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陆香芸嘿嘿一笑，三言两语轻巧地跳过了这一茬。段景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好不容易下决心递出信号，结果她半点不接。“看出来我送的礼物是什么了吗？”

陆香芸终于把重点放到了纸条的内容上，她把两个地址重新看了一遍，蓦然明白了什么。“这是找吴良杰的地址？”

她惊讶地看着他。“嗯。”

段景川点点头，“家属院那个是他家的住址，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全都住在那里。春芳路半条街都是他的店铺，经营百货为主，吴良杰经常会去那边逛一逛。”

“……”陆香芸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得到吴良杰如此详细的行踪，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段景川把车停到学校附近，见她神情莫测，便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自作多情，想干涉你的生活。”

陆香芸；“嗯……”她明白，她理解。段景川默了两秒，怕自己没有解释清楚，认真地看着她又接着说道：“我让小俊去找，比你自己找，要简单很多，你可以省出精力做更重要的事情。”

“段老师……”陆香芸抬眼跟他对视，眸光莹莹地闪烁着。段景川：“嗯？”

“谢谢你！”

陆香芸凑到他肩头，快速闻了一下，进退间不过一两秒，“纸条上沾的是你身上的香味，古龙水混着香皂的花香。”

说完，她打开车门，一溜烟朝学校的方向跑去了。跑到一半，她转过身，边倒退着往后走，边亲了下手中的纸条，然后朝他的方向隔空送了一记飞吻。段景川看着她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无意中，他瞥了一眼倒车镜。那上面映出了连他自己都倍感陌生的笑容，轻松、纯真、烂漫，像个孩子一样。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啊……活了二十多年，竟然第一次知道。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集合准备下午的军训了，陆香芸小跑着回到宿舍。此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乔商要修养身体，请了病假不参加军训，可她人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陆香芸把之前拍的照片也放进了牛皮纸袋里。她本来打算把装有黑诊所证据的牛皮纸袋交给乔商保管，怕有人再乱翻她东西，惹出事端。可现在乔商不在，东西放哪儿比较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