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呢！看似随意却别有用心地理了理衣裳，正了正色：“走吧。”

怀揣着期待进了辞芳轩，见到流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原来真的是有正事啊……唉，有点儿小小的失落诶……流霜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见到顾言凌后，突然间有点儿尴尬。“这么晚叫你过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她问。顾言凌故作镇定地坐下，抬起了桌上唯一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笑道：“没有，我也不忙。”

流霜：“……”等等！那是我的杯子！然而这个时候说这个好像显得更尴尬了，索性假装没看见，不提这个。紧张兮兮的顾言凌也是真没发现这个问题，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待会儿说完了正事，他是该自觉点儿走呢？还是留下来呢？“我今日去了一趟军营，后来转道回了王府。”

一说到正事，两个人都显得很严肃，“在军营里，我见到了一个人，容大人和父王说，那应该是兰牧国太子，连旭阳。”

顾言凌眸光一凛：“兰牧国太子？”

“嗯。”

流霜道，“你可还记得当初西巷寻欢楼莫名奇妙死了的那两个女子？一个叫玉竹，一个叫含香。”

他当然记得，有了前世的记忆，他还知道玉竹是兰牧国细作之一，而含香，则是蔚国细作！本来这两人都是身世可怜之人，一朝被主子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顺朝充了妓子，心里或多或少就会生出怨气。玉竹就是被连旭阳发现了不臣之心后，活生生掐死的！而含香作为玉竹唯一可以诉怀的人，知道玉竹死了以后，也是整日提心吊胆的。本来她也没想死，只是蔚国那边给她来了信，让她去傍一个官家子弟，策反人家。含香害怕事情结束后自己会像玉竹那样死的很惨，索性割了自己的脖子，自杀身亡。如今连上了流霜说的这个消息，一切都会比较好操作了。上辈子就是因为不知道连旭阳的藏身之处，才导致后来镇南王南下征战时，被人暗算！以及后来大顺朝朝堂混乱，皇帝竟直接和敌国勾结！想至此，顾言凌沉声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此事我会和容大人还有岳父商量，连旭阳此人，不除不行！”

即便除不了，也绝不能让他继续待在大顺！“还有，这些日子，你就别去军营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我想，不论是岳父岳母，还是容大人，甚至是……我，都不希望自己的软肋被连旭阳把握住。”

流霜愣住了。说她父王母妃就算了，为何还要加上容大人？还有……他？“那个，其实，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的！”

虽然他们不一定需要……“好。”

顾言凌笑了笑，而后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的脸颊，道，“那我走了。”