!我不要紧,你去看君庭!”
温少行连连摆手,身体不由自主靠向孤千城。孤千城未领会其意,“他不擦我擦,紫玉你过来给我上药!”
刹那间,孤千城只觉颈间骤痛,一对眼珠往上翻到尽头,扑通倒地。夜深人静,寒鸦飞过。嘎、嘎……温宛去了魏王府,答应给玉布衣的真迹,她想先做出三幅。书房里又热,又潮湿。三幅真迹皆已临摹完毕,白汲水,红萝炭,不夜侯也都派上用场。温宛与萧臣坐在相对凉快的西南角,聊到葛九幽。萧臣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县主怎么会认识这号人?”
“机缘巧合。”
温宛敷衍过去,有些事她解释不清,“王爷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问尘赌庄跟幽南苑开在金禧楼旁边吗?”
长夜漫漫,总要聊点儿什么。“县主刚刚说,是因为酒色财不分家。”
萧臣侧眸,见温宛身上衣襟湿哒哒贴在身上,雪色脖颈有汗珠儿滴落。他忽的移开视线,胸口略显起伏。“酒色财不分家是真,可我看中的,是金禧楼那颗梧桐树。”
温宛扭头看向萧臣,无数次落在她眼底的侧颜,每次都会让她觉得惊艳。看淡了苏玄璟的盛世容颜,温宛一度以为自己对所有男人的长相都能淡着看。原来不是,就萧臣的侧颜,她是看一次深陷一次。莫名的,温宛脑子里忽然想到那夜她亲过萧臣的画面。“梧桐树?”
萧臣不禁看过去。目光胶着一刻,温宛脸颊唰的红了,“嗯……梧桐树。”
“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
温宛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问尘赌庄跟幽南苑就算开在朱雀大街,可若想引起达官显贵注意并不容易,反倒是金禧楼,每日都有皇亲国戚进进出出,如果能与金禧楼绑在一起,自然就能把金禧楼的贵客引到问尘赌庄跟幽南苑。”
萧臣听罢,甚觉有理。“我与玉布衣谈过,但凡金禧楼入问尘赌庄的客人皆送一百赌金,钱不在多少,没赌先赢讨的就是这个彩头。”
温宛抱膝看向窗前月光,“有皇亲国戚光顾的问尘赌庄,会很快壮大的。”
“我信。”
温宛抱膝前倾,萧臣才敢肆无忌惮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他抬手,想要摸一下温宛垂落的发丝。“对了!”
温宛忽然想到一件事,身体猛朝后挺直。萧臣只觉手腕顿挫,隐隐泛疼。见温宛诧异看过来,萧臣佯装淡定,“你背后有个小飞虫……”“对了,魏沉央跟万春枝的事,王爷怎么看?”
温宛想听萧臣对这件事的看法。萧臣克制住心虚,“何止是魏沉央跟万春枝,太子与歧王内斗已经波及到朝堂,相信过不了多久,即会分出胜负。”
“那我们?”
“伯乐坊跟万家货栈总有一个会败落,剩下那一个,会是我们的敌人。”
萧臣告诉温宛。太子与歧王之争结束后,他会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