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上的标签陆香芸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时候就撕掉了，她不确定这种药现在市面上有没有。“这是急救的药，平时不能乱用的。”

陆香芸把药递给了小花，“这个药妹妹收着吧，你跟哥哥犯病的时候，可以用一下。”

小花像捧宝贝一样捧着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药揣进了衣服兜里。之后她突然朝陆香芸鞠了一躬，甜甜地说：“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

陆香芸问她：“怎么用你记住了吗？有信心教会哥哥吗？”

“嗯，记住啦。”

小花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教哥哥的！”

大江不屑地切了一声，但心里对陆香芸已经另眼相看了。碰到这个女人两次，女人都是来撒泼找麻烦的，陆香芸还没有机会跟她好好聊一聊。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总算可以把误会解除一下了。陆香芸用最简单的话讲明了前因后果。女人听完之后火冒三丈，抄起擀面杖就要出门。“你干什么去？”

陆香芸拦住她，惊讶地问。“我要剁了那个狗男人！什么狗东西！”

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半米长的擀面杖，沾在上面的面粉扑簌簌地往下掉。陆香芸迅速往旁边躲了一下，才没被弄脏衣服。“你现在见不到他，被关着呢……”“会被关多久啊？”

女人回想了一下，“之前听人说，是不是得蹲几年大牢啊？”

“嗯。”

陆香芸说：“作伪证会被判刑的，判几年现在还没出结果。”

“最好关他个十年八年的，王八羔子！我天天在家看着都看不住的狗东西！”

女人把擀面杖随手往旁边的杂物堆上一丢，对陆香芸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

她也是讲道理的，只要跟她说清楚了，她不会不听。“之前我答应帮你带两个孩子看病，我说话算话的，你放心。”

陆香芸从书包里找出二十块钱，塞给女人：“这些钱我先借给你，以后你再还我。礼拜天我没有课，可以带兄妹俩去医院，你们在家里等我。”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陆香芸就走了，她还得赶回学校上课。“娘，她为什么借咱们钱啊？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看她不像好人！”

大江边说边咳嗽了几声，“她把爹的手都掰折了，我亲眼看到的。”

如果不是儿子当时回来说了这话，女人也不会误会了陆香芸。“你知道个屁！”

女人咆哮道：“你爹那手就该拿刀直接给剁了，留着都是祸害！”

大江：“……”小花低声说了一句，“剁了就没法修鞋了。”

那样家里就没饭吃了。“一天就修那俩破鞋，还不够他自己喝酒的呢！”

女人越想越生气，“娘出去找活干，养活你们。”

男人靠不住，就得靠自己。唐晓雪天天买京城早报看，但迟迟没有看到她等的那张照片。这天早上她直接到报社找了她的中学同学，那个在殡仪馆里出现过的高个子记者。“石头，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唐晓雪开口寒暄，言笑晏晏。“还行吧。”

石头知道她过来找他的意图，便直言道：“那张照片和写殡仪馆的稿子，被我们主编毙掉了，不能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