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涵柏和潘雨露双双走了过来。只是在路过范清遥的时候,阎涵柏似是连看都懒得多看范清遥一眼。范清遥对于阎涵柏的到来并不意外,此番是给皇宫里所有适龄的皇子们选妃,皇家又是最在意门当户对的,故将整个主城高门官邸的小姐都拉过来也不稀奇。不过范清遥倒是发现,今日的阎涵柏对自己似乎更加厌恶了。很快,行宫里的官家小姐们就是自主的分成了几伙人。一伙是跟随在阎涵柏身边的,一伙是范清遥和韩婧辰,还有其他几火是看热闹的。阎涵柏跟范清遥不对付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那些围绕在阎涵柏身边的官家小姐们,自是都围绕着范清遥找寻各种话题。渐渐地,行宫里所有的官家小姐们就是都偷偷打量起了范清遥。一双双眼中的嫉妒和敌意相当明显。此番进宫来的小姐们谁不想要寻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皇子,放眼望去,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她们不敢瞻仰,就只剩下了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而这几个皇子相比较之下,自是三皇子的地位是最高最稳的。谁叫人家的母妃是叱咤后宫几十载的愉贵妃呢。可偏偏还没等她们公平竞争呢,就是有人用肮脏卑鄙的手段占据了这个名额。这叫此刻站在行宫里的官家小姐如何不憎恨又嫉妒着。面对着如此恶意正浓的打探和盯视,就是韩婧辰都被看得浑身难受。韩婧辰生怕范清遥心里难受,忙拉着她的手想要往深处走走,“咱们去那边。”
范清遥不但没走,反倒是做在了身旁的石凳上,“这里的风景如此好,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可惜。”
韩婧辰,“……”风景?被醋泡了的风景?见范清遥都是坐下了,韩婧辰也只能跟着坐在了对面,感受着周围愈发浓烈的厌恶注视,示意范清遥安心,“无论怎样我都是会陪着你的。”
这便是朋友,不问因由,只有陪伴。范清遥心里暖烘烘的,“今日可是给各个皇子们选皇子妃,若是因为我而让你耽误了这次的好机会可是不值当的。”
明明对对着韩婧辰说的,却是点醒了行宫里所有的官家小姐。这话可是说的没错,她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当皇子妃的,怎可被一个人耽误了?很快,那些灼灼盯视着范清遥的目光就是纷纷抽离了。韩婧辰真的是忍不住给范清遥竖起大拇指点赞啊。“切!没想到清平郡主还真的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不过想想也是,若非不是如此的巧舌如簧,又怎么能讨好了愉贵妃,一直拿着清平郡主的名帖不不放手。”
一道赤裸裸的讥讽高声响起。能说出这种话,又敢说出这种话的,自然只有阎涵柏。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禁再次落在了范清遥的身上。尤其那些暗自让母亲给月愉宫送去名帖的官家小姐们,恨不能当场撕了范清遥。韩婧辰拧眉转头,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我说阎涵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坐在阎涵柏身边的潘雨露见韩婧辰开口了,死命地拉着阎涵柏的袖子。阎涵柏一把甩开潘雨露的拉扯,“韩婧辰,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最好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身边人,省得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银子呢。”
一个是川州总督的独女。一个是内阁大学士之女。行宫里那些身份低一些的官家小姐们,光是看着都阵阵提心吊胆。所谓的神仙打架也不过如此了啊。范清遥听此勾唇浅浅一笑。果然又是这个阎涵柏啊。虽然不知这阎涵柏哪里来的敌意,但既她主动挑衅,她又何必息事宁人?开撕就是了。范清遥于石凳上缓缓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阎涵柏,“阎家小姐可是亲眼看见了我进宫讨好了愉贵妃?”
阎涵柏一愣。范清遥顿了顿继续又道,“还是说阎家小姐亲耳听见我吹嘘了愉贵妃?”
阎涵柏咬了咬牙,“我听没听见,看没看见关你何事?”
范清遥就是笑了,“如此我倒是好奇了,愉贵妃内定我的事情,连我都不甚清楚,怎得到了阎家小姐的口中就如此的信誓旦旦了。”
这话说的清楚明白,若是有证据就当面拿出来。只是可惜了,阎涵柏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其他的官家小姐们如此一听,都是眼巴巴地看向了阎涵柏。是啊,人家清平郡主说的没错,既说人家被愉贵妃内定了,就总是要拿出一些真凭实据出来的吧?潘雨露都是被看得尴尬了,忙再次拽住了阎涵柏的袖子,“你快是别闹腾了。”
阎涵柏没想到范清遥竟如此的伶牙俐齿,难怪做出那些个恶心的事情,“就算我没有证据又如何,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有证据还如此的理直气壮?韩婧辰都体阎涵柏臊得慌,“阎涵柏你要是有病就赶紧去治病,可别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上次在小清遥娘亲的大婚上拿着太子殿下说事儿,现在又是拿着三皇子说事儿,下次你打算说谁?”
周围的官家小姐们听着这话差点没笑出声。不过那次清平郡主娘亲的婚宴,在场的官家小姐也有亲身前往的,如今听了韩婧辰的话,反倒是渐渐对范清遥打消了疑虑。如此场面,就算阎涵柏脸皮再厚也是红中透了紫。潘雨露见事情真的是朝着无法控制的地步发展了,赶紧起身打圆场,“涵柏就是这么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婧辰你又何必跟她斤斤计较,不过我想涵柏既是能如此说,便一定是好心,咱们这些不知情的人莫不要把涵柏的一片好心当假意。”
潘雨露这话看似是在打圆场,实则长了耳朵的人都是能够听得出来,分明就是把阎涵柏的举动归列为了好心好意,又是将韩婧辰总结成了打抱不平。至于所有的责任,则完美推到了范清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